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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南奚欢的离开,凌子斐迎了上来,行了一个大礼,
“不知大司马提前到来,有失远迎,请大司马受罪,”
半晌得不到回应,凌子斐跪在地不由的抬头瞄了一眼,
只见霍奕盯着门口的方向,眼神幽暗闪烁着诡异的光,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握着玉珏的手紧了紧又松开,
凌子斐只能维持着动作不敢动弹,他才纳闷呢,世人都说大司马不苟言笑,杀人不眨眼,从来都不会多言几句,而刚刚他居然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厮搭话,奇了怪哉。
直到南奚欢跟尹一凡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霍奕才收回目光,
霍奕深深吐了一口浊气,眼中的阴霾掩盖不住,
“这次私下来金南县,行踪须保密,在外不用行大礼,也不要叫大司马,”
“是......大人,”凌子斐不由的满头大汗,“是手下失职,未找到盗取长公主尸首的罪人,”
霍奕细细摩挲着玉珏,
“守陵人个个都说她化作厉鬼飘走了,冰棺遗留全是尸粉,可能她真的厌恶这里离开了吧,”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幽幽的道“整整五年了······长公主陵墓已经封陵,从此不要再提,”
凌子斐有些讶然,他跟了霍奕三年,一直弄不清霍奕的秉性,喜怒哀乐不言表,
世人都说大司马大义灭亲,为平乱造反不惜斩杀发妻长公主,凌子斐虽不知道实情,但也看的出来大司马对长公主陵墓的重视,每年都会在陵墓待上数个月,不问世事,只有爱极了才会有这样的感情,
旁人不知,他却知晓那些天南地北请来的道士都是为了长公主还魂的,
所以这次长公主尸首失踪,那边的说法是长公主化作厉鬼了,显然是为了躲避责任胡编乱造,胆敢糊弄大司马,
结果可想而知,陵墓几千人全部被押监斩首,
“大人,南氏兄妹的案子已经解决,只是铸钱案似乎还另有蹊跷,”
“这事先放一边,瑄成皇偷跑出来已经有月余可,现在正躲在金南县,想办法把他逼出来,”
“什么,”凌子斐惊的不轻,“陛下在金南县?那朝政那边?”
“有魏老丞相跟昭青两看着,”
凌子斐这才松口气,难怪大司马不远千里来到金南县,原来是捉皇帝陛下,
“不过话说回来,金南县这些事跟太府御史宋朝阳脱不了干系,南家的事情也不像事情巧合,好像是刻意为之的,”
霍奕细细摩挲这玉珏,
“这几年我倒是放纵他了,是时候整顿一下了,”
......
南奚欢和尹一凡跟随着刘也一路来到了金南县的义庄,
这是南奚欢第一次看到停留尸体的义庄,相当于现代的停尸间,以往每次看僵尸道长之类的电影,下意识的认为所谓义庄就是挂着白布条,放着十多口棺材,
其实现实差别也不大,庄子在城郊,很大有几间房,专门停棺厩的地方,右边墙体是专门供奉的牌位,周围燃烧着不少的白蜡烛,
刘也指着前面的几个白布覆盖的尸体,
“前几日找到的尸首,家属已经认领,准备今晚就会带回去丧葬,趁着家属离开这档子,赶紧查看一下,不然会引起家属的反感,毕竟他们已经为了钱财息事宁人,”
空气中有一股阴森的湿气,再者常年放置尸体一股难言的腐蚀味道,尹一凡捂着闭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是硬道理,”
“抓紧时间干活,”
南奚欢走上前,掀开了覆盖着的白布,尸体平躺在棺材之上,没有明显的外部致命伤,但是躯体有不少的擦伤,头面部青紫发绀有淤血的迹象,尸斑色浓呈紫红色,颈静脉怒张,
明显是窒息性死亡,她仔细看了看尸体的五官,外耳道还有鼻腔口腔有不少的泥沙,
南奚欢皱了皱眉,
“看来是活埋致死的,,”
刘也一脸崇拜的看着南奚欢,
“我的天,你怎么看一眼就知道怎么死的,这么厉害的,说的不错,挖出来找仵作看过,确实因为活埋而窒息死亡,”
尹一凡凑了过来,
“咦,就连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
南奚欢愣了愣打开尸体的口腔,舌头僵硬在喉头但是明显断了一截,而且伤口的瘢痕看起来比较久远,
“杀人为何还要割断舌头,还要挑断脚筋手筋?”
“你这不是废话吗?”尹一凡双手环抱,“都说了跟铜矿山私自铸钱案有关,那么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所以被这样灭了口,”
一旁的刘也附和道,
“确实,他们在铜矿山工作也有十年之久,确实息息相关,”
南奚欢覆盖好尸体,
“差不多了,再多看也观察不出什么,况且尸体明显被清理的干干净净除了知道死因之外,其余都无迹可寻,凶手有意不让人看出破绽,所以也是白搭,再者家属有意阻拦在待久了闹到衙门届时凌将军少不了麻烦,”
“这确实足以证明跟铜矿山有关系,看来他们真的像隐瞒什么,”
刘也点了点头,
“确然,不如回去再找找将军商量一下对策,顺便汇报一下尸体看到的结果,”
三人悄然的离开,大雪已经停了下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近黄昏,在刘也的带领下,南奚欢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凌子斐的书房,,
此时凌子斐在书房在办公,南奚欢跟尹一凡在门外候着,由着刘也通报,
不一会书房门打开,刘也招呼他们进来,
初一进门,温暖的炭火气息似乎除去了寒气,冻僵的手得以回暖,
南奚欢跟尹一凡目不斜视的行了一个礼,
奈何动作太多,跪倒在地的膝盖痛的她倒抽一口气,忍不住一只手在地上痛的扣地板,面色还得保持淡定,
“将军,”一抬眼就发现今日见到的那位京里来的大人也坐在上座,随着书房门的阖上,半边脸隐在阴影中,他低垂着凤目,似乎在品尝手中的茶,举手投足中难喻的优雅贵气,那种凌冽的气息忍不住让人瑟瑟,
而他喝到一半的茶,因为她的小动作而制止住,随后放下茶杯有些忡怔的看着她,
像被当场抓包一样,南奚欢立刻规规矩矩的跪好,不敢有一丁点的小动作,官大几级吓死人呢,比凌子斐恐怖多了,只是她有些纳闷,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她好像做过?
尹一凡悄悄撞了她一下,南奚欢这才回过神,跟随着尹一凡拜见那位大人,迄今为止,她开始厌恶这种阶级制度,
南奚欢开口,
“将军我们从义庄归来,准备给您汇报......”
南奚欢抬头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一旁的大人,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这也算他们几个人私下的密事,况且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表面看上去和谐,谁能知道凌子斐跟那位大人会不会是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