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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小瞧你了,如此这般是为了什么?本官猜测一下,着急破案博取功名?还是为了通过这些枝末细节显示你的大智若愚?”
魏昭青向来都讨厌那种自作聪明,凸显自己的人,起先对于南奚欢的欣赏倒是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厌恶,不管怎么说了尘是他的最终底线,只要不触及都会相安无事,但是南奚欢太爱钻牛角尖了,
“非也,”南奚欢郑重的摇头,
“这案件不排除一方面是为了博取功名,在陛下面前留下好印象,最重要的部分是因为这件案件对我来说很重要,死的那么都女子,要的不就是真相大白,让自己死了之后还能得一光明,”楚承欢心心念念的怕是也有一部分,差点因此丧命,如果发现凶手还在这世上,怕是怎么也不会瞑目,
奇怪她的内心感受居然能与楚承欢共鸣,
“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本官不吃这一套,”
南奚欢撇嘴,好像胡编乱造这一套,只能对霍奕有效,
“因为我想捉住真正的凶手,”
就这么简单,所以她才不会放过蛛丝马迹,
许久魏昭青沉默许久,才娓娓道来,
“了尘跟这事没有直接关联,所以请你不要打扰到他,更何况这案件是大理寺的案件,本官自当会竭尽全力捉拿凶手,希望你以后不要如此自作主张,能破案的不止是你一人,你想捉拿凶手自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胡作非为,别怪本官不客气,”
魏昭青说的是义正言辞,怼的南奚欢无法还口,只不过破案都是各凭本事,凭什么她找真相就成了胡作非为?
“魏大人,我本就是协助破案,总不至于,就长着眼睛当旁观者吧,这不是睁眼瞎啊,找凶手总是有这么一个过程的啊,”
魏昭青似乎气的不行,良久才吐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要真不告诉,怕是你也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还不如给你说清楚,让你死心,”
魏昭青这话说的有些别扭,怎么感觉像是男女之间互相追求后被拒绝的话,魏昭青显然不这么认为,淡淡的开口,
“了尘原名梁知书,是唐山郡的一名普通书生,跟唐红衣相恋也是意外,却遭到唐红衣家人反对,那晚他们在季红岩的掩护下约好私奔的,季红岩却突然出了岔子,耽搁了梁知书去见唐红衣的时间,最后迟到的他发现唐红衣并没有来,以为唐红衣失约后悔了,所以选择避而不见,后来他失望的去了京城,直到中了榜眼才得知,那天唐红衣为了等他,遭受到迫害,碎尸死了,如果不是因为赴约,不会死的,他很自责,无法面对自己,当陛下的任命书下达的时候,他便入了佛门赎罪,”
魏昭青深吸一口气,对着南奚欢,
“他是七年前受害人之一,切肤之痛也不过如此,知书重情重义,如今在这方天地,也算是洒脱了,我希望你不要惊扰到他,现在你懂了,南奚欢你是司马大人的人,我便不与你计较,我并不喜欢你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你好自为之。”
说完魏昭青甩袖离开,独留南奚欢楞在原地,所以说魏昭青才会对了尘说出节哀顺变的话,原来了尘大师虽算不上受害者,却被受害者更痛苦,
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尹一凡见她在发呆,捅了捅她肩膀,
“怎么?触碰到他人的逆鳞了?”
“我哪里知道······”
一回头发现了尘大师正站在不远处的槐树下,可能刚刚的话听得七七八八了,南奚欢有些局促,张了张干涩的嘴,才低声道,
“了尘大师,我···抱歉······,”
了尘望了她一眼只是双手合十,拿着佛珠有些沉思,
“施主不必介怀,过往皆是云烟,只是没想到以为凶手伏法了,却还在这世上,”
了尘眼中有沉痛,似乎到了这个年纪,一个低眸就能掩饰自己的情绪,却掩饰不了自己的难过,
“大师,相信依照魏大人的能力,很快就能将凶手绳之以法,节哀顺变,”
“阿弥陀佛,”了尘轻轻阖起了双眼,“但愿如此,不然,她们该如何安息,佛法大无不包,细无不举。不但依之可以断惑证真,了生脱死。即格致诚正,修齐治平,明明德,止至善之道,若能会通佛法,则事半而功倍。以世间圣人所说,但止令人尽分。唯上智之人,方能恪遵。若在中下根性,则便漠然置之。佛则详示因果报应,生死轮回,及一切众生,皆具佛性,皆可成佛等事理。”
了尘说完这些南奚欢不懂的道理后,转身进了后厨,不知道为什么,南奚欢看着了尘的背影,感觉到了一丝孤寂,他是一个值得敬重的和尚,可惜了。
了尘走进后厨后,一阵茫然,戒嗔还在烧火,看见进来的他,连忙起身,
“师傅,”
了尘点了点头,
“火候太大,待会馒头就要蒸老了,影响口感”
戒嗔连忙将柴火拉退了少许,
了尘在后厨转了圈,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为何,可能是刚刚魏昭青的提及,让他想起了许多年都不曾忆起的过往,都说做和尚是为了斩断尘事,事到如今,头脑却越发清晰起来,就连佛经都无法让自己安心,
他忽然想起了唐红衣的脸,那个笑起来很温婉的女子,那个一颦一笑都吸引着人瞩目的少女,他已经失去她很多年了,就像魔咒一般萦绕在脑海,让人一刹成魔,
他一直都在梦魇,看不见红衣的模样,却见到的是那嫩绿的衣裳里,包裹着的碎尸,如此惊心动魄,这两年,终于好了一点,却告知凶手还活在世上。
“师傅,你心情不好吗?”
戒嗔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维,
了尘捏着佛珠的手,顿了顿,自己的执念,似乎更深了,
“阿弥陀佛,出家人自要放空心思,过往如云烟,”
戒嗔挠了挠自己的光头,
“师傅这是说给弟子听的吗?弟子自从跟了师傅来镇国寺,便没再忆起过过往,”
了尘抿唇似乎在笑,
“佛门能解忧愁,但是年少不知愁滋味,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