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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霍奕这么一点拨,这才发现她带回来的东西没一个能吃的,不由得有些沮丧,
“你怎么这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常年征战,在野外总的适应,体验过就会长记性,”
原本以为霍奕虽然生在军营,是不食烟火的性子,没想到恰恰相反,楚承欢一下子忘记了白白辛苦一趟的郁闷,满是崇拜的看着霍奕,
“你真是太厉害了,越来越喜欢你了,还好当时光顾着摘果子给你吃,没有偷吃,不然真中毒了,得不偿失啊,”
恰是楚承欢的肚子饥肠辘辘的叫了一声,
霍奕一愣清晰听到了咕噜噜声,一时有些诧异,从来没有一人能让他一瞬间有被捧着的暖心,楚承欢却是第一人,语气放软了许多,
“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吧?”
见楚承欢点头,霍奕无奈的站起身,
“走吧,溪边这时候应该搁浅了不少的鱼,我去叉鱼,你把衣服脱下烤干一下,不然会生病,”
站起身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越发浓烈,他晃了晃头,清醒了不少,这才缓步向洞口走去,
楚承欢摇了摇头,
“这鱼太难抓了,我试过了,你身体还太虚弱了,不如我去翻连个螃蟹?”
霍奕似乎想笑,他突然明白楚承欢是怎么弄的一身水了,
“你去烤衣服吧,着凉了,还得抽空照顾你,”
“······”
一盏茶的功夫,楚承欢这才烤干了衣服,出了山洞,才发现霍奕已经在洞外生了火,正在烤鱼,鱼的香味溢出来,楚承欢口水直流,
“哇,你叉到鱼了?没看出来啊,你真能干······”
霍奕递给她一条鱼,试图堵住她的嘴巴,
“别说话,先填填肚子,”
烤鱼没有添加任何佐料,但是外焦里嫩考的非常好吃,没想到他的手艺较之前好了许多,要知道在岭南的时候,阿然的手艺是真的不敢恭维,
楚承欢吃的有滋有味,而对面的霍奕慢条斯理的,举手投足,也没有身在军营的粗俗和野蛮,不愧是霍家的人,这模样倒是显得楚承欢有些粗鄙了
吃完这才发现鱼是腥味的东西,很不利于霍奕后背伤口的愈合,
“你伤口怎么样了?”
霍奕用树枝戳了戳火堆,
“没关系,征战沙场受伤几乎常有的事,”
楚承欢捣鼓着草药,将上次未用完的要砸的稀烂,吸取了教训,再也不敢用嘴来磨药了,
“下次还是不要吃鱼,不利于伤口愈合,我来帮你换药吧,”
霍奕倒是没有拒绝,背对着楚承欢,将伤口暴露了出来,
昨天,鲜血淋漓,楚承欢又紧张,所以心惊胆战,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霍奕后背的伤口确实纵横交错,她将药敷在发红的伤口处,换上新的布条,
她手瑟瑟了一下,触摸到那斑驳的伤口,
“还痛吗?”
霍奕系好衣带,以为楚承欢在问他发炎的伤口处,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痛了,
“没那么娇弱,当时千军万马扑来,也从没哼过,更何况是这种小伤,”
楚承欢有些心痛,
“战场上刀剑无眼,倒是苦了你们这些将士,有些埋骨他乡,有些死无全尸,其实他们何其无辜,战争却是让人深恶痛绝,”
霍奕深深的看了楚承欢一眼,
“你说的大家都懂,但身在这样的暴动年代,只有以暴制暴,只要你足够强大,你的武力才能征服其他的人,这样才不会被人压迫着欺负,甚至割地赔款,受苦的将是我们的子民和家人,这也是所以将士们心中所想,”
霍奕所说不假,和平相处的前提是保持共同的利益不被侵犯,
“那对于这次老李头的偷袭,你怎么看?和谈的事情是不是···”
霍奕皱眉,
“老李头并不是卫子夜的亲信,很有可能是其他皇子赖阻拦和谈的,目的就是为了激起双方的战争,他们契国内部矛盾我并不想干涉,但是偏偏祸及到你我,本来这大成跟契国没有和谈的必要,但是鄙人平生最恨被人利用,”
他笑了笑,
“再者,你的簪子不是还没拿回来,”
楚承欢一愣,瞬间明白了霍奕的意思,
“所以说和谈的事情谈的拢?”
“当然,这只是一笔只赚不亏的买卖,如果和谈的顺利,让他们俯首称臣也不是不可,不费一兵一卒,岂不是更好?”
“真的?”休战自然是最开心的事情,楚承欢不由得会心一笑,
“那你在鹿山的时候为什么口口声声的拒绝和谈,还说的那么义正言辞,,”
霍奕脸色一黑,
“卫子夜潜伏在我身边也罢,就当瞎了眼,但他们军营偷袭后被迫迁徙,却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本将就这么妥协,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
搞了半天是傲娇心理作祟,不过想想也是,任谁发现身边信赖的副将是敌营的人,还是敌国王爷,不气吐血才怪,霍奕性子又这么古怪。
···
正准备两人搀扶着返回军营的时候,霍奕当晚又开始发烧起来,只能停滞一晚,明日赶回去。
当晚,霍奕睡了一觉,发了一身汗,第二日便恢复过来,晨曦的微光下,第一眼看到的是楚承欢的脸,她趴在他手臂上睡得恬静,让他想起了一句话,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这几日的辛苦,霍奕看在眼底,楚承欢本来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身在大成,是整个大成最金贵的女子,却像是一夜长大了,这其中的皮肉苦楚,霍奕身在军营,自然明白,
他知道可能为的不是他,而是已经离世的霍然,但是这种被一个人渴望和需求以及保护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美妙的不真实。
楚承欢呢喃着翻了一个身,
“阿然,等我们回京了,我们就成婚吧,要不我们隐藏山林,做一对闲散夫妻,岭南就不错···”
说完楚承欢都囔着又睡着了,
霍奕在寂静的山洞中,叹息了一声,用手拂过她的发丝,他该怎么开口,告诉她,其实阿然已经在东湖那日因为冰冷湖水侵入五脏六腑,引发旧疾,已经离世了,
他该怎么让她明白,就是因为她跟楚承扶断送了一条生命,那是她最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