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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试图阻止他们来找火猴,只不过没有成功。”初生看到了溪风的白眼,但他没有追究。“不过这事,不要让芘芸知道。”
在不弄醒芘芸的前提下,溪风抬头看了一眼初生,脸上是他极少见过的落寞之情,上一次见到他这种表情,还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他说他用卑鄙的手段杀了一个宿敌。
“老大,她要和杜离结婚了。”溪风收回视线,将头枕在自己的爪子上,看着川流奔腾而下。
“我知道。”提及阮绵绵和杜离,初生握紧了拳头,声音在竭力保持着平静。
“她和我们已经不是同一阵线的人了。”
“我知道。”
“下次再见面,可能就要兵刃相向了。”
“...我知道。”
溪风不再说话,既然初生什么都知道,那他说再多也没有意义了,这是初生自己的选择,谁也没办法左右。
“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这件事,会让你和芘芸分开一段时间。”初生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说道。
“什么?”溪风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必然的。
“我们已经放任杜德熙太久了,如今白乾坤被三皇室控制,一皇室没了他们最大的屏障,接下来定会着重依靠那件江净子打造的灵器。我需要你混进去和帮我查到那件灵器的几个部分究竟都藏在了哪里。”
“可是我这样突然出现,他会信任我吗?”溪风倒不是不想接这个任务,只是奇怪为什么是他。
“这个你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初生掏出一块玉佩放到溪风旁边,“三天之后,戴着这个到吴霖县和盛安县的管道相交处,会有一群强盗打劫大皇室的灵草运输队。到时候,你救下他们之后,让领头的不经意看见这块玉佩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溪风表示自己接下这个任务了。
“这可能会让你和芘芸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你最好先给她做好思想准备。至少几个月是少不了的。”比起对黑漓圣教本身的成员,初生对溪风真的是很温柔了等着。
“我会的。”溪风已经给自己做过太多的思想准备,他一直在等初生给自己分配任务,所以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显得非常平静。
得到溪风肯定的回复,初生也不再打扰溪风和芘芸,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初生回到黑漓圣教的据地,蓝斩昊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见到他的第一句就是:“她已经醒过来了,不过灵力好像恢复得不太顺利。”
“告诉你师兄,让皇室多给她弄一些补血的食物,一日三餐一定要吃。她自然恢复的灵力肯定不够冥花吸收,每天被吸一点血身体会很弱。但是那个小笨蛋肯定会说自己每天自然恢复的灵力就够了。”初生没有看蓝斩昊,但他嘴里说的话已经暴露了他的关注点。
“你这么关心她,干嘛不把她抢出来自己照顾啊。”蓝斩昊嘀嘀咕咕道,虽然他们这些局外人都想着初生直接把阮绵绵抢回来不就得了,不过阮绵绵自己不想回来,初生不想强迫她,他们也就只能吐吐槽了。“而且,你突然搞个小姑娘出来,要演一出你情我浓的,你就不怕她吃醋,然后就更不原谅你了?”
“她还会吃我醋吗?”初生苦笑一声,难得地解释道:“现在黑漓圣教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教主喜欢一个人类姑娘,如果,他们的教主出了意外,你猜他们会把这个发泄口第一个对准谁?”
“他们会觉得都是因为教主喜欢人类,所以才会出意外的。”蓝斩昊有些吃惊于初生的假设,接话道。“如果要报复的话,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那个人类姑娘。所以,你最近才一直跟他们强调你只是在利用她?”
“没错,但是那样还不够。尤其是枢漓,他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的。所以,我需要一个替代品,也是一个挡箭牌。这是睦自己要求来做的。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不会对阮绵绵不利,但倘若你要破话我的计划,别忘了你体内的蛊虫。”
“那我可以去告诉她吗?”蓝斩昊自然不会阻止初生的这个替代品计划,毕竟他和阮绵绵有些交情,他也不希望阮绵绵陷入危险的境地,不过他还是隐隐觉得阮绵绵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不愿再见初生。
听到蓝斩昊的问题,初生愣了愣,自嘲地笑道:“她不会在乎的。”随后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累了,让蓝斩昊离开。
蓝斩昊耸了耸肩,离开据地之后,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找到了在外执行任务的左双。
自从杜宇钦知道阮绵绵的灵力在四十九天内都不会恢复了之后,左双就被他派去执行其他任务了,毕竟现在的阮绵绵不需要别人监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0
“师兄,你觉得现在阮绵绵是喜欢杜离多一点呢,还是喜欢初生多一点啊?”蓝斩昊一直跟在左双身后,为了不打扰到他执行任务,一直等到左双休息坐下来吃口饭的时候才突然出现坐在左双旁边,拿起一双筷子就夹起刚上的菜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你跟了我半天就为了问这个?”左双摘下面具又好气又好笑,鄙视地看了蓝斩昊一眼。
“哎,此言差矣。我这叫情报收集。”
左双无奈地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她还喜不喜欢初生我不好下定论,但她肯定不喜欢三殿下。她对三殿下好只是因为三殿下对她好,她不想辜负他而已。”
“这么确定?”蓝斩昊好奇左双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判断,他看着阮绵绵和杜离挺好的啊,配合也很默契,两个人都在互相保护对方。
“如果你的恋人,懂事体贴大方,从不撒娇也不发脾气,无论你做了什么,总是温柔地替你收拾残局,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解决而不是依赖你,简直就是天底下最难得的恋人了,但你觉得她真的喜欢你吗?这样的相处方式看起来,难道不更像是报恩吗?她和初生相处的时候,我了解得并不多,不过我猜大约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对杜离,阮绵绵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了,就算有冲突,也是杜离单方面发脾气,阮绵绵总是顺着杜离的那一个。可她的性格本来不该是这样的,不然他两也不会总是说着说着就互怼起来。
“唉,爱情,真是难以捉摸。”蓝斩昊故作老成地长叹一声,惹得左双又白了他两眼。
“你也老大不小了,老打听那些小年轻的事情干什么?你娘没让你早点娶个媳妇回去?”
“常言道长幼有序,师兄你都没能娶到媳妇,师弟我,又怎么能跑到师兄前头呢?哈哈哈。”蓝斩昊打着哈哈,搂着左双的肩膀企图蒙混过关。
“少来,我又不是你亲哥,没有这个说法。”左双手里的筷子打在蓝斩昊手上,疼得蓝斩昊嗷一声委屈地缩回了手。“而且你看我这脸,哪个姑娘看了不害怕?”
“哎,我就觉得挺帅的啊。看这刀疤,满满的男人味,是那些庸脂俗粉不懂得欣赏。”说着,蓝斩昊对着左双就是一顿彩虹屁。“你看你,正值壮年,灵力高强,事业有成,三皇身边的大红人,深得三皇信任,办事能力极强,有责任感,岁月在你身上留下的都是成熟的魅力,你看,这么好的男人,还需要看脸吗?更何况,你长得只比我稍微差那么一点点嘛。”
左双被蓝斩昊这一顿彩虹屁气笑了,举起筷子作势要揍他,“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呢?”
“夸你夸你,当然是夸你,你是我最最最亲爱的师兄。我当然是夸你。”蓝斩昊秒怂,连忙抓住左双拿筷子的手,害怕他来个突然袭击。
“哼。”左双轻哼一声,“吃饭!”
“师兄,我想去见阮绵绵,有些事情我想跟她说。”吃完饭,蓝斩昊小心翼翼地看着左双,他能自由进出皇室很大程度有左双的纵容,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如果那点防守你都没办法悄无声息地混进去,那你就别当我师弟了。”左双没有看蓝斩昊,喝着茶,翻看着自己用来做记录的任务小手册,盘算着下一步应该去哪。他这么说不是因为皇室现在防守很薄弱,只是因为他们这一门修习的灵术特性就是隐藏自己的气息和存在感,本来就是为了暗卫这一行而培养的。
“你就这么放心我啊?你不怕我把阮绵绵拐走?”现在阮绵绵只有丁阶的灵力,由不得她自己愿不愿意了。
“她身上有标记,你不怕整个皇室铲过去,你大可以试一试。”一开始,皇室就存了通过阮绵绵找到千年灵兽的心思,所以她身上有个只有施术者才能解除的标记,而施术者就是他左双。
“至于吗,为了一个小女孩。”蓝斩昊咂舌,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左双这么大反应。
“是啊。一个能和白乾坤打得有来有回,和千年灵兽谈过恋爱,三皇子死心塌地喜欢,被预言能够颠覆整个皇室,不能被杀死只会因为爱人而死的小女孩。”左双揶揄道。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保证不乱来。”蓝斩昊听得目瞪口呆,虽然早就知道阮绵绵不简单了,可是将她的生平细数一下罗列出来,还真是不得不让人瞪大双眼,张大嘴巴。
当晚,蓝斩昊出现在阮绵绵房间里的时候着实把阮绵绵吓了一跳,要知道她现在只有丁阶的灵力,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根本察觉不到蓝斩昊的存在。
“难得见你露出这样惊慌的表情,着实有趣。”蓝斩昊摸着自己的下巴,打趣道。
“干什么。”阮绵绵顺了顺差点要蹦出来的心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蓝斩昊,顺便去检查了一下门窗都关好了没有。
“有点事情我很好奇,那天初生身边不是有个白发女生吗?你对她有什么感觉啊?”蓝斩昊感觉直接说似乎有点尴尬,委婉地先问了问阮绵绵对睦变的女生有什么意见。
阮绵绵歪了歪头,一脸奇怪地看着蓝斩昊,不过她并没有问蓝斩昊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她只当蓝斩昊是单纯的八卦。“我能有什么感觉,我也没资格评论什么吧。”阮绵绵一边铺着床铺,一边说道。
“别这么正经嘛。我就不相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可是你前恋人的新欢哎。”蓝斩昊不死心。
听到新欢这个词,阮绵绵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住了,随即将被子抓得皱了起来。“很正常啊。你都说是前恋人了。我也有新欢啊。”阮绵绵嘴上这么说着,但她一直背对着蓝斩昊,似乎在故意不让他看见她的表情。
蓝斩昊双手交叉在胸前,倚在门边,注意到被阮绵绵弄皱的被子,沉默了一会,就在阮绵绵忍不住想问蓝斩昊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他才继续说道:“我骗你的。他还喜欢你。但是如果让黑漓圣教的人继续认为他喜欢你,万一他出意外了,你就会非常危险。所以,他才想着找一个挡箭牌。这样,就算哪天他...”
“他不会出意外的。”阮绵绵打断了蓝斩昊的话。“所以,如果是因为这个理由,他不需要这样做。不过,那个女孩确实救过他,他应该要对人家好。”
阮绵绵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语速很快,能感觉到她情绪并不平静。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如果你过来只是想说这个的话,那你可以离开了。”阮绵绵下了逐客令,虽然之前阮绵绵对蓝斩昊的态度也算不上有多亲密友善,逐客令也是下过的,可都不像今天这样,甚至连话都不想多听一句。
不过蓝斩昊没有因为阮绵绵的态度而生气,因为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且,这个时候的阮绵绵感觉起来才更像是一个正常人。自从她回到皇室之后,最正常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