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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雅南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进入大疫情网,“我还好,网上还有几个疫情需要我处理一下,而且现在也快下班了,等到下班时间跟你们一起走。”
王笑笑神秘地抿着嘴,又凑近谷雅南一些,说:“雅南姐,就算你不觉得累,但也要留出约会的时间嘛,你工作这么拼,男朋友会抱怨的。”
谷雅南一脸茫然,“什么男朋友?”
此时的王笑笑,一身八卦的气息,“就是上次开车到我们疾控中心大门口,给你送花的南警官。”
“你说南翰飞?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王笑笑一脸不相信,“雅南姐,你不用瞒我们了,如果不是男女朋友,他怎么会送你蝴蝶兰?”
谷雅南不解,“蝴蝶兰怎么了?这花挺好看的,他又没送我玫瑰花,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
王笑笑有些无奈,“雅南姐,你不会是只知道红玫瑰的花语是我爱你,而其他花的花语你都不知道吧?”
谷雅南尴尬一笑,的确,她只知道玫瑰花的花语,其它花儿的花语还真不知道。
王笑笑开启了科普模式,“虽然蝴蝶兰有很多种类,每个种类有自己的花语,但蝴蝶兰还有一个总的花语是:我爱你,幸福向你飞来。”
谷雅南愣住了,片刻过后,自言自语般地解释,“南翰飞一定跟我一样,不知道蝴蝶兰的花语,只是觉得这花好看才买来送人的。”
王笑笑:“南警官看你的眼神不一般,他肯定知道蝴蝶兰花语的意思。”
被王笑笑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但谷雅南不想纠结这个问题。
谷雅南指着自己桌上的电脑,对王笑笑说,“既然你这么想我回去休息,那好,你来处理疫情网上的这几条消息,我先走了。”
“没问题,我来。”王笑笑坐到谷雅南的办公桌前,做出认真干活的模样,同时不忘对正在收拾包的谷雅南笑道,“雅南姐,加油,等吃你们的喜糖。”
谷雅南用手指在王笑笑的头上弹了一下,“你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会毫无根据的八卦。”
“我是八卦,但不是毫无根据啊,刚才说的每一条都是有理有据的。”
陆离此时也插话说:“别看王笑笑现在没有男朋友,但她之前谈过好几个,恋爱次数多,失恋次数也很多,所以她有经验能从男人的微表情中看出他对一个女人的意思。”
王笑笑瞪了陆离一眼,“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陆离:“我是在支持你的观点。”
王笑笑:“不用你支持,我的观点本来就是对的。”
陆离:“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王笑笑和陆离正揪着南翰飞是否对谷雅南有意思这件事不放,谷雅南不想陷在八卦中心,拎着包离开了办公室。
——
谷雅南的单身公寓。
谷雅南参加工作时,曾以工作忙要住的离单位比较近为借口,在单位附近的一个小区内买下了一间单身公寓,作为平时的住所。
其实谷雅南搬出来住,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如果跟爸妈住一起,每天要听他们唠叨还要被逼婚,那日子真是没法过啊。
谷雅南的单身公寓布置的很简单,除了吃饭睡觉最基本的设施外,客厅里满是书架,上面堆满了书,唯一感觉温馨的就是书桌上花瓶里新插满的蝴蝶兰。
从疾控中心回来之后,谷雅南坐在自己单身公寓的客厅沙发上,盯着桌子上花瓶里的蝴蝶兰,想起南翰飞那天晚上的眼神,还有吃甜品时,南翰飞欲言又止的神情。
南翰飞莫不是真有那个意思?
谷雅南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又很快被自己拍了回去,她跟南翰飞认识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他怎么会喜欢她?
谷雅南盯着桌上的蝴蝶兰,迷糊迷迷糊糊的感觉就快睡着。
突然,脑海深处闪过一个人影。
那人影熟悉又模糊,这是谷雅南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人,也是谷雅南不愿意听从父母相亲安排的原因。
谷雅南一下清醒起来。
她决定给南翰飞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目前还不想谈男朋友,也让他不要在她的身上白费力气。
摸索出手机,刚要拨号,手机竟然自己响了起来。
谷雅南看来电显示,竟是南翰飞。
接通电话,传来南翰飞焦急的声音,“雅南,我在医院。”
谷雅南心惊,“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不是我,是我的几个同事,他们最近都有呕吐发烧不舒服的情况,今天上班的时候尤其严重,我作为队长带他们来医院做检查,我觉得事有蹊跷。”
谷雅南也觉得不对劲,问:“有几个人出现这种情况?”
“有五个,而且蹊跷的是这五个人都是前几天参加过牛山岛案件现场勘察的警员。”
谷雅南想起前几天去牛山岛参加新希望幼儿园诺如病毒暴发现场流调的时候,曾见过南翰飞带队在牛山岛上调查一起人员死亡案件,但这次案件后来没有定性为刑事案件,所以谷雅南也没放在心里,现在想起来当时曾瞅过一眼死在垃圾桶旁的瘦男人。
那人浑身血污,脸色发黑,周围都是血色的呕吐物,看起来像是得了急症死的。
后来南翰飞偶然间跟谷雅南提过几句,说是警队的法医对这个瘦男人的尸体进行了解剖,发现死者体内的脏器像被融化了一样,已经变成一团黑红色的血肉糊糊。
警队法医曾怀疑瘦男人是感染了某种致命性疾病,对死者的各项标本进行了检测,没有发现致命的病毒或细菌,后来紧接着又对死者的各个组织进行了切片检查,发现死者的细胞损毁严重,每个细胞都像自杀一样,从内部发生爆炸。
谷雅南现在综合看来,瘦男人像得了严重的放射病,是受到了比当初发现的第一个放射病人王洪运还严重的急性放射。
警局的这批人从发病时间和严重程度来看,没有接触过王洪运身上的放射源,难道是瘦男人身边还有另一颗放射源?
谷雅南急急地披上外套,穿好鞋子,跑出自己的单身公寓,同时在电话中问南翰飞,“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