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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含霜一松开陆荨音的袖口,陆荨音便抿了抿唇,也没有再去看他那张苍白的脸,飞身而上,到了少年们的前面,呵斥道“住手!”
林含霜在一旁看着陆荨音冷着脸打抱不平的模样,脸上的委屈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片刻后他的唇角微微翘了翘,喃喃自语道“虽然你不太聪明,但我怎么能让你跟我离心呢?要知道,现在我是能依仗你在学院里横着走的,呵,不就是武力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以你的性格,不让你跟他们结仇,我又如何能…”
后半句话消失在风中,林含霜的凤眸,陡然变得深邃起来。
面前陡然出现了一名少女,动手的公子哥们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甚至不自觉的整理了衣冠。
“你是何人?”
一名少年扬起扇子,昂着头风度翩翩的道。
陆荨音没有理会他,直接朝着崔三道“他们是不是欠了你的钱?多少钱,我给了。”
“你给?”崔三皱了皱,片刻后便不屑的笑了起来“他们一人可是欠我一万两银子的,你有那么多钱吗?”
陆荨音转过头数了数人数,总共六个人。
不就是六万两银子吗?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便不算问题,陆荨音从怀中掏出钱,六张一万两的银票,在阳光下明晃晃的,有些扎眼,她递给了崔三“数一数,这是他们六个人的钱。”
崔三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眉头敛了敛,接过那六张银票,旁边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无一不是在猜测陆荨音的来历,她到底是何人?
崔三朝着阳光看了看防伪标记,确认无误后双手都在发抖,他强作镇定的把银票放进包里,快速地把路引朝着那几名少年丢去“这银票是真的,这里总共也有六万两,你们自由了。”说完这句话,他三步作两步地转身离开,很快就消失了在了人群之中。
几名少年手忙脚乱的在地上捡起了路引,这才怯怯的抬起头来,对着陆荨音鞠了一躬,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上前道“谢谢小姐相救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若小姐有需要用我们的地方,只要吩咐一声,便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们也在所不辞。”
“无事。”陆荨音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抬脚欲走。
“小姐…”清秀少年叫住陆荨音,陆荨音转过头看向他,便见他红着脸一脸窘迫的样子,便问道“还有何事?”
清秀少年有些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咬着牙道“万万不敢相瞒于小姐,我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因为太过贫困的缘故。”见陆荨音的眉头微微蹙起,他往前走了两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小姐能否借我们一些银两,来日必当奉还。”
“你想要多少?”陆荨音问道,她虽善良,却并不傻,解救他们是一回事,帮忙又是另一回事,听林含霜说过,只要进入派系便可以在下学的时候去挣银两,便是要借钱,她也不会借得过多。
清秀少年观察着陆荨音的脸色,试探性的说了一个数字“一千两可以吗?因为我们有六个人……”
一千两?陆荨音听着立刻打断了他们的话:“我之前救你们,只因看不得读书人受屈辱。一万两虽不算多,但也够普通人家一辈子嚼用了,便是学院处处花钱,从入学到离开也不过匆匆三栽,你们缘何会欠这麽多钱,我并不想过于追究,那几万两银子,我也没打算让你们非要奉还,但这一千两,恕我不能相借。”陆荨音抿了抿唇。
“小姐有所不知。”清秀少年有些慌了“我们并没有借那么多钱的,我们只借了一百两银子,谁知在规定时间内还不上钱,这利滚利就成了一万,若是不还钱,便必须忍受屈辱…”少年说着,双眼微微泛红。
这难道不是自身无能的证明吗?若真是缺钱,身边做什么不能挣钱,非要去借,陆荨音冷淡道“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关?”陆荨音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没有耐心再与其说下去,她的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着林含霜,却没有看见他的身影。难道因为生气离开了?陆荨音蹙了蹙眉,是了,她刚刚的话说得的确有些过分了,或许伤了他的自尊。
想到此,陆荨音觉得有些烦躁,出了谷中,虽然能逃避掉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感,但却因为她的同情心,让每件事情都变得无比麻烦。
陆荨音的心中真是无比烦躁。
陆荨音一边走一边用眼睛搜寻林含霜的身影,找了半天都没见着他,陆荨音不知道怎么办了,这里边儿除了他,她不认识任何人,想找个人打听打听都没办法。但转念一想,觉得林含霜这么大的人了,便是单独出行也算不上什么,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这时候陆荨音感觉有些饿了,便去附近的一家酒楼里,想要吃点东西,结果才叫了菜她便听见旁桌的少年们的对话。
“刚刚那小子被打得是真惨啊!”
“血都被打出来了,啧啧啧,衣服也被扯得稀巴烂。”
“嘿,我说他们那么光明正大的在学院里边儿打人,也不怕被罚?”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武力派的人最是嚣张,便是夫子们也拿他们没办法,何况学院里的夫子们一向不关心学员们的生活,只要别打死人,什么都可以…”
“是啊,而且武力派还在学院里设立了赌场…”说到这话时,少年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而陆荨音却听得清楚,她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并不是关心武力派设没设置赌场,而是听到他们说那个被打得出血地少年,若他真是林含霜,因为他离开她的身边而被打,那她罪过就大了。
想到此,陆荨音坐不住了,连忙起身朝前走去,她走到几个少年的身边站定,身姿笔直,眉头微皱“请问你们一件事。”
几名少年脸上先是一慌,随即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名脸上长着青春痘的少年紧张的看着她“你,你,你说何事?”
“我想请问被打的那个少年,是不是没有穿院服?”陆荨音的眉头紧紧的皱起。
“院服?”几名少年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皱起眉头,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我记得的确是没有穿。”
“谁说没有穿,我记得是穿了。”
“才不是,明明就没有穿…”
几人争论着,陆荨音不耐烦听了,打断他们的话“那个被打的少年在哪里?”
“在东阁楼那边儿,那个是武力派的地盘,小姐你…”
他们的话都没有说话,眼前就没有了陆荨音的身影,他们微微一怔,片刻后面面相觑“刚刚,我们是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