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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赵管家刚送过来的。”
顾昭宸立即拆开信封,除非绝密,父亲极少传递书信。
娟秀而颇具风骨的字体跃然纸上,这,不是父亲的笔迹。
顾昭宸一看署名,华。
“赵管家送来的?”
“是。”
“人呢?”
“在外面。”
“让他进来。”
赵管家似是早已预料到少帅会传唤,未如往日一般离开。
“少爷。”
“这信,谁交给你的?”
“秋小姐。”
“她特意寻去府上的?”
信中所指,顾昭宸隐隐有所猜测,可若是她有此实力,何愁对方算计,今日也不需寻求顾府的帮助才是。
“受总督之邀,秋小姐会在府中暂住几日。”
“暂住!”
顾昭宸眉目一蹙,今日发生在秋府之事,自然有人报上来,可却无人告诉他秋华是怎么住到顾府上的。
想必,她一开始定是不肯的,只是,自己父亲的为人,少有人能够在他的劝说下还能坚持住的,这倒是不奇怪。
“除了这信,她可还什么话让你转达。”
“秋小姐说,这信上所说之事与中秋危机有关,请您慎重看待。”
“我知道了。最近有点忙,这两周就不回去了,告诉她,安心在府里住下来便是。”
赵管家知道,少爷这是为秋小姐的名誉着想,很是感到欣慰,少爷终于还是开窍了。
赵管家离开后,顾昭宸再度拾起桌上的信纸,那上面,纸上的内容唯有短短八字--艳若骄阳,踏浪而来。
这些日子,郑阳总算是琢磨通透了。每每这秋小姐联系少爷之后,总是有忙不完的事务或突发状况。
而今,少帅的状态,更说明今日的情况更加不一般,郑阳心里默默为自己抹了一把泪。
即便心理活动极其活跃,郑阳脸上却不见丝毫波动,静静地等在一旁,虽是听候少帅吩咐。
“有没有查到那些东西的来源。”
“禀少帅,暂时还没有。”
“继续查,另外,分一批到沿海各个港口,一旦发现与昨日收缴的物资相似之物,不要打草惊蛇,别跟丢了就行,随时回报。”
“您的意思是,这东西不止一批,陆陆续续还会增加?”
“一切还得等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您说,这秋小姐哪来这么精准的消息,连我们的人都没发现任何苗头。”
顾昭宸眼中闪过犀利的锋芒,稍纵即逝,快得连郑阳都没察觉。
“以后她传过来的一切讯息,把痕迹都抹掉。”
郑阳记下了,却多少有些不明所以。
“秋恪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绕到敌军大本营后面,暂时还没有办法渗透。”
“随时监控。今日的事件调查得怎么样?”
“人已经抓住了,据他们交代,闹市事件只是为了转移视线,让秋府那边埋伏的人能够得手。
啧,这黄大小姐可真是大手笔啊。”
“细细盘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人。”
“您放心。那,暖炕的事?”
“发个布告,从庆阳城开始,逐步免费为各家各户修建暖炕。派人过去核实,审核许可之后再行修建,最终修建进度一定要由我们把控。”
“可...”郑阳还是觉得这项举措有些兴师动众了。
“有问题?”
“一旦发出布告,后续可能会出现许多难以预估的麻烦。”
“我心中有数,去办吧。如今,最紧要的便是保障物资供应,这个一定不能出问题。”
“是。”
如今各项措施都需要大量资金的支持,而南方多年富庶,虽有积余,可不能一直支出而无收入。
顾昭宸搁下笔,思索着如何更好地开源节流。
顾府,深夜时分。
秋华独自一人,如往日一般,进餐、读书、习字,熄灯就寝,似乎随着夜色陷入了沉寂。
可仔细一看,内室铺开的被下空无一人,只有中部微微隆起,那是秋华留下的枕头。
与此同时,北部,雪城。
秋华幻化为男子,孤身一人,行色匆匆,如同这寂寥街道上忙着深夜劳作后急赶慢赶回家的普通人一般。
略有不同的是,她行走的方向与他人不同,路人多往平民聚集的街区而去,她则逆向而行。
她的目标,是高门林立的雪城中心所在。
秋华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这么快就能实施。
原本的计划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他日黄大小姐若有把柄落到自己手上,再添一把火,给她个教训。
可傍晚时分,第八道门的开启,让她倏然有信心去统帅府会一会这位黄大小姐。
一点点靠近中心区,路上的行人越发少了,巡逻的岗哨倒是增加了不少。
小心避开人群,秋华来到一处昏暗的小巷深处,取出第八道门内的物品--一件隐形衣。
据空间传来的信息,隐形衣可以隐藏身形和气息,任是对方手段再高明,隔段身形与气息,一时也难以察觉。
似这种具有奇特作用的物品,也有一定限制,目前知道的,是无法穿过现有的建筑实体,以及有两个小时的时效限定。
至于更多的,则需要秋华自行探索。
披上隐形衣,秋华再度出现在街上,为了试验效果,秋华在路上多次对路人进行试探,摔倒、攻击,试探者均没有反应,秋华这才放心地朝统帅府而去。
统帅府,黄羡院落。
“这次的计划又失败了,可恶。”黄羡一手狠狠拍在桌上,茶具晃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小姐,您别着急,不过是一个破落户家的孤女,总有办法收拾她的。”
“孤女!现在这个孤女可不得了。”
“我看,要不是有少帅撑腰,她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婢女很是气愤,却忽略了一旁小姐妹示意的颜色。
少帅可是小姐心里碰不得的禁区,伶俐的丫头们当即便知道不好,纷纷低下了头。
“这事我难道我不明白,要你一个丫头来教我!”
之前开口的婢女这才发现小姐的神色不对,立刻屈膝跪下:“不,小姐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黄羡也不盼着丫头答上话,话音一转,慢悠悠地吩咐着。“来人,拉下去重打二十,给她好好醒醒脑。”
“是。”几个婆子利落应道。
前方,婢女的身子直抖,却咬住牙不敢再开口,依着以往的教训,此时越是闹,下场越惨。
婢女只能脸色苍白地任由婆子拉了下去,室内一时寂静无声,外面丫头若有似无的呼声,犹如一块石头砸在众人身上。
黄羡状似未闻:“我累了,备水。”
“是。”丫头们忙走动起来,生怕再出一丝差错,落下个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