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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有两下子。”他缓缓的闭上眼睛,群中的呼声一下子便听不到耳中。
白璇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这是同她训练时所使用的方法。
看不到便感受她的气息吗?能做到吗?在这种繁杂吵闹而又布满血腥的地方。
不待她多加考虑,黑虎便冲了上来,他猛的张开眼,非常确信的向着前方扑去,“找到你了。”
他真的就像一只猛虎,凭着敏锐的感觉将正在高速移动的白璇拉了下来。
不能硬碰硬。
她脚下一顿,接着惯性从跃向空中,落在地面时,却发现原来黑虎早就在落地时算计了她。
他同样也没有轻视她。
遭了。
空中的白璇找不到任何借力点。
只准用光系魔法吗?
她的眼神一暗,是了。她是魔法师,为什么要和他打近战呢?
她的右手开始在空中画起魔法阵。
空中便浮现了无数把密密麻麻的由光组成的利刃。
她轻喝一声:“去。”
脚踩在这些利刃上身形一个反转便跃在了另一头。与此同时,她的手上也幻化出光系长鞭向着黑虎狠狠抽去。
黑虎全然不惧天上的利刃,他一手借助白璇抽过来的长鞭,另一手将自己的致命处护得死死的,哪怕看起来是在魔法中,他所收到的伤害也不过是皮外伤。
白璇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白诺只准她用光系魔法了。
因为她的光系魔法基本没有杀伤力。
都是和别人近战,只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却不能真正的造成致命一击。
可是,即使现在明白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改进。
光系,嫩有什么大的杀伤力魔法吗?
光是什么?光是无处不在。哪怕被黑暗吞噬,也是有光的,只不过肉眼看不到而已。
那么光的这种特性可以做什么用?
火是燃烧,将一切烧成灰烬;水是大海,将一切淹没;风是狂风,无坚不摧;土是大地,坚不可摧。
那光呢,光是穿透,光可化万物,光无处不在。
如果一次不够,那便多来几次。
她的手上像是扬起一缕缕细细的丝线,朝着黑虎的心脏穿去。
光是透明,无痕的,所以对方看不到。就像你的手在空中挥动,将空气拨向两旁,你是看不到空气的流动的。
但黑虎却在中途停了下来,跃向另一旁。
白璇惊诧的看着他,这就是在死亡边缘游走之人的敏锐吗?
而观众席也被他这样弄傻了,他们再次不满起来,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黑虎上啊!你怕是傻了吧!”
“老子的钱都压在你身上了,你他娘撕了她啊!”
“上啊!什么都没发生,给我们看猴戏呢?!”
主持人看到远处之人的眼神示意,他再次说明了起来:“不知道我们的黑虎跃向一旁是在做什么?在不上的话观众就不满了。”
黑虎低低的骂了一句脏话,对方的招诡异的很,他居然看不见。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主持人的话就是威胁,催着他快上!他以前很享受这种被催的感觉,因为那是他确定猎物即将丧生在他虎口之下。那是胜利者的高傲。
而现在,催他上,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但是现在不上,等下就算赢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得结果。
“艹,老子跟你拼了。”
黑虎说着,身上的青筋从手爆到脚,速度和力量都倍增数倍。
白璇不慌不忙,比速度她确信自己不会输。
一瞬间场上只看到两人的残影。
白璇确定对方的位置好,将光织成密密麻麻的网一样后,速度渐缓,黑虎一见,虽然有些疑惑。
但是主持人已经一催再催,“哦,我们的黑虎要发动攻击了!大家快看,我们的魔法师挑战者会有怎样的下场呢?”
无奈,无奈。他跟在了白璇的身后,一掌向她击去。
白璇又将速度提高,而黑虎也踏进了她布下的陷阱。他的喉头出现血迹,他的手和脚也被绑住。
她望向主持人,特意改造了一下声音,变得沙哑又难听,“我赢了。”
“哇哦,这位小魔法师居然说她赢了。”
“看来她还不清楚这里的规矩呢。”
主持人笑脸盈盈的看向白璇:“这里的规矩便是只有一方死了,胜者才能离开。”
“小魔法师,杀了他!你就是胜者!”
眼里的恶意肆无忌惮的向白璇涌去。
观众的呼声此时也变了,“杀了他!杀了他!”
白璇不自觉的后退几步,眼里全是陌生。
“这些人都疯了!”
趁着她失神的时候,黑虎也挣脱了那些束缚。两人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因此黑虎朝她冲过来的时候白璇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喉头被黑虎死死掐住,高举在空中。
观众的呼声更加高涨。
“掐死她,黑虎!”
“黑虎,好样的!”
主持人见状有些意兴阑珊,也不过如此而已。这么软弱为什么要来这呢。
黑虎的眼睛已经完全变红了,现在的他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人如其名成了一头猛虎,他的五指扣拢,嘶吼着,“我才是能活下来的那个人。”
白璇双手握住他的手,呼吸越来越弱,她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泪。
“看来是我们的黑虎活下来了,让我们再次欢迎我吗的胜者——”主持人的话还没说完,观众场上鸦雀无声。
只见黑虎的身体向后倒去,白璇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看来我们的小魔法师在最后一秒完成了反转,恭喜我们的胜者,殇。”
“噢,这可真不是一个吉利的名字。但这位魔法师却是吉利的活了下来。让我们恭喜他。”
寂静的只能听到主持人的话语,和现在才欢呼起来的呐喊。
白璇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喉头,她费尽力气站起来,走到黑虎身边,他的表情还停留在自己活下来的那个激动表情。
白璇蹲下来,将他的眼睛合上。
而他的胸膛处,有一个小洞正在汩汩的留血,很快就顺着场地留了出来。
如果有人解剖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心脏已经不存在了。
主持人走到场地中带她离开了这个地方。
白璇看了他一眼,嘶哑的声音在这里响起:“你厌恶我,为什么?”
“因为你们都很讨厌。”
“明明可以早早的杀了他,却只是在最后一刻不得不杀了他。”
“真是虚伪。”
白璇闻言,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你很可悲。”
主持人愣了下,“什么意思?”
白璇闭眼显然不愿和他多讲,这应该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杀人吧,和卢茜那次不同。
这次是她清醒的杀人。
原来杀人是这样的,只需要在胸膛上开一个洞对方便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