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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上京多了许多侍卫巡逻,进出上京查得尤为详细,所有人都神色紧绷,连寻常百姓都感受到了低沉。
官府禁止议论战事,近日酒楼说书人都恐被抓了去,停了战事模板,连连几日说的都是儿女情长之事,倒也营造了一个虚假的安平盛世。
虽刚入了初秋,连下了几日大雨的皇宫依旧金碧辉煌,却愁云密布,早朝亦是阴沉沉。朝臣面色沉凝,沉重异常。
西北与大戎十月一战异常凶猛,却也没能扭转大周战败之颓,西北王败走祟明关,不知所踪,大戎死死紧逼,大将军赵连死守甘城关,将骨战死,只余小将薛明城死守,西北履传败绩,一时间人心惶惶。
元帝神情冷漠,目光如炬。
“臣有本启奏”兵部尚书尹杰出声道。
“准”元帝挑了挑眉,低声说道道。
“大戎犯我西北,日前已丢四城,赵将军已亡,西北无将,望陛下遣将前去西北”尹杰将折子呈上去几日,元帝都无反应,今日终急了。
元帝眼底带青,他又如何不知道应该派将。只是,他心底一直认为西北王镇守的西北是轻易不被攻破的,消息传来,西北王已败走,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西北王是怨他、恨他。可他也知道他这个弟弟从来不会国家大事当儿戏。
施公公看失神的元帝,低声提醒。
“众爱卿可有人选推荐?”元帝眼光扫视道。
“臣请陛下允臣掌帅西北”吕慈跪下。他出列,倒也在意料之中。
吕慈身姿笔挺,他是一个好的将领,他在赵连手下历练多年,随军在西北打了大大小小的仗,他以布衣参军,军功是自己一分一分挣的。近年,他的母亲吕夫人以命相逼,他才是以孝回京任职。
现今,西北战乱,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左相看自己的儿子,家国大义面前,他只是将军,保家卫国。
“朕准”元帝点头。
退朝之后。
萧澈来尚书房求见元帝。
尚书房内,正与尹杰商量西北军队整修之事的元帝,便听到施公公来禀璃王爷求见。
尹杰适时退了出去。
一身华服的萧澈盯着元帝凝重的眼。
“父皇,准儿臣随军前往西北”萧澈直接说道。
元帝抿了一口茶,并未说话。
“因为西北王?”
“家国面前,不为私事”萧澈略一沉思道。
“澈儿,朕待你凯旋”元帝脸色苍白,虽是不忍还是同意,家国面前,哪里有君王小意。
萧澈拜别。
后宫内。
一身华贵宫装的王皇后正在洒鱼食,秋花灿烂,更衬得人色如娇,听了宫人的禀告。知晓了萧澈也请军去西北,手一顿。
“西北要乱了”她似自言自语道。
旁边宫女不知,西北不是已经乱了吗!
此时,左相府。
已入夜,左相府灯火通明。
中午便已经宣了圣旨,吕慈任西北将军,替补赵连职位,后日启程。
吕夫人自接旨后就泪眼婆娑,在大厅哭了好几场。
女儿归来的喜悦还没消散,儿子又要去战场。她如何不心塞。
“都怪你,怎么不劝劝阿慈,这又是去那西北!”吕夫人拉着吕相,一抽一抽的哭着,骂着。
她好不容易将吕慈从那西北之地唤了回来,她想到那日日风餐露宿,风似刀割脸的边关之地,飞沙走石之地。她就心痛得要哭。
“娘,别哭了,我是去保家卫国,你这一哭倒向我去送死一样”吕慈刚进屋,便听到他母亲的哭声。
“呸,什么送死,阿慈要活得好好的!”吕夫人也不是家宅妇人,也是通透知理之人。当下“呸了”声,忙抓着吕慈说道。
吕瑾其实很佩服这个哥哥的,生于文官之家,若是一路顺风下去,再不济他也是个文官人员。
只是吕慈弃笔从戎,没有依靠一点家族荣荫。一路自己爬上去。不觉看向吕慈的眼中多了佩服!
“母亲,要高兴,哥哥是卫家卫国,是做英雄去了”吕添跳出来。
而这时的璃王府。
与左相府是截然不同的氛围,没有人慰问,没有哭诉。没有要离京的悲伤,没有亲人不舍的气氛,一切如旧,什么都没有。
书房内,昏暗的烛光下,一男子持笔而坐。
几刻后,萧澈停笔。
“王爷,你真的又要去西北吗?”人未到声先闻,张桐急急赶到,今日他告假没去朝会,这会才知道萧澈也要去西北。
张桐对西北没有任何的好感,十年前,璃王差点命丧西北,本就沉默的人,经此一回,便更是冷漠。
“嗯”萧澈头也未抬。
此去一为国卫战,二为十年前的西北真相。他虽是在西北遇到了吕瑾,却不会对那个埋葬了太多秘密的边城有几分好感。
西北王行踪不明?
大戎如何能如破竹之势大破西北边城?
大周虽弱,却不是能让大戎吊打的存在,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他要去查个明白。
他攥着元帝给的暗条,上面写着“西北,内奸,通”虽几字,亦是血迹斑斑。作为大周臣子,大周儿郎他要去查个明白。
“王爷此去并不会顺畅!”张桐颔首。大戎破边城,一路上的曲道,他看了个明白,有人不希望王爷去西北,十年前在王爷是少年时不会,十年后亦不会如此。
萧澈眼望西北,满天繁星,上京楼阁临立,歌舞升平,夜夜笙歌。远在边境的边城却要为某些人的贼心而颠沛流离,何人能甘心?
“想与不想不是他们说的算,本王要还这天下苍生一个公道。”萧澈低头道。
张桐看那神色坚毅,浑身气势如刚的男子。
他俯身跪地,对着萧澈行了大礼。
“臣代大周子民谢王爷大义,王爷,这上京我张子义为你守好”张桐,字子义,年龄也不过二十五,却是名满天下才子,从少年时便跟萧澈,他知他冷,却也知他是心怀大义之人,今日萧澈奔赴西北为民除害,当得起他这大礼。
屋内气氛凝重。
“那这上京就靠先生守了”萧澈站起来,对着张桐作了一揖。
无人说话,只听秋风扫落叶的落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