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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子获便带着我和孩子一起去往如园。冬日的如园依然像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肃穆,只是安保人员似乎更多了。
到了门口,停好车。我和子获抱着孩子正准备上电瓶车,却被保安拦住了。
“抱歉,齐爷吩咐只让小姐和小小姐!小少爷进去,其他的人请留步。”保安恭敬地对子获说。
子获略有些尴尬地下了车,我和和心里都明白了,齐爷是不打算见他,或者说不想给他机会开口。
“那行,晚上我过来接你们。”子获附身亲亲妞妞,便准备离开。
“爸爸走,我也走。”妞妞抱住爸爸的胳膊,不高兴地说。
“妞宝,乖!晚上爸爸来接你们。”子获哄着。
“不要!”妞妞继续抱着爸爸的胳膊不撒手。
最后还是子获哄了半天,邢小妞才不情不愿地跟着我上了电瓶车。
见到齐爷,他微笑着打量一脸不高兴的妞妞,问:“小丫头,这是怎么了?”
妞妞上次见齐爷还是差不多一年前,又不像和我父母那样经常通视频,所以便有些生疏,站在我身边也不叫人。
“妞妞,叫姥爷。”我提醒她。
只沉默了片刻,妞妞还是听话地开口叫人,她向着齐爷一笑,然后叫道:“姥—爷—爷!”叫完又对着齐爷一笑,那眼神里满满地都是狡黠。
好好的“姥爷”就变成了“老爷爷”,这孩子绝对是故意的,她在抗议齐爷不让她爸爸进门。
齐爷本来还一脸慈爱地期待着,这一声“老爷爷”让他脸上的的慈爱立刻变成一抹讪笑,哼了一声说:“越来越像她那个爹!”
我咬着嘴唇,忍住笑,解释道:“妞妞中文不好,她不知道姥爷和老爷爷的区别。”
他瞥了妞妞一眼问:“叫我老爷爷?我有那么老吗?”
云姨把妞妞搂在怀里,看着齐爷柔声责备:“尚武,你跟孝子置什么气?一把年纪了,她不叫你老爷爷,难不成还叫你小哥哥吗?”
这样一句责备的话她也能说得如此温柔婉转,让人听之筋骨酥软,那感觉甩志玲姐姐好几条街啊!什么是资深美女,不只是脸蛋漂亮,那是骨头里的柔媚,我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难怪云姨能在齐爷这样的男人身边几十年而不失宠。反思我自己,经常咬着牙声音尖酸地跟子获说话,他还能不嫌弃我,也真不容易。
果然齐爷的声音也温柔了,对云姨说:“素云,你带孩子们去花厅玩吧,我和观儿有话说。”
云姨应着便带孩子们离开了。齐爷望了我一眼说:“走吧,跟我这个老爷爷去书房坐坐。”
我连忙上前挽着齐爷的胳膊,狗腿地说:“您一点儿都不老!您玉树临风,温润儒雅,博学睿智,任何时候都是妥妥的男神啊!”
他牵了牵嘴角,瞥了我一眼,说:“马屁精!你给我灌这么多迷魂汤,是不是想为你的男人说话呀?”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顺着他的话提起昨晚的事:“昨晚真的谢谢您,帮子获把人截下来了。您是怎么知道霍宪会去抢人的?”
齐爷哼了一声,说:“我就是想看看邢子获又把那女人弄回来,到底想干什么?所以就派人盯着,没想到惦记这女人的人还不少。”
“您早就知道孙敏静了?”我并不意外。
“邢子获养了那个女人两年,虽然藏得很严实,但知道的人可不止我一个。”齐爷不以为然地说。
我顺势请求说:“齐爷,既然您都知道了,她是子获想要的人,您就把她还给他吧。”
齐爷看着我有些怒意,说:“没出息!你怎么就这么没气性?自己的男人和外面养的女人生了孩子,你不但能开开心心地养着,还要为你男人留着那女人!”
我见齐爷动了怒,便连忙解释说:“不是,子获他没有,那是……”我连忙住口,我差一点儿就说出一个惊天秘密。
齐爷转身盯着我,片刻之后,他微微一笑说:“那是什么?那是邢伯戌的女人对不对,那孩子也是邢伯戌的。”
“不是!是子获的,孩子也是子获的。”我连忙改口。
齐爷冷笑一声说:“我开始怀疑过那个女人是给邢伯戌养的。可是那一年过年,邢子获对我说那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想瞒天过海,偷梁换柱,把孩子给你养。我才打消了这个怀疑。”
“您一早就知道豆豆不是我生的?”这件事连邢子瑜都瞒过了,子获竟然告诉了齐爷!
“因为邢子获知道,他没办法绕过我把你藏起来那么长时间,所以只能先跟我摊牌。”
“所以,我给您打电话求救的时候,您才不理我?”我生气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我一直就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今天我才想明白,还真差点儿叫他骗过了。我怎么也想不到,邢伯戌这个年纪了还能老来得子!他好像比我还大两岁。”齐爷说完笑着摇摇头。
“您也行啊!要不您和云姨再给我生个小弟弟?”我走上前蹲在齐爷膝下笑着说。
他抬手拍了我的脑袋一下,笑着嗔道:“你这丫头,又胡说八道!你云姨都五十多了。”
我仰着头继续卖萌,笑着说:“那您就给我找一个年轻的小阿姨,再生个小弟弟呗。”
“那你云姨还不得劈了我?”齐爷笑得很开心。
我见他开怀了,便抱着他的腿,轻轻摇着,撒娇说:“齐爷,既然您都知道了,就把孙敏静还给子获吧。我们会报答您的,以后我和子获会生好多孩子,您可以挑一个过继给您,让他姓齐,好不好?”
“真的?”他问。
“真的。”我连忙点头回答。
我哄着齐爷笑了一阵子,起身给他续了茶,他啜了一口茶,问我:“那女人已经被送走一年多了,邢子获为什么把她又弄回来了?”
于是我便跟齐爷讲了孙敏静在西安找我的经过,他想了想又问:“那霍宪为什么也盯上了这个女人?”
我不能和齐爷说以前的那一段恩怨,只能说:“因为,他和子获的妻子孟凡在一起。”
齐爷明显地并不相信我的说辞,哼了一声说:“霍宪这几年靠着孟家的扶持,势力发展得很快,但是他太心急了,我还没老到控制不住局面的时候。”
我也顺着他的话问:“您说霍宪他想干什么?他应该是不知道孩子的来历。”
齐爷思索着,缓缓地说:“现在不知道,早晚也会怀疑,都是祸患。要是放在以前,想用这点事儿扳倒一员朝廷重臣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这两年气候变了,只要有个炮捻子,就能闹出大动静。”
“那一旦孙敏静那里出了事,后果就很严重了?”我问。
“留着那个女人的命,这不像是邢伯戌的风格。是邢子获自作主张吧?”他问我。
“是我,是我让子获放过她。”我小声说。
“同情她?还是怕邢子获手上沾血?”他又问。
我默不作声,两者都有,或许我在意子获更多一些,我害怕他的双手沾满血腥。
齐爷叹了一口气说:“出去吧,去好好陪陪你云姨,她很想你。那个女人的事儿,到此为止了,我会处置的。放心,你男人的手还是干净的,你可以安心地握着。”
我很想问问齐爷要怎么处置孙敏静,可是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问与不问都无法改变孙敏静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