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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
她深深地震惊了。
这怎么回事?
她的小绵羊半水呢?
她的脑袋有点疼,怎么都想不明白,难道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还是他表演能力实在太好,这么多年过去了,秦思居然连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而且秦思也不是没有去过半水家,明明他家里并不富裕,只是有点小康罢了,父亲人还很大方热情,总让半水多带秦思去玩玩,还主动问两人的关系发展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领了结婚证。
她当时还害羞得不行,心想这父亲的性格怎么培养出来半水这么纯的孩子。
但没想到……
秦思默默地咬唇。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看错了么?
或许是因为秦思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半水的身上,半水在人群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视线的来源,他看到秦思,微微愣了一下。
秦思回过神,对他做了一个口型。
半水僵硬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秦思很快离开了酒吧,在外面的小巷子等半水。
没多久,按着事情发展,半水也恼着一张脸冲了出来,他做出很懊恼的样子,一直跑出了数十米,直到小秦思注意不到他了,他方才停下脚步,一转,绕进了秦思在巷子里。
他个子还很小,但和秦思也不过差了一个头而已。
“你好。”面对秦思,半水有直觉不需要再伪装自己,便施施然冲秦思露出了一副完美的笑容,“我叫半水,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你……”秦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方才一头热地把半水叫了出来,但如果要质问他,又有什么理由呢?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总不可能把这事又怪到半水的身上,骂他什么吧?
等了片刻都没等到秦思的话,半水将笑容隐了,由衷地说:“其实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大概连看都不会看,但姐姐你长得好像我喜欢的一个人,所以我才出来的,姐姐我想问你,你和秦思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这么稚嫩的声音说出喜欢两个字,饶是秦思早已习惯,现在都忍不嘴了耳朵。
她尴尬地别过头,说:“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要骗她?你不是这个酒吧的小少爷么?”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所以我能认定姐姐你是秦思的家人么?抱歉,因为看到你和她长得太像了,我也在查她的家人。”
秦思动作一僵,震惊地扭过头去,问他:“你什么意思?”
秦思这么多年来,一直听着奶奶的话,知道,她没有家人。
而从这么小的时候,半水就一直在帮着寻找她的家人?
半水点点头:“我找到了她的家人,但因为一些缘故,她的家人不肯回来见她,或者是有什么要求条件才肯见她,我认为这种家人完全不需要,所以拒绝了她们,但秦思现在的家人只有奶奶一个人了,我总不能让秦思看到她奶奶死去大受打击,所以最近加快了速度,没想到今天看到了你,所以大姐姐,你是她家里什么人?你是不是她的家人?”
秦思指尖泛着麻意,她实在难以相信这种事,但半水的话,她又无条件地去相信。
她很想说是,但话到了嘴边,她却摇摇头,笑道:“我不是她的家人,不过和她有点关系,不需要见她,等到她长大之后,自然会知道我的。”
纵然半水再聪明,一时也分析不透这句话的意思。
秦思问:“你就这么喜欢她?”
半水这才露出了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的天真:“当然,我很喜欢她,我以后是要娶她的。”
听到这话,秦思的脸又红了。
她别过脸去,轻咳了两声,然后才镇定下来,继续道:“我想问你,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在记忆里,秦思一直都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只是偶尔也会想到这事,不过思来想去没有一个结果,便一直以为是在这段他每天都过来逮她的时候产生的想法。
但今天晚上又给了她另外一个答案。
并不是。
半水笑了笑,道:“你信缘分吗?”
秦思:“嗯?”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认定她是我要走一生的人了,你可别将我这句话当成孝子的玩笑话,我非常清楚。”
秦思继续发愣。
脑海里不由得想,这孩子……真的是孝子吗?
为什么他能对一个陌生人这么从容,能对当初的自己这么肯定?
或许是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半水纠结了片刻,先道:“我可以把原因告诉你,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问你,你是秦思吧?”
秦思僵住了。
她望进半水的眼底,心里头一次有了逃意,只是平时的习惯让她不动如山,甚至还有心思问他:“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请不要多想,只是在我的想法之后,秦思长大后,就是你这副模样的。”
说着,他的脸上竟是露出了难过的神情来,道:“或许你不信,不过想到这是一次机会,我只和你说吧。”
他松了口气,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来,面容瞬间变得正经起来:“我是重生者。”
秦思:“!”
“我当初……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秦思说,“过去的我,把她弄丢了,所以现在,我要用我一辈子来补偿她。”
秦思再度惊住了,她脑海里嗡嗡作响,眼前的世界也越发地扭曲起来,视线一转,眼前的人带着半水惊慌的神色在一瞬间消失不见,替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之中,已经成人的半水站在落地窗前,身后跪着脸色苍白的秦思,她穿着一身黑衣,但也遮不住身上的血滚滚流出。
半水冷漠的样子是秦思从未见过的:“你要知道,我这辈子就没有爱过你,当初骗你,也不过是因为你能为我所用罢了,懂么?”
身后的秦思已经痛得意识不清,从隐约的光线能看到那伤是被刀捅到的位置,她捂住伤口,鲜血便从指缝间淌下了来,为了不脏到地板,她压得越发地用力起来,声音也近乎成了闷哼:“……是。”
“继续按着我说的,找到她。”半水依然不知,只冷着脸看向窗外,他抬手一挥,一张照片顺着他的手指落到了地上。
而身后的人,却没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