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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到底是谁?”黑衣女子眸光杀意渐现,说话的声音也没了往常的媚态。
她师父身份尊贵无比,除了她这世间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们师徒的关系。
看着一排排老鼠诡异的向天边,黑衣女子眼中疑惑更甚。她有一个直觉,眼前的女人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缠。
甚至是...这个女人比她的师父还要厉害...
“一个将军府的小姐,一身高强的秘术也就罢了竟然还能知晓这令牌的主人。”黑衣女子媚眼微挑,隔着黑纱定定的打量着楚卿卿。
“或许,你压根就不是将军府的小姐!”黑衣女子十分笃定,眼前的素衣美人方才迎风凌然的样子,活脱脱就像一个神女,深宅大院中如论如何也是培养不出这等风姿。
“或许?”楚卿卿轻蔑一笑。
眼下,她并不想与黑衣女子纠结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楚卿卿一个华丽的回旋,素衣飞扬,她素手翻飞再掐了一个指决。
空中的圆月似乎是因为得到某种祭拜和祈祷的原因,原本有些暗沉的微茫月光此时月华似练,宛如新月。
黑衣女子眯了眯眼眸看向天上变化异常的月亮,眼底的除了疑惑外更多的是满满的震惊。
再习秘术之初,师父就告诉过她,秘术的神奇之处不过是通过物体及原力的操纵让世人暂时沉迷于虚幻之中,并不能真正的改变物体的本质。
而她此时竟然看着一轮光华黯淡的月亮正慢慢散起光芒,周围还围着一圈七彩的光晕。
难道...自己是被秘术迷惑了吗?
黑衣女子感觉身体并无任何异常,眼前也不曾有黑点闪过,她很笃定自己没有中秘术,她现在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在发生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哆嗦着唇:“你...你竟然能控制天上月亮的阴晴。”
“南疆秘术本就来源于天上神明,区区拜月之术又算什么?”楚卿卿不置可否。
拜月之术?黑衣女子隔着黑纱的面容已经一片苍白:“你...到底是谁?”
她在师傅口中听说过拜月之术,那可是连师父都没能驾熟就轻的秘术,眼前的女子竟然如此轻松的做到了。
数日之前她与之交手之时,她能感觉到那时候的楚卿卿还没有这么深厚的功法,不到一月之间,她进步竟然如此神速,这才是她感到可怕的事情。
这普天之下,竟然有人能速成如此高深难懂的秘术。她兀自暗嘲,她自己可是学了五年之久才会普通的御动虫子。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楚卿卿不是速成,她本来就会如果不是因为与新躯体的磨合太慢,她还可以更强。
“拜月出,百魂归,你若不想自己的灵魂为我所控,最好将你是谁还有君丝柔为何将令牌给你的前前后后说清楚!”楚卿卿声音空灵,素手隔着黑纱在黑衣女子眼前缓缓挥过。
黑衣女子见楚卿卿已经开始捕获自己的心智,想闪身躲开,可她的脚怎么也动不了,手指想要去拨动琴弦也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她就像被定住了,除了脑子能动,身体其它部位几乎都不能动了。
她恼恨得想咬牙,她方才就不该抬头去看天上的月亮。
楚卿卿纤长的手指在她眼前轻轻划过,她现在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要楚卿卿愿意,随时可以彻底迷惑她的心智,驾驭她的灵魂。
换一个说法讲便是,楚卿卿驾驭了她的灵魂,那楚卿卿将是她的主人,她这一生一死除非死,否则活着一天就会听楚卿卿号令一天。就是一个被驯化的奴隶,哪怕楚卿卿让她死,她也不会迟疑。
自她认识师父以后,一心研习秘术就是为了心中执念,为了心中所求。
如果,她被楚卿卿驯化成了奴隶,那她心中的执念,心中所求今生今世都无法达成了。
不,她不甘心,她还没有做完心中的事,她不甘心!
“我说!”黑衣女子像是做了极大的心理挣扎才出声。
闻言,楚卿卿将手收回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黑衣女子,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叫甜萌萌,那块令牌...”
黑衣女子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道:“数月前大秦皇帝讨伐南疆,奈何南疆城门固若金汤若是强取只会损耗兵力,久攻不下,师父将这块令牌交由了我,让我在秦军之前以令牌命守城的将领开城门,是以秦军才一路顺畅直达南疆皇城!”
“仅此而已?”楚卿卿太了解她的妹妹了,这令牌是身份的象征若只是为了开一个城门,她是不会随便给人的。
楚卿卿俨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黑衣女子知道她不好搪塞。
继续道:“我凭着这块令牌进了皇城,禀告南疆大王说大秦皇后病重,师父需取策天书替大秦皇后测算。那南疆大王仅凭一块令牌和我一句话就真的将策天书交与我!”
“轰隆隆!”楚卿卿的脑子再一次嗡嗡作响,她的妹妹可真是将卖国卖得那叫一个干净,不仅害死自己的胞亲和南疆万千百姓,竟还哄骗皇兄在将南疆至宝策天书交与她。
据记载,南疆秘术来源于上古神灵,御蛊只是秘术其中之一,南疆秘术中最为神奇的功法都在策天书中。
策天书能策天下万事万物,得策天书者能参详天地万物的气数,甚至是国运。
因策天书玄妙无极,世世代代不允许族人习练,南疆皇室将其封存在密室中,她的皇兄只是听闻她病重,竟然就将策天书这么轻易的交给了君丝柔。
楚卿卿既心酸又难过,心中钝痛。皇兄待她一直都宠爱有加,若不是因为如此,绝不会因为听闻她病重便将策天书交出去。
更让楚卿卿心寒的是,君思柔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皇后之位,她还要策天书做什么,策天书能测天下万物,甚至能策国运。
难道君思柔还要整个天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