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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长歌略有不悦的翻了一个白眼,她不喜欢自家的事被外人提起,尤其还不是什么长脸的事,于是直接结束了聊天。
“五王爷自便,臣女要回去了。”
还没走出两步,胳膊就被迟承锐抓住了,只见这人脸上又挂上了一贯的调笑,“别走那边,万一打扰了别人可就不好了。”
越长歌红着脸瞪他一眼,谁料这人还没说完,脸上的笑容邪肆了几分。
“你突然出来,该不会是……早就知道花丛那边的事,想要过去偷看吧?”
“你……”
越长歌简直忍无可忍,这人说出话来怎么总是这么欠揍?
她忍不住扬起巴掌朝他甩了过去,却在半空中被他抓住了。
借着旁边微弱的灯笼火光,越长歌脸上的红霞尽收眼底,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迟承锐就忍不住想逗她,姑娘又脸嫩,每一次都会炸毛,他却不生气,反而越发想逗她。
胳膊被抓住,念着身份问题,越长歌又不能真的对他动手,便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出言相讥:“五王爷如此言语不端,先皇在天有灵若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吧,我可听说,先帝对你的喜欢,不亚于皇上呢。”
这话一出,迟承锐总是带着笑意的脸居然变的黯然,却没说什么,轻轻松开了越长歌的手。
越长歌重获自由,不敢再跟他继续说话了,也不愿多想自己这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反正再不妥,也不会比他的话更过分,赶紧抬脚匆匆离去。
迟承锐转过身,看着姑娘远去的身影,神色有些复杂,令人捉摸不定。
贴身随从过来了,禀报道:“王爷,宴会马上结束了,皇上着人来问,王爷要不要回去?”
迟承锐的目光依旧看着那远去的人,对随从道:“跟皇上说,本王不胜酒力,在偏殿睡着了。”
“是。”
随从应了一声刚要走,又被迟承锐叫了回来。
“去查一查,丞相府嫡女。”
“是。”随从应声,似是有些不明白,“王爷要查她什么?”
迟承锐沉默片刻,目光中涌起浓厚的兴趣,“有关她的一切。”
……
越长歌回到大殿的时候,送花环节已经结束了,因她刚才不在,九皇子手里那朵花一直没能送出去,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憋屈,看向越长歌的目光中,总带着些欲言又止。
倒是越如霜,心里脸上都得意的不行,不过是把她自己的花送给了九皇子而已,却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已经是九皇子的妃子了。
越长歌不理会这些,宫宴结束后,跟着越至威等人回了丞相府。
第二天一大早,越长歌刚刚起床,就听见外头一阵骚动,下人们来来回回的,还喊嚷着什么,吵的她睡不着觉,索性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流云推开门进来了,脸上带着喜色:“小姐你起来了?”
“外面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喧哗?”
流云连蹦带跳的到了越长歌面前,“今天一大早,宫里的赏赐就下来了,都是给小姐你一个人的。”
越长歌有些纳闷:“赏赐?什么赏赐?”
她只记得昨天跳过舞后,皇上给她的赏赐。
“当然是皇上的赏赐啊,昨天在宫宴上,小姐献舞后一鸣惊人,九皇子派人送来了丰厚的礼物,皇上的意思是要促成这门婚事,也送了不少的赏赐过来。”
越长歌皱了皱眉,虽是好事,她却高兴不起来,毕竟她心仪的,并不是九皇子。
流云兴致勃勃的继续道:“刚才过来送礼的人一波接一波的,把个前院堆的满满的,二小姐见了,还以为是给她的,一脸神气的对那些宫人说,‘都送到我房里去吧’,谁知道领头的那宫人说,‘不好意思,越二小姐,这些都是给大小姐的’。”
说完,流云就捂着嘴大笑起来:“小姐你是没看到,二小姐的脸色有多精彩,唉,咱们在这府里被欺负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
自顾自说了这么多,流云这才注意到越长歌的脸色:“小姐你……怎么像是不高兴啊?”
越长歌敛起情绪,脸上挂起笑容:“高兴,怎么不高兴?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也能想象越如霜的脸色有多精彩。”
流云笑着跟在她的身后,“那是,九皇子是谁啊,怎么可能被一朵花就收买的人啊,现在可有二小姐伤心的呢。”
“我猜越如霜现在一定气的在跳脚吧。”
……
“哗啦啦”一阵脆响传来,紧接着,一道娇蛮的喊声随之而出,站在门口的下人一个个神色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二小姐的出气筒。
李柔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再看看气呼呼的闺女,一脸心疼的劝:“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九皇子虽好,可是宫里还有其他的适龄皇子,咱们再挑好的不就是了?”
“娘!我咽不下这口气!那越长歌不过是个懦弱无能的傻子,凭什么她能得到九皇子的喜欢?我可不比她差,为什么?为什么得到赏赐的人不是我……”
说着说着,委屈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李柔冲着她“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小点声,别被你父亲听见了。”
越如霜果然收敛了许多,她虽然娇蛮,但对那个刻板又权威的父亲还有有几分害怕,加上昨晚刚从宫宴上回来,就挨了老爹劈头盖脸一顿骂,越如霜不敢再造次。
“娘,您一定要给女儿出气,越长歌那个傻子,绝对不能嫁给九皇子。”
李柔垂眸想了想,一个主意浮现在脑海中,她看了看房中的下人,示意他们先下去,这才对越如霜说:“想要阻止她嫁给九皇子,其实也不难……”
越如霜停止了抽泣:“娘你快说,什么办法?”
李柔笑的狠毒,对女儿道:“就算她现在嫁了过去,那也没什么,若是过不了两年一命呜呼了,九皇子还不是要另娶?福气不能光看一时。”
越如霜的眉头渐渐松开,明白了李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