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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怎么会依,撅起小嘴,拿粉拳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五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奴家不想你走嘛。”
迟承锐抬起她的下巴,笑道:“好了,别不开心了,等本王回来给你带礼物,可好?”
“不行不行,”莲儿的眸光中有阴毒的光芒一闪而过,又娇媚的呵呵直笑:“为着今天,奴家可是准备了好久,王爷怎么能说走就走?”
迟承锐笑的有些无奈:“别闹了,乖,这可是皇上的命令。”
透过半透明的床幔,越长歌清晰的看到,迟承锐半个身子都被压在桌子上,而他身上的女人,浑身上下脱的只剩亵裤和肚兜。
越长歌不由得一阵好笑,这人一向爱调笑,是个好女色的,怎么现在到了醉月楼、到了花魁的房间里,关键是花魁已经脱干净了,他却扭捏了起来?
他从不守什么规矩,皇上的旨意大概也不怎么放在心上,用这个做借口,未免太冠冕堂皇了,让人没法相信。
越长歌歪着头想了想,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脑海,让她险些笑出声。
这里是醉月楼的顶楼,来的都是贵客,不比楼下那样嘈杂,这房间里又只有两个人,越长歌虽然只发出了一道小小的嗤笑声,但还是被耳朵尖的莲儿发觉了。
“谁?”
越长歌心下一惊,赶紧往床里边蹭了蹭,却没什么用,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显已经朝着她走过来了。
迟承锐眉毛一挑,脸上添了些警惕,跟着莲儿走了过去。
桌上放着一把白色的折扇,看样子,并不像花魁的东西。
迟承锐总觉得这扇子在哪里见过,略一皱眉,随即脸色缓和下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莲儿已经到了床边,扯起一件衣服随意披在身上,不客气的冲床下道:“是谁?还不快给我出来?”
越长歌的心跳的厉害,本以为可以躲过赵家的追打,好不容易找个地方躲起来,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藏无可藏,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磨磨蹭蹭从床下出来了。
正要说话,却听见面前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一改之前调笑的样子,厉声道:“大胆奴才,不是让你回府了吗?躲在这里做什么?”
莲儿正要对着这个陌生的小子斥问,听见迟承锐这话,不由得愣了愣,半信半疑道:“五王爷,这是……”
迟承锐冲她歉意的笑笑:“真是不好意思,莲儿姑娘,这是本王的一个小厮,方才已经让他回去了,不知怎的居然在此处。”
一想到自己和迟承锐刚才的对话被旁人听了去,莲儿心中就是一阵气恼,若这人不是五王爷的小厮,她早就派人将他拉出去乱棍打死了。
越长歌愣了愣,看看迟承锐似笑非笑的眼神,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赶紧冲着他一拱手,心里有些虚,脸上故作害怕,嘴里连连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方才出来的时候,一时迷了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误打误撞进了这里,请王爷恕罪。”
迟承锐正了正脸色,这个女人还想装,有意思,于是故作生气的道:“你该求的不是本王,是莲儿姑娘,这里是她的房间。”
越长歌只好又冲着那穿着暴露的姑娘一个劲儿作揖:“小的不是有意的,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迟承锐摆了摆手,“这小厮刚跟本王不久,这醉月楼本王经常来,他倒是第一次,难免不认得路。”
看在五王爷的面子上,莲儿不会与他计较,勾起唇角:“王爷这么说,可是折煞奴家了,不过一点小事,何必如此?奴家不会放在心上的。”
迟承锐冲她微微点头,又对越长歌厉声:“还不快出去?”
“是,小的多谢姑娘,多谢王爷。”说完,越长歌便匆匆打开门溜了出去。
一边往外走,心里一个劲儿的懊恼着,她今天出门前应该看看黄历的,前脚被赵家的人追打,后脚就遇到这么难堪的事,简直了。
四处查看一番,发现赵家的家丁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她大概已经安全了。
也不知道流云这会儿怎么样了,她赶紧下楼,朝着越府走去。
刚走出醉月楼门口,听见迟承锐在身后道:“去哪儿啊?”
越长歌回过头,带着一副惨兮兮又无奈的笑:“五王爷,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攥住了手腕:“不是说了,让你在门口等着本王吗?怎么这么没规矩?”
越长歌摸不着头脑,心想你刚才确实救了我,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正要说话,迟承锐突然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喂,配合一下,有人在楼上监视呢。”
虽情况危急,但这话说出来,仍旧不改调笑的意味,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足以让他着急。
越长歌被吓了一跳,正要朝楼上看,迟承锐像是知道她要干什么:“别看,也什么都别说,跟我上轿。”
越长歌只好顺从的跟了上去,轿子被轿夫们抬起来,晃悠悠的朝前走,越长歌终于松口气,笑问:“谁敢监视你五王爷啊?”
迟承锐眸色深不见底,却又一瞬间恢复了那副没正经的样子:“是啊,谁敢啊?”
越长歌愣了愣,睁大双眼看着他:“那你刚才……”
“骗你的。”
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越长歌似乎明白了,有些恼怒的道:“喂,你故意的是不是?”
迟承锐笑的坦然,向前走去:“对啊,难得看到越大小姐穿成这样出来,看上去真的挺像小厮的。”
“你……”越长歌越听越生气,忍不住拿起折扇,朝着他头上打去。
她可不管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惹了她就是不行。
迟承锐乘机在半空中握住了她的手腕,一脸无辜道:“喂,我刚才可是救了你,确定要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醉月楼的打手扔出去了。”
越长歌挣脱不开,毕竟两人的力气相差悬殊。
迟承锐故作暧昧的靠近她:“再说了,我还没问你的罪呢,我和莲儿姑娘好不容易见一面,居然被你破坏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从你这里讨回来啊?”
越长歌的脸腾的红了,冲他啐了一口,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