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你又如何知晓这件事情,又为何说到了我面前来?”
这句话从沈倾鸾口中说出来,便带着十足的质问意味,说明在她心中已是将魏竟初当做了另有所图。
毕竟打从一开始出现在自己面前,又主动提起了顾枭的身世,就足以让沈倾鸾对此有所提防。
然魏竟初也未想过她会确信自己,只摇了摇头,便道:“我不能说,但你应知晓,我的用意必不会是害你。”
“那可未必。”沈倾鸾只冷冷丢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开。
魏竟初于她而言,不过只是爹娘的故交,她不会对此人深信不疑,自也无需在意他是否为自己的话感到失落或气愤。
只是有关于顾枭的身份,她是信了魏竟初的话,于是牵马未回丞相府,而是去了顾家。
至于魏竟初,则是在原地瞧了她离去的身影许久,这才沿着来时的路回宫。
“沈倾鸾本就该为母仪天下的命,哪怕做不成皇后,她也只能是帝王的女人。”琼台之上光明殿,凤华正往香炉之中添着香料,眸中的笑意透着几分势在必得。
而魏竟初褪去那平素时常穿的便衣,终是层层叠叠换上华服。
“就因当初那句‘其命中良人为人中之龙’?”魏竟初唇角勾起讥讽,“前任国师不学无术,仅仅只靠那蒙骗人的手段,才得了先帝重用。我竟不知,你对这样一个人所说的话也能深信不疑。”
“深信不疑如何,半分不信又如何?我要的是这句话,而不会顾这句话出自谁人之口。就像那妖妃咒言,千百年都过去了,谁还在意它是真是假?无非为自己的言行找个理由或是噱头,皇帝是如此,我亦是如此。
再者,你想沈倾鸾能够得偿所愿,嫁给她心中所念之人,我便为顾枭铺一条路。这般看来,你我目的虽是不同,却也能殊途同归。”
魏竟初对她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并不相信,反是嗤笑了一声,“你图谋为何,可别当我半点不知。”
“我图谋为何?”凤华反问,“不过就是想拉这皇帝下马,以平自己心中仇怨,说到底我与沈倾鸾也是一样的人,怎么你能接受她,却不能接受我?”
凤华说着,素白的指尖就轻轻勾起魏竟初的下巴,一双狭长的眸子正与他对视,“你我如今在一条船上,我若不亡,你便能达成所愿,但倘若你有半分后悔,我可是不依的。”
“这一点你尽可放心,只要你依言而为,不做逾越之举,我自也会站在你这边。可若你有心利用于我,却又做了更荒唐的事情,我也不会轻易饶恕。”
“是是是,”凤华连声应答,似是急切,更多却是敷衍,“我不会骗你,至少在你还未下船之前,我不会动你的沈倾鸾半分。”
几番话下来,两人暂且达成共识,魏竟初闭目不再搭理,凤华也没继续招惹于她,一时之间光明殿中静若寒蝉。
却说沈倾鸾那边,在与魏竟初分道扬镳之后,她便到了顾府门前。
此时未作伪装,她便是丞相府的嫡女,亦是北姬郡主,是以顾府的管事一见到她便躬身行礼,而后也未请人进去,先问道:“郡主可是来找我家大人的?”
沈倾鸾心想顾家就这么一个主子,她既然已经站到了这里,还能是见谁?可她心里头虽是这么想着的,对上管事也只能点了点头。
谁料管事满含歉意又拱了拱手,再说出口的话竟然是婉拒。
“府中今日来了几位客人,此时应当正在与大人议事,郡主若是想见大人,只怕还要稍微等等。”
沈倾鸾也惊讶于他才回府不久,竟然就有人登门拜访,可今日有些话她一定要问个清楚,是以随口便回道:“那等到他忙完就是,我也不急。”
说是不急,却又不愿意暂且离开,管事也明白她今日一定要见到顾枭不可。只是前头已经提醒了她恐怕要等,此时将人迎进去,倒也不怕她会对此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前厅向来都是客人等候之处,管事也念及沈倾鸾与顾枭之间那一层关系,上了茶点也就支退下人,并未在旁边多盯。
沈倾鸾见此倒也是自在了许多,一盏茶喝了小半,这就往顾枭的院子里去。
虽说不愿打扰,但以两人之间的关系,顾枭定不会在意她四处闲逛,是以沈倾鸾走地心安理得,压根就没把自己当个客人。
只是等她到了正院外才刚进去,迎面碰上的竟然就是高裕朗。
“草民拜见郡主。”高裕朗见到她就先行了大礼,好似两人确实是今日才见一般。
沈倾鸾想着他应当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于是先叫他免礼,而后又好奇起了他今日来此处是何原因。
“草民在大央办了不少私塾,大人回皇都之后对此也有几分兴趣,如今可算是草民的主子之一。”
以高裕朗的性情,哪怕真有权重的高官有意去操办私塾,他一定不会因此就将之奉若主家,于是这句多半就是场面话,沈倾鸾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点头正想要放他离开,一向沉默寡言的高裕朗却难得多事开口。
“郡主若对大人有意,那就与大人早早定下来,无须再瞻前顾后。”
于二人如今面上的关系而言,高裕朗说这句话未免有所僭越,可沈倾鸾知晓他并非这样的人,也未生气,就先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当初女学一事,乃郡主先开的口,草民等人虽也从中分了一杯羹,成了这场改革之中领军的人物,确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介平民。之所以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大多也是归功于顾大人的扶持。单就为郡主考虑这一点。顾大人便是良配。而反观另一人,也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其人阴险性情难测,更所谓伴君如伴虎,郡主还需三思。”
高裕朗一番话提醒地条理清晰,虽有些突兀,却句句都在肺腑之言。
然沈倾鸾却突然问他:“高数是不是早知晓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