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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一 离去之时太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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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婧会不会信她这一番说辞,沈倾鸾并不知晓,只是瞧她走时并未如往常那般放狠话,便知有关自己方才所说她至少是听了进去。

眼见着人越走越远,沈倾鸾收敛了那点笑意,去了丞相夫人那边。

此时才过午后没多久,沈倾鸾到时,丞相夫人正在梳洗,只是明显瞧着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差了几分。

“母亲的病情可是又加重了?”心中担忧,她却未曾当着丞相夫人的面问起,而后小声覆在了繁书耳边。

谁知繁书却只是摇了摇头,“夫人的病情自以往便常有反复,眼下已经算十分稳定了,小姐不必担心,夫人之所以没什么精神,只是中午睡得久了的缘故。”

繁书是丞相夫人身边的老人了,她既然说无事,沈倾鸾也就能放下心来。又见丞相夫人朝自己招了招手,这就走上前去。

“什么时候回来的?”丞相夫人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问。

“也就早上到的皇都。”

丞相夫人闻言点点头,“入皇都离咱们丞相府还有段距离,你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府里,应当还未来得及用午膳吧。”

入皇都后并未及时回府,沈倾鸾先去了一趟秦婳楼,又往顾枭那儿跑了一趟,这路途中总归是用了大半个时辰。然丞相夫人却以为她是马不停蹄地赶回府中,沈倾鸾思及此处,便难免有几分愧疚之心。

作为杨槿,她是丞相夫人在这世间唯一的牵绊,而她一直将自己视作沈倾鸾,对上丞相夫人,她远没有对方那般上心。

正想着,丞相夫人已然吩咐繁书去小厨房做些吃的,沈倾鸾虽在秦婳楼中也用了不少点心,此时也得领情。

说起来虽是被当做了杨槿,可丞相夫人对她的细致入微关怀体贴,却总叫她想起沈夫人。

她们一样都是这世间最温柔的人。

几人在长茵院中也相处了一些时日,对于沈倾鸾的口味,繁书也自是知晓一些,此时端上两菜一汤都是沈倾鸾喜欢的口味。

而在丞相夫人这儿吃了些,又与她闲聊片刻,沈倾鸾就准备去都府复职。

于皇都之中的朝廷命官而言,即便沐休,那也有处置不完的事情,是以沈倾鸾一往都府去,见到的就是一张冷脸。

“还知道回来?”刘恪显将手中的笔重重往桌上一搁,溅起的墨点又落在桌上,显示执笔的人有多不满。

沈倾鸾知他虽不会荒于职务,可也正如他所说,年纪大了若遇着可靠的小辈,总归也是想想偷偷懒,是以沈倾鸾这么一走,诸多原本可以偷懒的空闲就只能填满,惹得他心里十分不痛快。

于是将给他准备的年礼放在桌上,沈倾鸾面上挂着笑,赶紧讨好般回道:“这不是记挂着大人,午后刚刚回府取了礼,下官就赶紧过来了。”

沈倾鸾手里有不少好东西,这一点刘恪显是知道的,于是瞧着眼前的锦盒就手痒,跟个老孝一般。

见他这般模样沈倾鸾心中好笑,又知他是绝对拉不下这个脸来,先一步替他打开锦盒。

顾枭准备的年礼,沈倾鸾其实也没有一一看全,只知他在这些东西上废了不少心思,也抱着不小的好奇心。

只是等那锦盒之中的龙尾砚展露全貌之时,还是叫沈倾鸾一惊。

刘恪显最爱笔墨,却因他从未有过字画传出的缘故,这一点并无多少人知晓,哪怕沈倾鸾也是听江宴生提过一嘴,当日就说与了顾枭听。

然她不过只是顺口之言,却未料她都已经忘了个干净,顾枭却都还能记得。

“你倒是有心。”刘恪显冷哼了一声,面上虽还是那般挑剔的模样,可无论是放轻的语气还是收起锦盒的动作,都昭示着他对这砚台十分满意。

倒是沈倾鸾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对于这并非自己选的礼物却正合了刘恪显心意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有有几分心虚的。

有了那砚台为先,刘恪显对她的态度明显是缓和了几分,随手给她丢了个小册过来,便道:“谢家的事情太子殿下已然解决,说是谢家出了内鬼,在那红珊瑚中动了手脚。皇后宽容,将谢玉满等人从牢中放了出来,虽说不计较前嫌,可谢家此番想重回原本辉煌,只怕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沈倾鸾接过小册,里头详细写着事情经过,又有那所谓内鬼招供的证词,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不过细想想,既然是出现了内鬼,谢玉满也有不察之罪,不算无辜受难。”

两句话中,沈倾鸾已经将那十几页的小册粗略翻完,抬眸看向刘恪显,“大人信吗?”

“我信!”原先语气还正常着的刘恪显一把丢下手里的笔,骂道:“太子自个儿着人准备了十箱红珊瑚送往后宫,皇后亦是说信就信,当咱们都是傻子不成?哪怕真是有内鬼,那几人是如何替换的珊瑚,那些尸骨碎肉又是从何而来,这些竟都无关紧要?合着这件事情最恶劣之处仅是皇后没拿到想要的东西,因而只要东西到手,案子也就能结了。”

身在都府这种地方,见过了无数案情,也时常不得已放弃追查,说白了连刘恪显自己都知晓这块公正之地有多少藏污纳垢之处。

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觉得愤恨不甘。他要的是天下安宁,而不是将黑暗尽数遮掩,营造那自欺欺人的盛世太平。

沈倾鸾明白他的火气从何而来,她将册子放下,紧闭门窗。

“都府虽都是咱们自己人,可大人说话做事还是得存着点心,免得隔墙有耳,可没处诉苦去。”

“我能怕内鬼不成?”刘恪显将桌案拍得直响,“说句不好听的,我若是倒台,对他们谁能有半分好处?”

“是,大人仁厚,岂是旁人能比?咱们可都是仰仗着大人。”

刘恪显不过是脾气大些,火撒完了,自己也就冷静了下来。“这件事情决不能就此了结,我可不想离官之后,还叫旁人看我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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