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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李旦把车慢慢地停在应急道上,打开双闪,有些事是该弄清楚的时候了。
从部队退役后,他就告诫自己,不要再轻易动感情。这些年下来,冷静甚至冷酷已经成为同行和雇主们对他的一致评价。
可自见到ay,照片上的她是笑着的。面貌上和李旦所见的女子没有丝毫差异。但文字里说,她目前供职于一家私人研究机构,和父母住在加州。
第四页上只有一张照片,是陈洁。但下面一行字却是见到到不能再见到:是否存在,待查。
李旦看了一眼郑琪,她轻轻耸了一下肩说道:“这个人的线索我是从amy处发现的,但没有找到她的任何资料。她就像一个不存在的人,对她我比你知道的更少。”
后面两页分别是上官虹和刘诺。上官虹的情况与之前所了解的差不多,只是提到她有个弟弟,曾经是丹的助手。
而在刘诺这一页上,除了简介之外,特别画出一个简易地图。李旦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这图分明是卫运河附近的简图,其中运河南侧画了一个圈,并用红笔标出“迷楼”两个字。
“这迷楼指什么?”
还没等郑琪答话,汤圆马上抢过话头:
“这是我的专业啊,迷楼可是大大的有名!相传隋炀帝开通大运河后,各路投机之人纷纷进献祥瑞,把杨广捧成空前绝后的明君。其中有个叫项升的人,进献了一副奇图,其实就是一张建筑图纸。
随炀帝也正想建个标志性建筑来彰显自己的伟大,这算是瞌睡找着枕头了。当时就下令开干,很快一座宫殿拔地而起。
整个建筑分为:归雁宫、回流宫、九里宫、松林宫、枫林宫、大雷宫、小雷宫、春草宫、九华宫、光汾宫这十个部分。天下人都把它称为新宫。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相传,这个宫殿用了墨家的机关之学,没有人带路,进去了就出不来。简直就是个迷宫,所以民间都叫它迷楼。
不过后来杨广被杀,天下大乱。这座迷楼也毁于战火,现在没有人能搞明白,迷楼到底建在哪里。有说扬州的,也有说西安、洛阳的,跟阿房宫差不多,现在只是个传说了。”
郑琪这时拿回了本子,指着上面的地图说道:
“其实迷楼就建在运河边上,也没有传说中的宏大。建楼的目的有两个说法,一是唐朝官方所提的主流观点,说是供隋炀帝肆意宣淫的;二是当时一些道士留下的记录,说杨广建楼为了寻求长生之法。
我在美国看过一份出土的晚唐文献,说迷楼里关了数百14岁以下,面目清秀的女孩子。虽然杨广后来也顾及不上她们了,但因为建造特殊,根本走不出去。
这些被抓来的女孩很多都自缢而死。当时,靠近迷楼的人经常会听到有女孩半夜哭泣,官民都深畏之。被毁的原因是大家认为它变成了一座鬼楼。”
“迷楼后来的事情和我们手里这个婴儿玩具有关。”
见两人都屏佐吸,郑琪接着说道:
“根据那本文献记录,到中唐的时候,迷楼被人在旧址上重建了,只是规模要熊多,参与重建的就有杜秋娘!
而另外一位,是个商人,名叫刘禹铜,因为族中的排行,也被人称为刘十九!”
汤圆这会儿被惊得无以复加,张口道:“你说刘诺放这个婴儿玩具是有特别的意思?”
“我之所以说是刘诺放的,就是因为杜秋娘和刘家有特殊渊源。当年,杜秋娘以《金缕衣》一诗名动天下;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须惜少年时。
有花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后人都说,这首诗她是年少时为其前主人李琦所唱,其实不论是《金缕衣》,还是婴儿玩具所唱的,她都是在劝诫唐穆宗的六子李凑。
作为唐宪宗李纯的宠妃,在穆宗即位后,杜备受宦官欺压,靠着做李凑的保姆才在宫中苟活。
她一直期待着,这位六皇子能够出人头地。可天不遂人愿,后来,李凑被宦官诬告获罪而死。已到不惑之年的杜也被赶回镇江老家,生活非常窘迫。
幸运的是,当时年轻气盛的大才子杜牧遇到了她。并把她的遭遇写成长诗,天下文人哗然。作为富商的刘十九听闻后,立刻差人把她接到家里。
杜秋娘为了感恩,就把从宫中带出来的迷楼图纸拿了出来。谁都想长生不死,年过半百的刘十九当即和杜一起商议,偷偷在原来的旧址上建了一个小型的迷楼。
但唐代后期直到五代,天下战乱频繁,没有人再关注此事。我后来查了大量资料才推断出,迷楼就在卫运河的边上,只是朝代更迭,原来的建筑肯定不在了。”
“不管怎样,我们先过去看看,说不定真能见到她,问问不就就知道了吗。”看得出来,事关刘诺,不论怎样汤圆都不想放弃。
李旦也觉得此事蹊跷,反正离目的地不远,走一趟也无妨。
车下高速后,继续行驶了40多分钟,在一个叫水屯的地方,郑琪让李旦停车。
三人步行两百多米后,就看见了卫运河,水面比想象中的要窄。毕竟,华北平原历来缺水,这个时节还没到雨季,河里有水已经是值得庆幸了。
绕过一片棉田,郑琪指着一座灰色的老建筑说:“应该就在那里”
走近后,李旦发现这是一座有点西洋风格的老房子。青灰色的外墙高大厚实,但不少地方墙皮已经剥落,圆拱形的窗上都是黑洞洞地,一块玻璃都没留下,看样子已经废弃很久了。
这时已近傍晚,周围也没人可问。李旦直接推开破了洞的木门,一股混杂着人畜粪便的潮湿气扑面而来。
屋顶有六七米高,分成了内外两间。外面的大间里,除了小堆的杂物外别无其他,显得非常空旷,破落。水泥地上有一些排列整齐的凹槽,似乎放置过很重的机器。
“你们来了!”
随着声音响起,一个身穿白色上衣的女人从里间的门洞里走出来。苍白的脸上,鲜红的红唇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