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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枫其实很想对他说，失宠就失宠吧，又不是太子府里面的妃子，怕什么？
但是，清水接下来说出的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你跟我说句实话，你们家少将军到底怎么了？我就是觉得他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尤其是我们走散了的那天，带兵多年，怎么就会迷失了方向呢？”
清水会这样想，也是因为那天晚上，他看到了顾将军是往另一个方向走的，只是顾卿久的马一路向前，太子紧随其后，他想喊住他们，可是那边的二人完全不理他。
“还有，你说少将军这嗓子是练兵喊哑了，那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恢复的迹象？他的鞋，似乎也是小了几寸呢！”
清水在这里看树叶，并不完全是在发呆，而是把他们出征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最后把可疑的地方总结了出来。
太子直接去考验本尊，他则是曲线求解，向凌枫发问。
虽然他脸上还是委屈的模样，但是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很有力，凌枫看似淡定，实则心里也是有些畏惧了。
他要怎么回答呢？迷失方向可以说是失误，嗓子哑也可以说是焦虑所致，但是鞋变小了，要怎么解释？
清水在等着他的答案，他越是不说，清水就越是怀疑。
腿脚的麻劲儿稍稍缓和了很多，慢慢地移步向凌枫靠近，他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俩干嘛呢？光天化日之下的，要亲近也应该换个隐蔽点的地方吧？”
眼看着清水就把凌枫逼退到墙边，楚怀笙就回来了，怀里还多了一个少将军。
“太子殿下？”两个人同时看过去，有些惊讶，不过惊讶的点在于，为什么是他抱着少将军？
“怎么？还不分开？不会是春天到了，兽性大发了吧？”
楚怀笙一边走着，一边瞥了二人一眼，脸上划过一丝戏谑。
那边的二人一听，立刻就分开了，背对着背，十分尴尬。
楚怀笙也没管，抱着人就进了里屋，把人安顿好了之后，踏出门口，正好看到一脸担忧的凌枫。
“你跟我来一下！”
楚怀笙指了一下凌枫，接着就往外面走，完全忽视了清水。
凌枫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沮丧的清水，马上跟了过去。
清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走到了顾卿烟的房门口，把门关好，一屁股坐了下来。
行吧，太子找凌枫有事，那就得先委屈他留在这里守着少将军了。不过，看太子殿下刚刚的神情，他应该是已经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吧？
凌枫跟在太子的身后，忍不住地咽口水，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楚怀笙也是一路沉默，直到走进了他住的院子。
自己先做到了主位之上，这才终于理了理凌枫。
“走了那么久，你也累了吧？坐下说话便是了。”
“谢殿下！”
只是这人坐下来，未必就是好事。
楚怀笙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问了他一些事情。
当清水觉得自己就要等得睡着了的时候，凌枫回来了，脸色并不是很好。
“你回去吧，这里我来守着就可以了。”
“好！那我走了！”清水一点也没客气，拍拍屁股就溜了。
凌枫看着紧闭的房门，耳边散不去的，依旧是太子的那个问题。
“她，不是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