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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人只是在讲故事,可是听的人确实非常动容,听到将军被害,一个个都是非常愤怒,连忙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说书人看着他们,便摇了摇头,“莫急莫急,且听我娓娓道来……”
顾卿烟一直听得津津有味的,看着台上的说书人,好像未曾多想一些什么。
然而吴荻在一边就是非常的紧张了,他怎么都是觉得这个说书人在含沙射影,说的好像就是顾将军的事情。
而把他带到这个地方的人,又正好是顾卿烟,这真的就只是巧合吗?吴荻不是很相信。
就在他在默默思考的时候,听书的人们突然拍案叫好,吓了吴荻一跳,回过神来听那个说书人继续讲故事,这才发现,原来是那个奸细已经被揪了出来,并且受到了处罚。
而让吴荻感到恐慌的是,因为叛徒罪孽深重,他们竟然动用了烙刑。
和梳洗之刑一样,这是一个非常残忍的刑罚,如果不是犯人所犯下的罪行太过于深重,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动用这个刑罚的。
可是他们却是用了烙刑。
不自觉地想到自己的境遇,吴荻有些害怕了,他担心自己会和说书人提到的那个奸细落得一样的下场。
即使那个刑罚已经很多年不曾在央国出现,但并不意味着真的消失了。
顾卿烟一直都在偷偷地观察着吴荻的反应,看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也就大概有了答案。
父亲的意外,应该就是和吴荻有关的。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顾卿烟已经不再冲动,她只是按照楚怀笙之前吩咐好的步骤,一点一点来引导吴荻。
“这样还不够,那个奸细的罪孽实在是太沉重了,大王不想让他就这样离去,于是便又让人保住了他的一条命,但是却把他发配到将军的墓前去守墓,让他终生忏悔,不得离开将军墓半步,不管什么天气,不管他是否身患重疾……”
听到这里的时候,吴荻已经承受不住,不停地开始颤抖了,但是这还没有结束,顾卿烟可不是只想吓唬他一下而已。
转过头来,顾卿烟还是带着一丝笑容的,不过这个笑容落在吴荻的眼里,简直是可怕的化身。
“哦,吴大人,你怎么了?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额……草民没事,有劳郡主挂念了……”
“你没事就好,若是有事,我大可去让你去看大夫的,不过你既然没事的话,不去再留下来陪我喝喝茶?”
吴荻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干嘛要逞能那一下呢?
可是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他也不能再说自己有事,便只能继续坐下来,等待着顾卿烟继续给他看东西。
其实顾卿烟的目的很简单,不过就是把他带过来听听书,至于会发生什么,那都是楚怀笙的安排。
说实话,如果不是现在坐在这里,听到了这个故事的话,顾卿烟也是真的不知道楚怀笙的目的。
此刻看着有些崩溃的吴荻,顾卿烟的内心也是很爽了。
更多的,也是喜悦。
吴荻会这样害怕的话,那就证明,他确实是有问题的,那么这背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微微眯眼,顾卿烟只是开始喝自己的茶了。
这场故事听完了之后,顾卿烟就把吴荻给放走了。
吴荻也是头也没回地赶紧回家,不得不说,那个说书人提到的故事,真的是有吓到他。
但是仅仅是这些都还不够。
晚上的时候,吴荻总是觉得自己的床头似乎是有一个人在晃动,可是等到他惊醒之后,仔细查找,却是没有人的。
“见鬼!”吴荻揉了揉太阳穴,额头上满是冷汗。
白天的时候,在宜品斋里面听到的故事仿佛还在耳边,烙刑的恐怖也还在脑海里面回转。
一阵寒风吹来,本来是已经关好的窗子突然之间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雪了,雪花随风而入,烛光晃动,吴荻的影子时长时短,很是骇人。
叹了一口气,吴荻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去关窗子,可是刚走到床边,他就看到了洋洋洒洒的血迹,从远处到窗边,更加恐怖的是,他的窗子上面还有红色的手印。
一个赤色的披风从眼前闪过,吴荻直接晕了过去。
“你确定这样可以?”
顾卿烟看着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吴荻,又看了看身边的楚怀笙。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会装神弄鬼地来吓唬人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可以的。”楚怀笙看着还在翻白眼的吴荻,很是嫌弃地回头去找清水。
这个家伙可不能就这么躺在风口,这样吹一晚上,不是冻死也要中风,那样他们就白折腾了。
清水也是非常嫌弃,真是不想抱这样的一个人啊!可是面对楚怀笙“你不去还要我去吗”的眼神,他认了!
“好吧!等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招呼你这个老家伙的!”把人丢在床上,并且顺便把现场都给清理干净,清水还不忘再拍一拍吴荻的脸,很是猖狂。
大雪下了一夜,之前路上零零散散的血迹已经被大雪遮盖住了,吴荻很久才醒过来,本来是吓得到处找鬼,可是发现自己家里没有任何的异样,瞬间就尴尬了。
楚怀北本来还是想找他议事的,结果就听人说,他病了。
“真是早不生病晚不生病,非要这个时候生病!”咕哝了一句,楚怀北倒是也没有真的责备吴荻,只是看了一眼白言栀,摇了摇头,“我们走吧!”
搞定了他手下的威胁,现在就得去找找相府了,而要想顺利地劝动裴俞暝,还少不了白言栀的帮助。
贵妃在寝宫里面看着铜镜,看似无心地问了一句,“三殿下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娘娘,似乎已经解决了一大半的麻烦,现在正要去相府。”
一个太监低着脑袋,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这阴阳怪气地语调,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一个人。
“相府?”说到这个地方,贵妃又是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好好打量了一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都是丞相的儿子,裴俞暝这个小子和裴俞封比起来,竟然还不如裴俞封识趣!
不过也还好,当初她就想到了这些,所以才把女儿嫁给了裴俞封,若不是这样,还真是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不过,裴俞暝这个人,最好还是早点认清自己的处境,不然的话,她并不能够保证裴俞暝会是什么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