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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你们这规矩真多!女人和女人洗澡都这么麻烦!”
“什么规矩不规律,就你我二人,还那么拘束做什么!”老夫人安慰婉清扬道。老夫人稍迟疑下接着说道:“我刚才无意间瞥见你肚子上有道疤痕……”
老夫人话还没说完,婉清扬就明白她要问什么。“这疤是我生弘哥时留的刀口,瘢痕体质,没恢复好!”婉清扬嘿嘿的解释道。
老夫人婉清扬说完,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心疼道:“这做女人真不易,生个孩子遭那么大罪,还得刨肚挖腹的,岂不是要在鬼门关上走一回?”
婉清扬一听,估摸着是给老太太吓着了,古代女人可没有刨妇产这说。忙安慰道:“老夫人,在我们那女人这么生孩子是常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那大夫医术好,好的就像有法术一样。在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就帮我把孩子取出来,然后还在我迷迷糊糊没清醒的时候再把刀口缝上,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我这是没恢复好,恢复好的话您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都是在肚子上划一刀,怎么可能没有事呢!”老夫人还是边说边继续抹眼泪!
看着老夫人不禁又让婉清扬想起当年生弘哥的情形来。当时男友联系不上,本来就上火,原本好好的胎位,怎么生,孩子都生不出来。折腾了两天两夜,实在是没力气了,在她昏迷的时候医生又给她做了刨妇产,才保住母子性命,遭了多少罪就别提了。这是在现代,若是在古代估计就是一尸两命了。
见老夫人伤心,婉清扬也难过起来,看来老夫人是真心心疼她!
婉清扬拉过老夫人手放在肚子上的刀口上,让她摸了摸,安慰她是真的已经没有事了。
“孩子父亲一直对我海誓山盟,但还是负了我,娶了别人。他们家怕女方家知道我和弘哥的存在,还一直躲着我和孩子,直到现在弘哥都不知道世界上他还有一个爸爸!我父母因为这事一直很自责,认为他们没有帮我好好把把关,遇到了这么个陈世美,误了我一生。”
老夫人难心的说:“多好的孩子,可惜没遇到好人!以后我帮你找个好人家嫁了!等再生孩子,咱顺顺当当的,再也不遭这份罪!”说的婉清扬顿时感觉自己好委屈,有些哽咽再也说不出话。
“可……”婉清扬张了张嘴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可什么!咱虽说相处时间还不长,但你一看就是好孩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你终归是还要嫁人的,总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是那么回事!你们汉人规矩多,不像我们满人生活的随性。我们老祖宗们入关,为了统一这天下,不得已才随了俗。什么夫死得守寡,又缠小脚给男人瞅,都是活生生的欺负女人,好好活着才算对得起自个。虽说我们女人不比男子,但也要活得舒坦,不能让自己太委屈着了!”老夫人说这话,眼里泛着光,想必老夫人若晚生二三百年,她的人生会更精彩。
“可大夫说我生弘哥时身子伤到了,说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有别的孩子了!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估计一般的男人都不会接受。”婉清扬平静的把后半句话说完,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打在老夫人身上。老夫人没有说话,只是难心的笑了笑,把婉清扬的头挨在她的肩膀上抚摸了好久。
刚生完弘哥时医生就给婉清扬断定,她在生产时用力过猛伤到子宫,能再怀上孩子的几率微乎其微,基本上就是判了死刑。虽说婉清扬向来崇尚只生一个好,但被断定就此就不能再怀上孩子,心里上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好在弘哥健康成长,婉清扬多少算是慰藉不少。
在现代我这带拖油瓶的嫁人都费劲,在古代,就他这条件估计是更嫁不出去!可她一个人带着弘哥不也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吗?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纵是在古代,女人不嫁人又能怎么样呢?
婉清扬从汤池里出来,虽然感觉累累乏乏的,但每个关节,每寸肌肤都感到非常清爽舒服。
老夫人也泡累了,便带着弘哥先回屋里歇着。离晚饭时间尚早,婉清扬可不想就这么在屋里待着,这是枉她古代温泉别院来一回。
小丫鬟老妈子们不是在忙着准备晚饭,就是轮班的泡温泉,婉清扬便没好意思张嘴要人陪着,自己稍稍弄干头发绑个马尾就出门四处走走。
山庄坐落在半山腰,低头俯瞰整个东汤沟,景色尽收眼底。寥寥几户人家,此时已炊烟四起。山里湿气大,升起的炊烟与薄雾相融,青山红叶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恬静如画。山庄后面满山枫叶红的似火,山顶瀑布清水细流溅入潭底,转而又从山间潺潺流下,与山间另一条小溪汇入南苑后面的池塘中,景色真的好美!
“想去后面走走吗?”塘钰磁性般的声音传来,不知塘钰什么时候走到婉清扬身后。
都说刚刚出浴的女人美,男人其实也一样。塘钰也是刚从汤池里出来,平日小麦色的肤色显得格外白皙,还略湿的头发整齐的编好辫子垂在脑后。
“好啊!”婉清扬应声道,平日里见惯帅哥的她,听到小哥富有磁性的声音,不自觉的身体还是微微一震。虽然在小哥家生活了二十来天,除了初到几日能天天遇见小哥外,其余时间小哥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忙碌,单独跟小哥接触的机会是少之又少。这二人山间漫步,婉清扬不免又觉得尴尬起来。
塘钰面庞不光俊郎,身材也高挑挺拔。一身英气不说,而且家世深厚,对婉清扬来说神话一样的传说,简直就是气场强大,自带光圈,走在他身边婉清扬不自觉的就有股压迫感。
两旁枫树红的似火,枝叶繁茂从空中交错,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红色长廊,望不到头。置入其中,梦幻一般,仿佛此地只适合牵着爱人的手,漫步还有亲吻。满眼都是醉人的红色,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的间隙漏进来,投下斑驳的树影,美得让人窒息。
沿着细碎的小路,塘钰和婉清扬慢慢的往上走。塘钰给婉清扬简单介绍山庄、东汤温泉,还有祖上征战的丰功伟绩。其实这些婉清扬来之前也从下人嘴里打听了不少,便简单应和着,没想到小哥少了平日里的戏谑,多了一丝温文尔雅。不可亵渎的贵族气质,顿时让婉清扬觉得周遭既平静又渺小,尤其是感觉自己既平庸又无奇!
微风吹过,树上的红叶翩翩落下,夕阳西斜整个山庄有种如诗如画的美,婉清扬沉寂在山林的景色中。不知是山林的美景让她醉了,还是小哥迷人的身姿谈吐让她醉了,这一时婉清扬竟忘却了想家,有些乐不思蜀。
“这红叶怎么跟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呢?”婉清扬一片片翻弄着树上的红叶,不禁觉得奇怪起来。几乎每片枫叶上都有一点点瑕疵,记得旅游景区压成膜卖的红叶标本好像都很完美。婉清扬手腕向上举,希望在高处树上找到一片完美的树叶,无意间老夫人送她的冰心芙蓉镯子露了出来。
“红叶怎么了?”塘钰盯着她手腕上的镯子轻轻的问道。
婉清扬见小哥一直盯着她手腕上的镯子,忙解释说:“镯子,听老夫人说是你送她的,老夫人说怕压箱底可惜就转手送我啦!”说完婉清扬得意的又扬了扬手腕。
这是当年他买回准备送给兰溪的镯子,可惜一直没有送出去,今日见到这镯子,塘钰是五味陈杂。
塘钰没有吱声,若有所思的继续摆弄着树叶,记忆中和兰溪的过往又历历在目。塘钰突觉自己很对不起兰溪,这些时日自己好像许久都没有想她……
“心疼啦?你家这么有钱,也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东西是不是很贵,要不我还你?”婉清扬不明所以继续晃着手腕,调侃塘钰说。
“不用,你带着挺好,比压箱底强。”塘钰想都没想,继续低低头往前走。
“多少银子买的,以后戴回家我也显摆显摆。”
“我……我忘记了。”
塘钰抬头瞅瞅婉清扬,眼神虚空了一下,转瞬又恢复如常,坏笑了一下说:“其实它不值钱,你随便带着玩还行,值钱的我额娘还留着压箱底!”
“你——太——坏——了!”婉清扬手指着小哥鼻子一个字一个字说,然后继续往前走,不再理他。
塘钰浅笑,跟着婉清扬继续沿着小路走。
“哦!我明白了!”婉清扬摘下一个还没有变红的枫叶,瞅了瞅兴奋的说。
“明白了什么?”塘钰不解。
“在我的家乡,有很多人把红叶做成小标本,也就是书签往外卖。每片叶子都红红的似火,一点瑕疵都没有。可是我今天看到的枫叶,虽然红的似火,但不是有枯印,就是有斑点,或是有缺口,都是残缺不全的。只有这绿色的枫叶上完美无缺,所以我断定……”
“所以你断定,他们卖的红叶都是绿叶染了色的。”塘钰打断婉清扬说。
“做人那么聪明有意思嘛!我费尽脑子想了那么长时间,居然一下子就被你猜出来!”婉清扬气的直撅嘴。“要不你直接去考个状元回来得啦!”婉清扬又置气道。
“我嫌麻烦,也不太喜欢做官。再说祖上积德,我也不需要自己努力科考!”
拌嘴方面婉清扬估计是不行了,在塘钰面前她只能认输。不过也确实如此,纵观古今,能名垂千古,人人乐道的历史名人,有几个不是家世显赫,又有几个真正仕途成名的呢?
“你是说不清自己家在哪,还是自己不想说出来?”小哥突然问道。
被小哥一问,婉清扬顿时语吃!
“嗝!嗝!嗝!”不合时宜的,频频传来打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