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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凌尝试挣脱,两只手却被摁的愈发的紧了,苍决那凉丝丝的鼻息扑在脸上,像是初秋微凉的风,分外舒坦。
哎哟,好疼,他怎么咬我!
哦嚯!糟糕!我怎么腿都软了……
天呢,不是吧,我就这点儿出息吗?我、我、我要窒息了……
心中便是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老实下来,神情也是恍惚,迷迷离离。这时,楼下忽然响起脚步声,炎凌赶紧把头扭向一旁,“苍、苍决,佑领还在下面呢……”
脚步又响了几下,一楼传来乌有为的声音,“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炎凌紧张的不敢喘气,一把推开苍决,扭头便往楼下跑。苍决手快,拽住他的袖子,将他生生扯回来,牢牢按在桌上。
“殿下?!”乌有为又喊了一声,楼梯吱呀吱呀,好正往楼上走。
苍决声音发颤,对着楼梯的方向回应,“无事,下去吧。”
“殿下?我刚听到楼上……”
乌有为话刚说到一半,被苍决截住,“我跟炎公子,有笔账要算,私人恩怨。”
说完,看向炎凌。
炎凌心里怦怦直跳,暗道呜呼哀哉,用手撑着着苍决心口面色讪讪,“苍决,你别这样……”
“你怕什么?”
“我!我……”
“自作自受。”
“我、我、我没有心里准备。”
“那就立刻准备!”
“不、不行,我怕!”
苍决定了定,慢慢放缓呼吸,一字一字道,“既然害怕,为何要撩拨我。”
“我、我没有。”炎凌别过头,觉着肩膀上的力道渐渐松了,试探着推开对方。
苍决将他按结实了,愤愤道,“还说没有?”
“苍决……我,喝醉了……”
这声“苍决”,叫的可怜巴巴、委屈极了,听得苍决心头一软,缓缓松开了手。
炎凌轻声道,“苍决,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
“你别生气了,我错了。”炎凌伸出手,摸了下苍决的脸颊。
对方声音柔和下来,“还撩!”
炎凌笑笑,悄声道,“你又不是纸扎的,难道连碰碰都不行?”
“你要是还自掘坟墓,就没机会中途喊停了。”
“唉,知道了……”说完,炎凌住了住,突然想到什么,“我有样东西给你。”
“什么?”
“在我怀里,你自己拿。”
苍决深吸一口气,隐忍道,“你非要折磨我吗?”
“是真的,不骗你。”
苍决拍了拍炎凌的胸口,怀里确实揣了个硬硬的物件儿,伸手掏出来,掌心般大小,触感温润,末端还拖了条穗子。
“这是什么?玉吗?”
炎凌捻了下指尖,倏然亮起一团赤红火焰,递到苍决眼前,“自己看。”
那是一枚暗绿色的棱形佩,雕花精致,末端的红穗子已旧的有些泛白。
苍决将它定定望了许久:“丹心怀镜……”
炎凌笑笑,“你说我自掘坟墓,一点也不差,可我人世的尸首都被你带走了,没多少坟墓能掘。”
“你能记起我,我很开心。”
“我能记起来的不多,你会生我的气吗?”
“不会。”
“那你抱抱我,就抱抱。”
“不抱。”
“哎呀,抱抱抱抱,就抱一下。”
“找死!”
“……”
苍决抚了几下掌心里的棱佩,重新放回炎凌怀中,拍了拍,从桌上下来,“既是送你了,就收好。”
住了住,递出一只手,“起来吧,还有事。”
“嗯!”
炎凌坐起来,对着眼前的苍决愣了好一会儿,二楼一团漆黑,只能看到个更黑更深的影子,不知为何,他觉得那影子孤独极了。
“苍决,这几年你是不是过的很辛苦?”
“不辛苦。”
“还说不辛苦,你性情都变了。”炎凌轻叹一息,心里有些发疼,皱眉望着眼前,“今日,从相见到现在,我没见你真正笑过,你一直在苦笑,连开心都像是吃了黄莲。”
苍决听完轻轻笑了一声。
“哈,这才对嘛。”炎凌从桌子上跳下来,哎哟一声,差点跌坐在地上。
苍决急忙搀他,“怎么了?”
“腿、腿软,哎哟,麻了。”
“呵……”
“你嘲笑我?”
“没有。”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踩着木楼梯吱呀吱呀往楼下走,一楼柜台上点了盏鬼火,乌有为拖了张凳子,趴在桌上吃饭,听见脚步声,立马从凳子上弹起来,“殿下。”
“嗯,佑领坐下说话。”
“属下不敢。”
“洞口在哪里?”
“属下离开时在洞口留了个嘘阵,殿下一探便知。”乌有为看了看炎凌,抱拳道,“炎公子内息奇特,最好不要解开封息,殿下倒无妨,只是,解息后不要鸣箫。”
……
不到半盏茶时间,便到了半山腰的虎啸泉,炎凌没有解封,是被苍决提着脖领子一路拎上来的。
虎啸泉旁落了地,苍决驭了些戾气,查察乌有为留下魂阵的洞口。
炎凌扯了扯苍决的袖子,迟疑道,“哎?苍决,你有没有觉得,刚才乌有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苍决斜斜看他一眼,“自己照镜子。”
炎凌云里雾里,摸着脑袋嘀咕,“荒山野岭的,哪来的镜子……”夜里饮了不少酒,呼吸都带着酒气,便踱到泉眼旁打算洗洗脸清醒一下,刚蹲下来,乌云变幻,一盏弯刀明月映在泉水中,自己的影子清清楚楚。
面泛桃色?目透秋波?衣衫不整,头发跟鸡窝一样,以及,天啊,我嘴巴怎么肿了?脖子上……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刚打算细看,明月一晃,又被乌云盖住,泉水里只剩一团黑影,炎凌气呼呼地拍了下水面,水花儿溅的到处都是。
“苍决!你刚才为何咬我?!你看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找到了,在后山,走,”
炎凌胡乱洗了把脸,整整头发和衣裳,不等站稳,后心一紧便被苍决扯着掠上了半空。
不多时再落地,周遭已然景致变幻,眼前是万窟山后山将近山顶的位置,后山奇险,以前周边城镇来射猎的人多半不会去后山,是以,是个隐秘所在。
一小团黑气,漂浮在山壁上厚厚的藤蔓前,苍决四下望了望,“就是那里了。”说着,走上前,用骨剑劈开藤蔓,一个狗洞般大小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子虚空是真聪明啊,这屁点儿大的洞,即便被人族发现,也想不到里面会藏了东西。不过,我封息了,进不去。”炎凌望着那洞口摊开双手,愁眉不展。
苍决稍稍驭气,冲狗洞劈了一剑,洞口哗啦啦滚下些碎石,辟成半人高的洞口,俯身便可贯入。
炎凌跟着踱了进去,洞里漆黑潮湿,什么也看不见,“苍决,火。”
火苗颤了颤,沿着苍决的手指燃到剑上,洞内一片惨绿,但视物清晰。
炎凌打量着四周,是个寻常山洞,四壁是粗粝岩石,闷热的要死,地上不知什么东西随着光源闪了几下,蹲下身看了看,沉声道,“是白羽飞虎身上的白羽。”
苍决点点头,“没错了,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