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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席上几位姑娘笑的捶胸顿足上气不接下气,阿黛笑道,“那小阿玥年纪这么小,当是谁?”
“小阿玥……”炎凌端详着阿玥的眸子,见他如鹊青般生了一对金瞳,自信满满地道,“不用说我也知道,这是小千金吧,眼睛像极了这位鹊青公子。”
阿樱跟着闹,“千嶂里五六十个天女,这五六十嫂住在一起岂不是要天天打架?哈哈哈哈哈!”
阿玥用筷子夹起一口菜,举到鹊青嘴旁,软着嗓子道,“青哥哥吃。”
鹊青笑道:“好,谢谢阿玥。”
炎凌尴尬:“……你们,不是父女啊?”
阿黛道:“你见谁家女儿管爹爹叫哥哥呀?”
炎凌扶额,“倒也是,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阿樱道:“我们是鹊青君的伺候天女,不是什么大嫂二嫂三嫂,鹊青君专司政务、品性高洁,你不可再乱说,否则,我们几个饶不了你。”说着捏起拳头威胁似的在炎凌眼前晃了晃。
炎凌讪讪:“是是是。”
鹊青夹了几个肉菜送到炎凌碗里,一派温和,“你伤势还未痊愈,多吃些。”
阿玥眼馋:“青哥哥,我也要。”
鹊青依样又给阿玥夹了菜,按下筷子,默声喝起了酒。
几个丫头和炎凌随意说话聊天,不时站起身斟酒碰杯,一顿饭还没吃完,便打成了一片。
鹊青悄声唤过阿樱,吩咐道:“着人拟诏,逍遥峰立主逍遥子,赐真君号。”
“是,阿樱这就去办!”
那边炎凌举着酒杯对阿黛道:“……我也不知为何,就是想不起自己是谁了,不过模模糊糊记得一个地方,叫宿安,想起来竟觉得恍若隔世,也不知这地方在哪儿,那儿似乎有座山,叫什么名字来着?哎呀,忘了!反正以前我大概是颇爱射猎的。哎?你们会射猎吗?我能记起来自己猎过鹿、猎过狼,有一次似乎还撞到过熊,不过那东西太凶,遇上多半就不能活了,我应该还算命大。”
“是嘛是嘛!那——以后等你记起来了,可以带我们同去吗?”阿黛双眼放光。
炎凌急忙摆手,“不可不可,姑娘家哪有射猎的,太危险了!要是被伤到,多疼啊!”
“你想回宿安吗?”鹊青突然道。
炎凌随口答:“想啊,我想知道我是谁。”
阿黛道:“你大抵是受伤,坏了脑袋,不必急,以后总会好的,你这人好玩儿,别急着走,千嶂里后山也有个猎场,公子要是想去,我们便带你去,不过里面的猎物多是飞禽,不太好捉。”
炎凌一拍胸脯,“我可以啊,我准头很好的,你看我瘦,可我搭弓稳的。”
阿黛撇嘴,“公子,你真不是在吹牛吗……”
这时,前殿忽然传来小女娃的哭声,炎凌错身望出去,原是阿玥,这小女娃不知什么时候跑出去了,眼下正抹着眼泪哭唧唧,“坏哥哥又来了,坏哥哥吓我,呜呜呜……”
阿黛伸手招呼小女娃过来,炎凌悄声道,“什么坏哥哥?你们家来客人了?”
“哼!又是昆仑峒那个瑶兮,看着人模狗样,却一肚子坏水,每次见阿玥都吓唬她!”阿黛将小女娃揽在怀里,冷冷地冽了外面一眼。
炎凌跟着向外张望,前殿站了个戴面具的锦衣人,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那锦衣人冲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鹊青振振衣袖,给自己续了杯酒,沉声道:“阿黛,带她们下去。”
几个姑娘飘然转走,炎凌手足无措,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准备随阿黛同走。
鹊青将他叫住:“你继续吃饭,不碍事。”
炎凌点点头,捧起碗专心扒饭,偷眼瞧了瞧那锦衣人,那人一边嘴角挑着,眼中虽有笑意,隐隐又透出凶光,确如阿黛所说看起来一肚子坏水。
“昆仑峒瑶兮——叩拜大祭司。”瑶兮往地上端端一跪,似乎察觉到炎凌正看着他,侧目一笑。
炎凌急忙收回目光看向窗外:此人笑意不明,别有意味。
鹊青动动手指:“起来吧。”
瑶兮立起身,转向炎凌,俯身抱拳,“恭喜逍遥真君,入主逍遥峰。”
炎凌此时正扒了一口饭大嚼特嚼,当时表情便凝固了:逍遥……逍遥啥?什么情况?
鹊青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瑶兮道:“一物一什,皆是原貌,祭司若不放心,可亲自去看。”
鹊青垂下眼捷,倏然笑笑:“好,今夜开市。”
瑶兮颔首行礼,“谨遵祭司口谕。”说罢,灿烂一笑,摊开一只手掌伸向鹊青,“月中了,属下不得不来讨点儿活命,还请鹊青君开恩!”
鹊青搁下杯,一字一字道:“前殿,案底金匣。”
“谢祭司!”瑶兮俯首而去。
炎凌将落在锦衣人背影上的目光拉回来,搁下碗筷,惑惑望了鹊青许久,“大祭司?”
“怎么?”
“没什么……听起来很有派头,那小痞子管我叫逍遥真君,你方才也说封我真君号,你……那么厉害?”
“你不喜欢吗。”
“你……官儿很大吗?”
“可以这么说。”
“你这礼实在太重了,我可不可以不收。”
“不可以。”
“我再多说一句,无论我是从哪儿来的,可否劳你把我送回去?”
“为何,此处不好吗。”
“不不不不,那倒不是,这里很好,只是……你看起来大有来头……啧!我直说了啊!我怕得罪你,招来杀身之祸,而且我感觉我也……”
“不会,有我在,谁都要敬你三分。”
“啧,不是,哥们儿,你让我很迷惑,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如此优待我?我又不认识你,你让我觉得浑身发毛啊!”
“投缘。”
“就这么简单?”
“这还不够吗。”
“这……够吗?”
“吃饭。”
炎凌夹了几口菜填进嘴里,偷眼瞧着鹊青,对方不说不笑,神色平淡,看起来不像个有什么坏心眼儿的人,心里打了一千个问号,无人可解,郁闷的要死。
“那个……大祭司……”
“唤鹊青便可。”
“不好吧,你是个有身份的人。”
“无妨。”
“……”
鹊青看炎凌再吃不下什么了,笑道:“你现在感觉如何,身上还有何不妥?”
炎凌拍拍身上,“没什么不妥,我好的很!”
“那便好,休息片刻,随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
“去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