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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电话两头都静悄悄的。
本来一直都很有礼貌的木小言一句话也不想说。
而每天活蹦乱跳的严纡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两个人各怀心事,却又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最后,严纡还是率先开口,说:“木小言,其实,我真的不相信你会背叛他,尽管一开始你们两个在一起我是不同意的,但我也不相信你会背叛他!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给彼此一个机会。”
从一开始就不太赞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严纡,这个时候很真挚的希望他们能和好。
木小言看着外面的行人们。
眼中带着点点的感激。
说“严纡,谢谢你的信任”
她有很多人的信任,但她就是没有白贤的呢。
那个人就是不相信她呀。
同时,她也没解释什么。
严纡跟着说:“木小言,我一直觉得你的思想比kea要成熟的多”
“所以呢”她不用想也没够猜出来他接下来的话。
他继续说:“所以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因为误会就分开,这样太可惜了不是吗,和你在一起时,kea真的下了很大的的决心,他考虑的事情很多,所以,也希望你能理解他。”
她带着红肿的眼睛笑着,表情看起来怪异别扭又格格不入,说“理解?我也还要怎么理解?可是严纡,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有几个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她发出质问,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问题突然爆发。
很久了,可知道他们在谈恋爱的人不超过五个吧。
她可以当做这是他工作的不方便,同时也认为是他根本就没想把她当回事,也没想把她冠上一个女朋友的称号。
严纡一时被噎住。
确实,他把她保护的很好,除了小夏和他,真的没有别人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了。
这确实也是一个问题……
没什么底气,低声说:“其实,你也很清楚,这未尝不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声音很低。
这个理由真的没那么有说服力。
木小言又笑了下,带着可笑的口吻,说:“保护?你确定不是因为怕伤了袂果的心?”
还有一个点就在这,他和袂果的关系不仅仅是因为人们传的沸沸扬扬的,她其实也能看出来,他对待她总是不同的。
这是为什么呢?他的解释只是两个人之前拍过戏。
但他和拍过戏的所有人关系都这么好了吗?
“就算你说我小气我也没办法,我可能真的没有一颗平常心在和他继续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看看他吧”
后半句她很小声的说,说完了后,她快速的按下了挂断键。
不知不觉中,她的眼泪又在一次的席卷了整个脸庞。
袂果,木喃。
她想,是不是因为剧组只有这两个比较突出的女生,所以他才只和他们不清不楚的?
如果更多,是不是她连一点地位都会没有了。
他和木喃在他们两个睡过的大床上来回翻滚的时候,有没有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她的画面呢?
应该没有吧……他那么享受又投入……
吸了吸鼻子。
她想到了那天袂果看她的眼神,她真的很有自信啊。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长相,就凭她和白贤的关系就是她自信的来源。
可他们之间真的就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吗。
叹了口气,说:“菘蓝哥,我们离开吧,离开这。”
苏菘蓝欲言又止,说“小言……”
他可以带她离开,但还是希望她能够彻底斩断。
“菘蓝哥,先送我回家吧,接下来在继续打算”
这句话说完以后,苏菘蓝就发动了车子。
她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脑子里一点一点的放映着他们两个之间的所有。
在进入市区后,她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脑子还是停不住一般的回忆着。
——
严纡挂断了木小言的电话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剧组。
那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又是一个死脑筋,如今失恋了真不敢想象他现在是什么样的。
走进房车里。
果然,他一个人坐在床边。
旁边放着未开封的酒。
他走过去,打趣道,说“这酒是等我来一起喝的吗,等了我多长时间啊,我的小宝贝”
听见声音,白贤转过头,看见严纡,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
靠在床边,靠床给他一个支撑点,不然他真的会滑倒。
严纡放下东西,走了过去,也跟着坐下。
刚一坐下,他的声音就响起,说“严纡,你说我可笑不可笑,我想喝酒,可是连喝酒的权利都没有,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重复了好几次,边说又开始边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的那种。
看的让人心疼。
严纡叹了口气,打开了那瓶酒。
声音沙哑,说:“晚上还有戏?”
白贤没回答,只是靠在床边叹了口气,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可怜,可这一刻就是止不住的心酸。
严纡喝了一口,说:“别憋着了,难受了就说出来,说不出来就喝酒,管他呢,就一场戏而已”
这样的白贤让他恨不得跟着感同身受。
此刻又很恨他的敬业。
接着,白贤继续说:“我对什么事都是认真的,你知道的,什么事情都很认真,可是我,怎么就弄丢了呢……弄丢了她呢?”
可笑着。
但他也没往自己的嘴里灌一滴酒。
严纡叹了口气,:“kea,说真的,你真的觉得她背叛了你?”
他摇了摇头。
说“我不信,但是,她的心已经不在我这了。”
不仅仅是今天,这几天,他都能很直接的能够感受到木小言和之前不一样了,说不上来哪里,就是感觉。
可能是两个人之间太过了解了吧。
“kea,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支持你的,但是,我真的觉得木小言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他把最开始不同意的态度不知道给扔到了哪里。
听见这个名字,他的眼神亮了一下,又暗了,接着说:“严纡,别说这个了,你不是拿来了抽血的器具吗,弄吧,然后快点检测”
他也在逃避话题。
严纡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听从他的话了。
可是,他能够感觉到他们两个似乎都在逃避问题。
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