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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开始吃饭的时候天已经给的黑的透透的了。
白贤看着她吃饭的的样子好像一个小兔子,嘴巴一鼓一鼓的,看的他都跟着食欲大增,可眼睛还是没有离开她的身影。
木小言抬头一下子装进他的眼睛中,那样干净清澈,犹如一潭清水。
让她差点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白贤轻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她的眼神,她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甩走脑子里的那些坏情绪。
低着头,耳朵跟着红起来。
可身上的那道目光还是没有离开她,仍然跟随着她的手来回看来看去。
终于她忍受不住了,抬起头,看向他,他的眸子中带着碎光,她受不了那道温柔的目光,无奈的只能再一次低下头,在心里暗暗嘲讽自己怎么这么的没用,抵抗力越来越低了。
可白贤压根就没有打算把目光收回去。
木小言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从饭盒里架起一块排骨递给了他。
心里想着这下他应该不会看她了吧。
看到她举动,白贤简直就要被她给逗死。
怎么这么搞笑,把他当做孝子在哄他?
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听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他哪里像个病人。
她低着头,尽量的避免和他有直接的目光接触。
她的修行实在是没那么强大。
过了会儿白贤终于说了话,他的嗓音轻轻的,应该是受伤的原因,听起来特别的虚弱无力,说“木小言,你怕我?”
没错,他觉得她怕他。
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都在躲。
他上前一步,她都要躲十步的那种。
木小言没说话,点了点头。
确实。
是她一直在躲。
得到了她的回答,他的目光闪烁着,许久没说话,或许是没想到她这么的坦诚。
接着,他想到了什么,好看的眉挑了下,继续说:“为什么自己嘴里都说了危险还要去试探呢?”
他轻问出声,似乎话里有话。
木小言听见她的话后,细想着。
是啊,为什么她都问出来了危险后还要去看看呢?
这是……傻吗?
当然不是。
她顿了顿,什么也没说出来。
白贤替她说“因为你知道要拍戏的那个人是我了对吧?”
他带着笑意,问。
其实,从他倒下她哭的样子他就能猜出来一二了。
她当时哭的很大声,很惨……
木小言仍然没说话。
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者说,她在躲,在思考。
接着,他继续问“木小言,你真的把我当朋友?”
刚才严纡发那么大的火他也知道一定是她说了什么话刺激了严纡。
木小言抬头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他,说话都费力,可还是在和她沟通着,她把他当朋友吗?
她之前还信誓旦旦的,现在……不确定了。
白贤想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可是却停留在了半空,有些尴尬。
最后,收了回来,说:“你之前和我分手是因为看见了什么对吧?”
听见他这么说,她猛然的抬头,惊异二字写在她的眼睛里,那副样子就笑在说被他猜对了。
他勾唇一笑,眼神越发的笃定,看着她,回忆着,说:“如果我说当初是我被别人骗了喝了药,而且,当时都昏迷不醒你信不信?”
他的嗓音轻凉凉的,一下子飘进了她的心里。
轻飘飘说出来的话砸在她的心上。
说不惊讶那是假的,而且她一时之间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颤抖着问,仔细掂量了一下,问:“你……你什么……什么意思?”
她都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跟不上听到的话了。
白贤继续重复着“我当时被下药了,昏迷不醒,所以如果你看到了什么的话,那很有可能是别人故意弄出来的,而且我保证,我什么都没做”
她看着地面,一动不动的,脑子里飞速旋转,白贤看着她,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消化,什么也没说,一直盯着她的动作。
过了很久,她咬了咬嘴唇,问:“所以……呢?”
是她误会了?
误会?
这……有点接受不了啊。
白贤的笑容就没有放下来过,他继续说:“所以,你看现在的娱乐圈还有木倪木喃什么的吗?”
她惊讶着。
确实没有了,她之前搜索的时候消息都寥寥无几。
白贤看着她,当初她走的决绝,那样子真的和苏菘蓝有关一般,他狠狠心给了她三年的时间忍着没去找她,可她都没有和苏菘蓝在一起,这只能说明她还是在乎他的。
而且,很在乎。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他就是赌了,当时和木小言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胡思乱想,很害怕她和苏菘蓝有什么。
现在,三年了。
他得到了答案。
他也得到了以后能给她的生活保障,也没让她跟着他吃苦。
都很好。
而且,她还在原地等着他。
他很想说,其实你也可以去看看木氏的股价的,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当初木峰那样对木小言,他听严纡说了以后简直震怒,于是召集所有的关系,用力的打压木氏的所有,导致现在的木氏早就已经不姓“木”了,至于现在姓什么,可他没管。
他突然好庆幸那个威亚杆,不然他看不到她那双眼里破碎般的担心,也看不见她泪流满脸的恐惧。
木小言一直都没说话。
白贤想,既然她不说话,那就他来说吧。
他开口,说:“所以,木小言,我们之前是误会,所以……你可以回来吗?”
如果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他后面的尾音是颤抖的。
木小言突然看向他,眼睛里闪过无数的情绪,只是没有一种是白贤想要的。
她站起身来,想逃,想要离开。
白贤反应过来立刻的去拉住她的手,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了,他后背的伤口被扯开了。
一瞬间疼到头皮,他疼的倒在床上,嘴里还在说:“木小言,你给我回来”
声音颤抖,疼的他冒出冷汗。
她停住脚步,连忙的回头上前扶住他,把他扶回了原来的位置,接着妥协了,老老实实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
白贤叹了口气,路途遥远,应该再给她一些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