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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接起来,还没贴到耳边,笑声伴随着说话声再次响起。
“然然,这是怕爸爸了?”
“没,怎么会。”简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下去很镇定,她自己却知道她的双唇在打颤。
“好,不愧是我女儿。”
“爸,他们都说你杀人了,这,这是真的吗?”她的手抠着墙壁。
那边又是一阵轻笑。
“然然,你说呢?”
明明泡在热水里,简然却有种浸在冰水里,浑身上下都发抖。
“爸,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我相信你。”
简然模棱两可惹得简仲明低笑,“然然,跟爸走,爸带你去过新的生活,我们才是一类人。”
“爸,我现在在这过的很好,真的,我和……”
付年两字被她吞咽下去,改道:“现在我上的是最好的高中,拥有最好的资源,爸你等我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到时候一定好好孝敬您,给你买最好的烟,买最好的酒……”
“然然,世界很大,爸爸恐怕等不及了。”
“爸……”
嘟嘟的声音传来,那边掐了电话。
“谁!”
打开浴室门,人影压过来,简然举着手机。
“是我。”
“付年,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清楚的记得,她心情不好不想让他担心,特意锁了卧室门。
“想你就进来了。”
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
他从身后抱住了她,怀抱异常的温暖。
“过来,坐。”
将她拉到书桌旁,靳付年让她坐在椅子上,拿起吹风机,“别动,给你吹头。”
“哦,好。”
“这个温度行吗?”
他修长的手指插在她头发丝里,舒服的她脚趾头蜷缩在一起。
“嗯。”
她的头被大掌带入温暖的胸膛,抬起头就是他刚硬的侧颜,橘黄色的灯光将他打的像是造物主的杰作,完美到无限可击。
“付年,我爸……”
“困了就靠着睡一会。”
“哦。”
接着,他们说都没有再说话,似乎都不想破坏此刻的安静。
屋子里充斥着洗澡后的沐浴香,还有呼啦啦的吹风机声。
靳付年将吹风机风速调到了最小,声音不吵人。
简然靠着靠着,竟然真的进入了梦乡。
指腹不断按压着她的头皮,她好像被温暖的毯子包围。
声音戛然而止,她身体忽然悬空,迷糊间睁开了双眸,“嗯,好了?”
“再睡一会。”
“好。”
她被抱在了床上,他帮她掖好了被脚。
他要走时,她拽住了他睡袍,“别走。”
“好。”
他坐在她身旁,静静的看着她。
她迷糊的眼睛一直睁着,没闭上。
“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他的声音很温柔,柔的像一摊水。
“你睡这。”
她挪开位置,拍着身旁的床。
“确定?”
“嗯。”
靳付年轻声上来,搂着她和衣而睡。
“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付年。”
她惺忪的眼完全睁开,手搅着他的睡袍,“不要走,陪我,好不好?”
低低的哀求,终究换来了他一夜的守候。
夜深人静时分,靳付年慢慢松开简然,一人爬到隔壁的阳台,速战速决冲了凉水澡再次进来。
“不要,付年,付年……”
简然的叫声,他跳下来的脚步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