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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没事。”沈哲答道。
陆成道,“将军决意三日后出兵?”
“是。”沈哲道。
陆成叹道,“此次红毛人偷袭大营,若将军不能一血前耻,实在丢脸。只望三日后能一鼓作气,将红毛人赶回海里去。”
沈哲摇摇头,“赶回海里又能怎么样,红毛人天性好斗,总会卷土重来。自从大哥过世,二哥一人撑着偌大的东海,实在疲累。”
“三公子……“陆成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谁人不累,沈将军戍卫一方,已是累的值得,三公子,我看你也忧心的很,不如晚上到我帐中,咱们放松放松?”
沈哲一笑,道。“军营里不许饮酒,你们偷着喝,二哥不管,若是我去喝,叫二哥知道了,岂不要扒了我的皮?多谢多谢,我还是回去看一看兵法,免得明日同诸将军议事,丢了沈家后人的脸面。”
“有沈将军一日,你且靠一日,来吧,少喝几杯,沈将军顾不上你。”陆成伸手搭在沈哲肩膀上,半拉半拽的就带着沈哲往他的营帐走去。还回头招呼谢尤和柯岚音去。
晚上追月等人回来,几人聚在一起,顾长丰几人白日去追陌衍,回来都一肚子气。
“唐兄弟不在,不让我定要与他好生说道说道。今日红毛人来,用的霹雳弹分明是唐二所制,唐二爷怎么如此糊涂,竟然把这种利器交给红毛人!”慕容起一拍桌子,恨恨道。
顾长丰把陆成递过的酒碗推到一边,也道。“不知唐二为何如此?”
“还能为何,素闻唐二有些痴性,红毛人有长枪短炮,都是威力百倍的兵器,唐二定然想知道那兵器如何锻造。”陆成拿着酒壶,灌了一口酒。
柯岚音道,“唐兄弟怎么不在这里?”
“他前几日回鸦门了。”追月答道。
沈哲道,“不错,是我来的时候,唐大侠就跟着换防的夏将军回鸦门了。”
顾长丰又道,“我们原本就不敌红毛人的兵器,若唐二再给他们其他兵器,沈家军只怕无力抵挡。”
柯岚音道,“沈将军文武双全,红毛人再厉害,也赢不过沈将军。”
谢尤瞅了她一眼,脑海里闪过什么,但没抓住。
沈哲站起来从小泥炉上提起铜壶,又给碗里添了些酒,他把壶嘴对上了谢尤面前的碗,谢尤伸手盖住碗口,摇摇头。沈哲便把铜壶放了回去,一面坐下,一面叹道。“要是大哥还在世就好了。”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下来,回忆起沈稳元帅。
慕容起见状,道。“这一趟总听你们说起先沈帅,不知他是因何过世的?我看沈将军和三公子的年纪,沈帅应是正当的年纪啊!”
沈哲和陆成对视了一眼,苦笑道。“慕容大侠,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大哥因何过世,倒是陆大侠,当年他跟着大哥南征北战,知道一些。”
谢尤跟着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陆成。
陆成少见的没耍嘴皮子,砸了砸嘴,看着地面上的一块酒渍,顿了顿,他抬手把沈哲面前的粗瓷碗拿了过来,一仰脖尽数喝了下去,开口道。“三公子,当年沈帅去的突然,我没脸来见您和沈二公子。当年……当年……”
顾长丰问,“当年怎么了?”
陆成唉了一声,道。“当年沈帅带了三千人马去太元山剿匪,说好赵家大郎押粮草后行,沈帅先入山,斥候探出前路平稳,我们一时大意,就从燕子沟穿了过去,刚过去了三分之一人马,燕子沟上落下石块无数,山沟里死了几百人,剩下劲两千人马,并其余赵家几位将军,都被乱石挡在了燕子沟外。沈帅带着我们杀出山匪围剿,逃入了山中,躲藏七日,以沈帅的智谋,原本一定能撑到景公派援军来的,可那一日,”陆成后面的话已经梗咽起来,“那一日,有弟兄打了野味,当时不知是谁,送来一只烤好的野兔,我竟没自己先吃一口,就递到了沈帅手上,谁知那兔肉里带着剧毒,沈帅吃了没几口,就倒在地上,连一句话也没留下,就去了。沈帅去后,我们群龙无首,我决定带着剩余的弟兄返回燕子沟,到了那里,遇到赵家大郎和六郎与山匪浴血奋战,我们也加入了战局,那一战,山匪训练有素,武功高强,我们的兵马因为连日东躲西藏,忍饥挨冻,最后败了,赵六郎让我出去求援,我,等我带着赵四郎回去时,那日跟着沈帅去的三千人马,居然无一生还,都葬送在了太元山。”
“赵家如何会七日都没能进入燕子沟里?”顾长丰皱眉。
沈哲叹息了一声,道。“因为山匪派人烧了粮草辎重车,赵家大郎带兵挖了两日,士兵们挨不住饿,这才耽误了时间。”
谢尤惊道,“怪不得……”
柯岚音接口道,“怪不得沈将军因为红毛人烧粮仓一事大发雷霆。”
“若不是粮草被烧,沈帅不会过世,沈帅若是不过是,那三千兵马也不会送了性命。”慕容起道。
陆成却双目盈泪,“是我害了沈帅。”
“不是。”谢尤看着陆成,坚定的说。
“怎么不是?”陆成抬头看她。
谢尤道,“就算不是你,也有人会把带毒的兔肉递到沈帅手里,何况不是你,也许第一日山匪的奸细就毒死沈帅了。”
陆成没有说话,营帐里其他的人也没说话。
铜壶被火烤的滋滋发响,谢尤看着陆成,他一向不正经,从来没有这么凝重,自责的时候。她第一次认识这个人,就是沈帅派他到靖仓山接她下山,一晃三年,谢尤原本以为没有事能让这人动容,他总是嬉皮笑脸,万事不放心上,可又有谁能万事不放心上呢?
突然,追月冷不丁开口道。“当年有人出重金,请风雨楼取沈帅的性命。”
此言一出,众人都齐齐看向他。
追月一副高深的表情,抚膝道。“楼主让我去,我拒了。楼主又派了乔乔,乔乔去了,我追着乔乔进了太元山中,与她约定,若是我剩了,她就不做这单生意。乔乔败于我手,我们正要离开,就听到山中有哭声,原来那时便是沈帅驾鹤西去之时。”
“是谁要杀大哥!”沈哲显然从未听过此事,在场也没有人知道此事。
追月绷着脸,在众人的目光里摇了摇头。“我不知,委托杀人的人,向来除了接头的人,只有楼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