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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只有一臂的距离,谢尤的身子在远处看便如一抹断线的美人风筝,飘摇的缠上了高柱。
她一手拉着柱身,正预备腾出另一只手去挑高柱顶端的玉佩,程茜又杀将过来。
一把刀飞的比谢尤踏马而去还快,堪堪插在她的手边,如果不是谢尤躲的快,那刀只怕不客气的插在她的手上了。
程茜也攀上了高柱。
谢尤看到她伸手欲拔刀,反手便拔出来丢在了地上。
程茜怒目而视,谢尤只做未瞧见。
趁着她捡刀的功夫,谢尤拔地而起,风鸣剑剑尖毫不费力的挑过玉佩上浅金色的络子。
她在一片叫好声里落在了地面。
程茜跺了跺脚,扭头就往一边走去。
谢尤站在那儿,暗道自己是不是没给程茜留面子。可风鸣剑出,断没有留情的地步。即使是游戏,她也不懂如何给对方留余地。
程茜看着是生气了。
谢尤有些手足无措,站在原地,握着玉佩,在手里摩挲了几下。
“谢妹妹!”程然在对面向她招手,谢尤也挥了挥手,提着裙子跑了过去。程然和沈哲站在一处,赵约也在一旁,谢尤过来,程然笑道。“谢妹妹,名师出高徒啊!我看谢将军都没有你这么好的轻功。”
谢尤低着头,有些不自在。
沈哲见她没答话,便道。“小谢的轻功是好,不过程二公子未曾见过陆成陆大侠,此人的轻功才是一等一。”
“哦,陆成?这名字听着甚是耳熟。”程然道。
沈哲道。“陆大侠原本是我大哥的亲兵。”
程然道,“是了,不过我似乎在九公子府上见过一位陆大侠。”
谢尤听到这里,瞄了赵约一眼。对方面带笑容,一手扶着腰带,专注的看着程然沈哲二人说话。听到自己被提起,他笑道。“我与陆大侠确实相识。”
“看来只有我不曾有缘见过这位陆大侠了。”程然一笑,又对谢尤道。“谢妹妹,让我瞧瞧你中了什么彩头。”
谢尤就把手里的玉佩递了过去。
程然拿在手里端详,谢尤也凑过去看。
只见巴掌大的一块青白玉石,仿若一团云朵,上有两条首尾相连的鱼儿,荷花,水草纹饰其上,温润生光,被浅金色的络子络住了上下,朦朦胧胧的,更显精致。
程然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见谢尤也看着他,笑着又把玉佩递回给谢尤,道。“大哥还是有些好东西的。谢妹妹,收好了。”
谢尤接了过来,随手挂在襟前。
一时沈哲也下场比试了一番,谢尤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清让捧茶过来,谢尤问她。“清让姐姐,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去坐着歇了没有?”
清让抿嘴一笑,指着一边一长溜侍从,道。“知道姑娘体恤,可这么多眼睛看着,奴婢不敢坐。”
谢尤顺着她的目光去看,日头下的侍从门一个挨一个的站在一旁,女子们有的脸色苍白,有的晒得通红。她又去看男侍从,目光一一转过,一个背着双刀的虬髯大汉,站在那里,如同铁塔一般,显然不与旁人同。
谢尤看了过去,这人也看了回来。
“那是谁?”谢尤指着那人问。
清让看了一眼,道。“似乎是跟着赵家公子来的,这人背着两把刀,好生吓人。”
“那是一双好刀。”谢尤举起茶杯,遥遥对那人示意。
对方忽而咧嘴一笑。
谢尤也笑了,指着他背后的刀,做了个比划比划的手势。
那人摇了摇头,看看左右,意思是他得站在那里,不好走动。
谢尤撇了撇嘴,转头就在马场这边的凉棚下寻找赵家公子的身影。
她很快在中间程家兄弟的身边找到了赵约的身影,他们怎么老在一处。谢尤不好过去。
不知怎么,程然方才看她的玉佩,眼神怪怪的。
谢尤叹了口气,对清让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谢尤遮着脸,小声耳语道。“你去把赵公子叫过来。”
言简意赅。
清让瞪大了眼,谢尤又凑了过去,补了一句。“我有话同他讲。”
见清让身子没动,她还推了一把,直朝赵约的方向努嘴。
清让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到了赵约身边,蹲了蹲身子,说了句什么。赵约就向谢尤的方向看了过来。
对着清让的脸,谢尤没敢挥手。不文静。
她只好对着赵约笑了笑。
赵约跟着清让走了过来,谢尤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盯着他有点慢的脚步。
终于走到了面前,谢尤随便行了个礼,肯定不标准,而后急着问。“赵公子,那位背双刀的是不是你的护卫?”
赵约温声道。“谢姑娘说的是杨兄?”
谢尤点了点头。她也就是一问,清让不都告诉她了。等赵约话一说完,谢尤问。“不知赵公子能否让这位杨…杨兄同我切磋切磋。”
赵约笑看着她。
谢尤不好意思道。“杨兄有一股高手的气息。”
赵约笑问。“高手有什么气息?”
谢尤盯着赵约,没有解释。
赵约垂手,对着清让道。“烦请姑娘请杨兄过来。”
清让去了,和那位背着双刀的走了过来。
“杨兄,这位是谢大将军的妹妹,谢姑娘。谢姑娘,杨禄杨兄。”
谢尤对着杨禄一拱手。“杨大侠。”
“不敢当。谢姑娘。”杨禄抱了抱拳。
谢尤恭敬道。“我见杨大侠背着兵器,我们可否切磋切磋。”
杨禄看了一眼赵约,谢尤也去看赵约。
赵约双手拢在袖子里,笑眯眯道。“小可也想看二位切磋切磋。”
“赵兄,小谢。”沈哲走了过来,搭着赵约的肩膀,笑道。“赵兄,今日可就只有你没有下场。”
赵约摆了摆手,道。“沈兄,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不比沈兄文武全才,就不献丑了。”他看了一眼谢尤,接着道。“谢姑娘和我府上杨兄要比试一场,我们去同程少将军说一声。”
“哦?”沈哲看了谢尤一眼。“定是小谢手痒了,我听说谢大哥最近拘着你在家学规矩,今日出来,可是要尽兴。”
谢尤剜了沈哲一眼,这人也学得陆成的贫嘴。
不过她的确是手痒了。
一柄剑,若是不遇对手,如何能安然悬于腰间。
她相信杨禄的刀,也有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