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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姑娘!谢女侠!”
谢尤向后退了一步。
“我姓金名源祁。”金源祁从楼梯上小跑着走了下来,两手抱拳,在胸前晃了晃,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仰慕谢氏风采已久。”
陆成在一旁道。“凡姓谢的,金兄都给人免单。”
“哦?哦。金…老板。”谢尤道。
最近她新认识的朋友真的太多了。
谢尤很想找个机会把他们都一个一个写下来,如果可以,再配上小像,这样就不会忘记了。
金源祁打了个响指。
谢尤盯着他,他左右看了看,讪笑道。“我这里的伙计早上没来,我怎么忘了。”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楼梯也空无一人。
谢尤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下楼,下楼。”金源祁率先有拐到了通往一楼的楼梯口,他下了两个台阶,回头一看谢尤,张了张嘴,又一笑,扭头继续走了。
谢尤站在那儿没动,陆成一推她。“走啊。”
一楼因为门窗都被木板从外面挡住了。昏暗的环境能让人的听觉更灵敏,谢尤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些不比寻常的声音。她跟在陆成的后面,陆成跟着金源祁,三人低头从一道帘子下走过,又有一道窄窄的楼梯,看起来只能让一个人穿过。
谢尤皱着眉,看到前头两人的身子都没入了地面,她长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跟着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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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尤看到金源祁被一群人围住了。
但她的目光很快被一旁的三块木板所吸引,那上面贴着数十个纸片,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人名。
而在这三块木板后,有二三十人围着的小小一块空地上,一团光线从他们头顶的窗户上漏了下来,让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站在场地中央的两个人。
一个人是个光头。
一般来说,光头的都是和尚。
但这人长相实在凶狠,又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衣服,手里拄着一根棍子,普普通通的木棍。
而在他对面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手里绕着一根鞭子。
看到鞭子,谢尤就不觉想到柯岚音,她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袖子突然被人扯了两下,陆成指着角落的座位,藏在黑暗里。
他们走了过去,见金源祁左手抱着一坛酒,右手举着四五个下酒菜。
摆在桌上,陆成对着人群里一扬下巴。“我看见第五家那个妖怪了。”
“谁?”谢尤问。
陆成指着人群里一个面色惨白,眼底青黑的青年,披着一件银灰色的披风,一看就价值不菲,站在最靠近光的地方。
“第五何华,未来皇帝身边的宠臣。”金源祁答道。他给谢尤倒了一碗酒,推过来,“他来了好几天了,我这里每晚都有三场比试。两两对战,能在天明的时候胜出的人,就能拿到下注的一半抽成。”
“下注?”谢尤皱眉。
陆成指着光线下已经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解释。“我们可以在一进来的地方下注,押那一场谁会赢,赔率也会写在旁边,如果你押的人赢了,就能赚一笔银子。金兄,你们怎么还搞个和尚来比试?”
“和尚怎么了,这和尚一根木棍,连赢了三个晚上了。”金源祁干了一碗酒,把碗底亮给谢尤看。“谢女侠,今日有幸认识你,真是金某三生有幸,我先干为敬!”
谢尤也端起酒碗,不喝不好意思。
她一口喝完碗中酒,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辣的烧了起来。
金源祁一声叫好,“好!不愧是谢大将军的妹妹!爽快!再来满上!”
陆成手压在谢尤碗上,道。“金兄,大早上的,喝点意思意思就是了。你还没说,第五来这里做什么?”
“招揽高手。”金源祁放下酒坛,答道。
“招揽高手?”陆成重复了一遍。“和尚?”
金源祁笑道。“和尚太显眼了,这等人物要武功高强的人,不是做护卫,就是背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和尚都不是上上之选啊。”
“你们这个比试,是点到为止,还是……”谢尤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在光下的那个使鞭子的年轻人忽然狠狠一抽,鞭身从和尚的一只眼睛上抽过。
和尚的惨叫立刻在这个昏暗的地下房间里回荡,但很快又被人群里的叫好声所淹没。
金源祁坦然自若,夹了一颗花生米,道。“不出人命,都随他们去。”
谢尤又回头看了一眼,和尚的光头已经看不到了。
今天的赢家是谁一目了然。
她看到那个眼底青黑的青年抬起手,对着光下的赢家招了招手。忽然就想起了这个人!
太平宫宫宴上,也有这么一个黑眼圈!
“你见过第五?”陆成问。
谢尤点点头。
“景公身边?”陆成又问。
谢尤又点点头。
“可你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陆成再问。
谢尤摇摇头。清峦清让如果提起过第五何华,这个特别的名字她一定能记住。
陆成道,“我和这人可有一段血海深仇,当初差点被他给弄死了。”他说着还缩了缩头。“这是个狠人。还是个孝子时,就狠的天地变色,传说他父母兄弟,都是被他克死的。”
金源祁也道。“我也听说过这位第五的事情,哦,对,还是陆兄弟你告诉我的,这人晚上不睡觉,竟能活到这么大。”
“妖怪呗。”陆成吐了一口花生皮。
他们都看着第五何华,只见他和那个使鞭子的青年碰着头说了几句,两人就一前一后走到了楼梯口,离开了。
剩下的人也要散了。
陆成又道。“金兄,我听说第五拜了个干哥哥,什么来头。”
“是,安乔松,是第五新夫人的哥哥。”金源祁道。
陆成道,“这妖怪什么时候娶的夫人?”
“就上个月。”金源祁摇摇手里酒碗。
陆成又对谢尤道,“他是第五家上一任家主的庶出小儿子,一生出来就从不睡觉,整日家啼哭,没有一刻安歇的,家主不喜,就把他扔到了偏院,让一个老婆子照看。没人管他,他不知道师从了什么高人,深明兵法诡计,十一岁的时候拿下了第五家,杀光了满家的男人,只留下了一些女眷。因为上任家主没有为他起名字,他索性只以姓自明。因为此人从不睡觉,所以被第五家的人奉为神明。他行事毒辣,但做事果敢,有一番成就,深受景公信任。此人心眼小,一心要除去比他功劳大的人,和沈帅当年不是很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