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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让我看看,路标以及方向都没错,杂志上推荐的物廉价美的民宿到底在哪呢?”千辛万苦才从汹涌的人流中脱身而出,背着巨大背包的短发女子将脸上的般若面具转到脑后,在一处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拿出有些褶皱的泛旧地图。
为了明天一早能够第一时间看到经过的花神队列,即使位置偏僻点也没有关系。
但是啊,很明显这边有点偏僻过头了吧,没有什么提示标识么?
女子一边拿着地图,一边不时抬头四顾。
嗯,又回到主街这边了么,耳边的喧哗之声益发满盛,身着传统服饰的镇民挥舞着鲜花载歌载舞,那欢快的声音、芬芳的味道让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愉快起来,春跟着蔓延的旋律哼着容易上口的歌曲,脚步轻快。
“啊,抱歉。”由于分心三用的举动,不小心与从一处拐角出来的几人撞到了肩膀,只是春的身姿纹丝不动,而对方却是踉跄着脚步几乎跌倒在地的场面似乎令对方十分不悦。
“你他妈没长眼么?啊!”那被身后两人架住的中年男人,几乎还没站稳就是向这春这边重重挥手。
“我这两只明亮的棕黑色大眼你都看不到么?”想都不想带刺回应的春从地图上收回视线,一手轻易抓住对方挥来粗壮的胳膊,由于春的手掌并不大,因此·········她的手指几乎嵌进了对方的皮肉之中,而且还在慢慢增加力道,脸色平静的看着对方泛着油花的脸,“这只手是想要打我的头,还是扇我的脸,嗯?”
虽然礼貌性道歉,但是突然冲出来的可是对方,她没有责难可是相当淑女了好么。
而且对方竟然低素质不领情到这种地步·······不知道破坏别人好心情是需要被天诛的么。
“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一秒之前还面脸横肉十分嚣张的男子,几乎是疼的跪在地上,涕泗横流的想要将自己的手腕从眼前女子那看似小巧柔弱实则犹如铁钳的手掌中拉出。
“咔咔咔喀喀喀!”骨骼之间相互摩擦的刺耳声音不断在春的手掌之中响起。
嗯?什么味道,春动了动鼻子,嗅嗅周围,是石楠花还是板栗花开了,这股味道?游行而过的芬芳已经渐渐消散,不知何时一股带着腥臭的味道在空气中游荡开来,晃晃悠悠的冲进了春的鼻腔。
唔!春屏佐吸。
并不是自己身上尚未褪尽的泥腥味。
虽然5月是石楠的季节,但这周围都没有种植这些,花神祭中也明显不会选用这种花材,那么·············春看着眼前的三人,眼睛尽量不往下移,眉头狠狠皱起。
“放手!放手!你知道这位大人是谁吗?!”中年虚胖男的身后两个一高一矮的瘦子,看到其手腕被春死死抓住之后,一个连忙抓住春的手,想要将她的手指掰开,一个则是直接一拳冲向春的脸。
“谁有兴趣知道,白痴么?”到这种情况,竟然都没有道歉,还敢想着动手,春分别一人一脚解决两个瘦子,而且这个矮瘦子竟然特么的除了掐她之外还想着咬她,你特么以为是徐混混斗么,“倒是你们···········知道我现在是谁么?”
“圣女贞德!”免费赠送面前三人一人一记愤怒满值的友情破颜拳,春连忙用左手拿出背包中的湿巾,将自己握着中年虚胖男的手狠狠擦拭,这家伙的手上竟然也有味道残留。
她拒绝想象这男人几分钟之前干了什么事。
所以说,现在的人素质真是越来越低下了,sex完成之后竟然不好好全身洗个澡,驱除一下身上异味,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么,简直就跟上完厕所不用手纸一样,生理解决后的味道处理都不好好关注一下,羞耻心呢。
社会进步的同时难道道德品质还留在原地等着人抱么?
感觉湿巾也无法完全驱除味道的春完全没管地上之上呻吟不断的三人,匆匆忙忙的找着之前看到的公共卫生间,冲进去用友情提供的洗手液好好的来回洗了十几遍。
直至她的双手散发着几乎有些刺鼻的花香味。
“呼·····呕!”虽然理性告诉自己绝对洗干净了,但是感性却是一再提醒她,简直就像是自己无意之中摸了一把屎的感觉························
糟糕,她的脑内负面联想越来越过分了,在这样下去,她简直想要去剁手了!
明明错的不是她啊,是那些家伙吧,为什么她要遭受这种精神拷问啊!
兜兜转转,春又来到了之前遇到那三人的转角口,他们之前是从哪那里出来的?春转头看向一处昏暗的小巷,那里有花街?
三人身上的服装皆是质量上层,但却不是本地人的特有服饰,也是趁着今天过来的游客么。
正要抬脚走过,巷口那本就忽闪忽灭的灯光,不知为何竟然突然熄灭,本就昏暗的小巷几乎变为一个黑色的隧道,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啪!”春将视线从远处收回,掠过地面············手中重新铺开的泛旧地图直接掉落在地面,在这安静的道路上声音清脆而响亮···········黑暗的小巷中,有什么东西明亮到有些刺眼。
春没管掉落在地的那砍了半天价才拿下的地图,向着巷内慢慢走去。
请告诉她,这只是她的被害妄想·········
请告诉她,那仅仅是被人丢弃的破碎布料··············
请告诉她,那仅仅是被人丢弃的洋娃娃·····················
请告诉她,这仅仅是她的错觉!
之前被她羡慕的想要收集一套的精致绣花名族风服装被拉扯的破破烂烂,沾满脏污的衣角看不出最让她心动的纯白可爱铃兰,衣衫褴褛、浑身淤青、满脸青紫肿胀着的少女半靠在墙边的旧物堆边,如不是那袒露的胸口尚有微微的起伏·············一动不动的少女宛如尸体。
那肿胀眼皮之下的眼睛在春慢慢伸出手时,眼球近乎静止的转动了一下。流着干涸血迹的嘴角微微蠕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呜!
忍住瞬间就要决堤的眼泪,春抖着手将背包取下放到一边,脱下身上宽大的外套,轻轻的扶起少女替她穿上,仔细拉上拉链。
将睡觉用薄毯取出,将少女尽可能轻缓的包裹住,但就是她以为的最轻微的动作,少女的身体似乎都感到疼痛,她都能感觉到少女在不断发抖。
“没事的,没事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会没事的········”少女涣散的瞳孔似乎恢复了一些神采,眼角慢慢有透明的泪水渗出。
“睡吧,等睡醒了就好了··········”几乎是干巴巴的保证着,透明的泪水伴随着哽咽的声音滴落在淡棕色的薄毯之上,最后,春将脑袋后带着的面具摘下戴到少女脸上。
背起背包,轻轻抱起少女,春向着为了情报完整而习惯性提前打探的医院飞奔而去,为了不让少女感到有太多颠簸的痛苦,春几乎是托着往前。
快速奔跑着的春犹如一匹身姿矫健的猎豹在街道人流中急速穿行,完全无视那之前目不转睛的各色表演,向着目标之处疾驰而去。
通红的眼睛中除了痛惜之外是绝对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