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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君墨衍微微颔首，抬步走向云涯卿，深邃幽暗的眸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你还好吗？”他问道。
进入荒焱学院还好吗？
和姜郝比试还好吗？
面对流言蜚语还好吗？
他问的就是这些，只是他不习惯长篇大论。
但他知道云涯卿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云涯卿抬头微笑道：“我挺好的啊！”
只是。
“倒是没有想到你在噬沌国的威望竟然这么高。”
今天宴会上那些人巴结之意那么明显，她不想知道都很难。
那些人都是噬沌国举足轻重的人物，却在言语之间都有讨好之意，可想而知君墨衍在噬沌国的地位。
闻言，君墨衍嘴角微微勾了勾：“所以如果有人敢给你难堪，记得告诉我。”
以前他不觉得有这份权利让人惧怕敬仰有什么用处，现在他知道了，可以用来保护她，不受伤害，不被欺凌。
云涯卿忙完手中的事情，倒了两杯清茶道：“好啊！我记在心里了，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啊！”
“不会。”君墨衍声音冰冷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喜悦道。
“你的厨艺很好，打算什么时候开第二家酒楼。”
以云涯卿的厨艺，想开连锁酒楼并不难，但并不能急于一时。
云涯卿道：“等这间酒楼稳定后，就开第二家，甚至第三家，这些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揽月会处理好的。”
君墨衍点点头：“揽月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惜一辈子都在寻找一个女人。
这件事整个噬沌国几乎无人不知，因为揽月曾经说过，谁能找到那个女人，他就为谁所用。
这个诱惑太大，有人掘地三尺，想方设法，甚至试图找别的女人代替，但都没有答案，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暗地里还是有许多家族不甘心的在打探那个女人的消息，可惜这十多年来，一无所获。
云涯卿也道：“是啊，可惜为情所困。”
她摩挲着茶杯，低垂的凤眸里有意味不明的光芒在闪烁。
她曾经也是个儿女情长大于天的人，可现实却是害得她惨死。
她，不信了。
听到她话的君墨衍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眸看着云涯卿低垂的睫毛。
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凉蓖不屑。
他心里突然有些堵塞感，他微微皱眉。
“你忙完了。”
云涯卿抬眸，掩去凤眸里的光芒，笑道：“忙完了。”
话落，一时间，两人无话，场面不自觉的尴尬起来。
半响，君墨衍的声音响起：“你爱过他吗？”
“谁？”云涯卿瞪着眼睛看向他，不明所以。
“沈阖。”君墨衍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夹杂着其他情绪，念出这个名字。
闻言，云涯卿怔怔的盯着他，就在他感觉越来越不妙时，她突然噗嗤一声笑道：“你没喝醉吧！”
闻言，君墨衍才微微松了口气，不爱他，那就好。
可下一秒忧愁又浮现在他眉眼间，她不爱沈阖，那刚才她透露出来的那一丝沉重的悲伤和荒凉，又是为了谁？
在云涯卿的生命里，只有沈阖这一个未婚夫跟她沾了点男女关系，其他的男子并没有。
她是为了谁？
他已经问不出口，不敢问，也不想问。
因为至少，她现在是坐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