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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憋着气摇了摇头,看来是他期望太高,苏景阳从来没有真心扶助他的打算,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要借他的手来扳倒太子,以报家仇而已。
“莒溪,之前本王让你准备的人和东西,可都准备妥当了?”
莒溪先是一怔,而后又点了点头,应道:“属下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只需要殿下的一句话,便可马上实施。”
荣王不由冷笑一声,“苏景阳……盛永熠……既然如此,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寒翊云下了早朝,刚回到将军府内,就见云婶迎面上前,双手递给他一个小巧玲珑的檀木盒子。
“总舵主,这是孙先生方才着弟子送来的东西。”
寒翊云小心翼翼地接过,起开木盖之后,只见一只绣着“幽凌”二字的红色锦囊置于其中,他心间顿时舒畅,这个东西制成的时机却是刚刚好。
“好的,云婶,龙奇……”他刚想问龙奇在哪,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已经派他去查东宫的事情了。
他的话没说完,云婶却已经答道:“龙奇出府多日,至今未归。”
寒翊云点了点头,便回房换了一身装束,直接翻墙出府,去了南市街的方向。
南市街白日间的生意虽然没有夜间繁荣,但是也算有一片迎来送往的闹市之声。
他飞快穿过行流,直奔解语斋的后门,接着四处观察之后便直接翻墙而入,正正落在了庭院里。
红娘正在院中浇花,看这身影觉得熟悉,便没有声张,而是走上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寒翊云。
他朝她点了点头,她便懂了意思,引着他往温香阁的方向走去。
自上次寒翊云来过温香阁里的密室后,这温香阁便明令禁止了外人的进入,成先生也没有再藏匿在密室里生活,而是在这座阁中好生休养。
红娘为前引路,寒翊云很快就到了成先生休养的房间,在连敲了三声门,继而屋内一声隐隐约约的咳嗽过后,她起开了门,请他进去,而后自己便默默退下了。
这屋内焚着药香,有一层轻纱裹着窗门,既有通风的效果,也能避免一些尘灰入侵,成先生就卧在窗台前的长榻上,见他进来了,这才拄着拐杖起了身。
寒翊云轻轻移步上前,手里执的是晚辈礼,态度也甚是恭敬,“成先生。”
成先生现在靠着拐杖已经勉强能支撑起自己沉甸甸的身子了,可见双腿大见好转,坐着看人和站着看人,感觉还是很不一样。
“将军,你今亲自前来,可是有何要事相商?”
“正是。”寒翊云上前扶着成先生坐在了木凳上,才接着道,“晚辈此次前来,是为了告诉您,等了这么长时间,时机总算到了。”
“哦?”他先是面露疑问,而后又是渐渐浮现出一种难掩的喜色,“你是说,皇宫里……玉儿,玉儿可以出宫了?”
看到寒翊云颔首点头,成先生已是喜出望外,本以为还要等很长的时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此事我会一应安排妥当。”寒翊云从袖间取出那只檀木盒子,放置在桌前,“成先生,您只需派可靠之人将这个盒子送到贵人的手上,让贵人于明日酉时三刻服用,效果最佳。”
成先生瞧着这只看不出任何端倪的普通木盒,不免有些疑问,“这是……”
寒翊云淡淡一笑,“这是孙先生沿用上古秘方制成的幽凌散,人在服用后,十二个时辰之内,可致心脉暂休,呈现假死之象,连医者也断不出根源。先生放心,此药散用料精醇,绝无伤身之忧。”
成先生听完这番话,才算彻底懂了他的意思,原来是要用金蝉脱壳之计,于是他欣喜若狂地道:“好C!孙先生果然妙手!有劳将军和先生此番筹谋了。”
第二日,戌时初刻,皇帝正在熙阳殿里休憩,皇后陪在御前,外殿阵阵喧闹过后,李正匆匆忙忙入殿,向皇上皇后传达了一个噩耗。
瑾贵人突然暴毙,刘太医和薛太医连诊了两个时辰,也断不出病因,极为古怪。
皇帝对玉珍苑的瑾贵人并不宠爱,只是因为每次巡幸此处都感觉很是自在舒怀,所以对她的印象也算颇深,于是念着一点点恩情,哀惋下旨,通令礼部,允以妃礼为其入殓、厚葬,归入妃陵园寝。
寒翊云早就派人准备好了一具与瑾贵人相像的死囚之尸,在其入棺之前偷天换日,将瑾贵人通过水车运出了宫,送到了解语斋。
因为药效未过,瑾贵人还是处于假死的状态,成先生激动难以自制,一直在她的卧榻前守着,直到她终于醒了过来,两人泣极相拥。
没过几日,宫中又传出消息,珠翠轩的晗嫔娘娘,自佳阳公主薨逝后,便一直是五脏郁结、沉疴难去的状态,日前医治无果,终是撒手人寰了。
皇帝不免有些伤怀,念着晗嫔曾为他诞下一女,遂择旨晋晗嫔为妃,传令礼部,以贵妃之礼入殓、厚葬,并令佳阳公主与其葬于同穴。
华阳宫内,皇帝正卧在榻上,微微闭目,“芷晴,朕是不是已经老了?”
皇后摇了摇头,皇帝如此感怀,想必是因为后妃接连离世,才让他郁郁寡欢,感叹时光飞逝、岁月无情,觉得自己终归也是老了。
“论年岁,肃王爷……比皇上还要长上数岁,可如今不是依然体格健硕,风采丝毫不减当年吗?”
皇帝不禁也自我安慰道:“说的也是,皇兄身子骨向来很好,朕的身子也从无大病,想来朕与皇兄血脉相连,底子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唉……”
说着说着,皇帝又是幽幽一叹,皇后眼眸微转,一时不解,便问道:“既然如此,皇上又为何叹气?”
皇帝用手背轻轻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语气里竟有些沉伤,“朕这一生,虽有三千佳人在侧,但真正疼爱过的也就那么几个,如今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让朕不免有些伤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