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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麟亲王府就派人将一千两黄金送到了悬壶居,秦豫心里很恐慌。
送走麟亲王府的人后,连忙锁上门,跑去昨天白晏珠说的那个地方,取下墙上那块被白晏珠撬松的砖,将字条塞了进去,让她赶快去把黄金拿走。
自那天起,悬壶居有个女神医的事,就迅速传遍整个曜京,且越传越邪门,说她是什么太上老君坐下的仙子,下凡渡劫救人来了,吧啦吧啦的很多。
简直听得人瞠目结舌。
以至于,好几天后,白晏珠以为风头过了才敢出门,结果,遍街依旧能听到人声议论。
甚至,跟在她身边的云菽和云宝,都在津津有味的谈论着那个叫子虚的女神医。
听别人夸自己,又好像是在夸别人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你们俩先去嵘楼等我,我有点事情要办,很快就回来,别到处乱走哟~”
她今天出门,可不是上街闲逛的,知道那一千两黄金放在悬壶居,那老头儿心里会不安,所以她已经找好了一家钱庄,准备把钱存在那里。
那是她对比了京城及其附近所有大的钱庄,精心挑选出来的,自认为最安全、最有保障的钱庄。
“什么?!你要把这些黄金,全存到钱庄去?”
秦豫狐疑地看着白晏珠,据他观察,这丫头就是个小财迷,有这么多金灿灿的金子摆着,不拿回家去放着,居然要存到玉通钱庄去……难道她就不怕钱庄倒闭,到时候血本无归?
“我的钱,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难不成你还有更好的处理方法?”
这里既然有银票,干嘛还要成天踹坨金子银子在身上?这么重的东西放在身上,不嫌累得慌?
况且一千两黄金不是一笔小数目,她也带不回明珠阁去,搁钱庄更让人省心。
“这倒也是……”秦豫嘀咕一句后,又自言自语道:“玉通钱庄是梁家的,他们家家大势大,又素有名声,应该没啥问题。”
废话!本小姐的眼光,从来没看岔过。
白晏珠冷漠脸。
“隅中左右玉通钱庄会派人过来取,你跟他们去一趟,我就不去了。”
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诶!你这就走?”
秦豫连忙叫住她,小丫头片子的话倒是说完了,但他的话还一句没说呢,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那不然?”白晏珠回头,挑眉看着秦豫,嘴角扬着一抹甜美的微笑。
秦豫咋舌,这丫头,难伺候。
“你看看你脚下,我这悬壶居,门槛都快被踏破了,难道不怪你?”
自从京城传出他这悬壶居有一位女神医后,每天跑来他这儿找女神医看病的人,比这几十年所有的加起来都多。
简直吓得他不知所措。
现在悬壶居里的药材都差不多呗抢着买完了,因为店面小,又冷清,所以没有固定的药材商供应,现在还不知道去哪儿买进药材。
今天没人来,那都是因为没东西可以卖了,所以根本没开门,且在门口立了一块牌子——今日不开业!
从前来拿药的人少、生意冷清他觉得苦恼,现在人多起来,他觉得更苦恼。
“放心,赔你。”白晏珠轻笑一声,离开悬壶居朝嵘楼去了。
她知道秦豫不是那个意思,但她有自己的打算,目前还没行程系统的规划,不好跟秦豫说,说也说不太清楚。
秦豫扶额,他怎么就上了这小丫头的贼船呢?当时就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听无聊挺无趣,所以才答应了她那荒谬的要求。
如今看来,忒么的,这就是条只能上不能下的贼船啊!
活这么久,居然被一个丫头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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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那个谁,你给我站住!”
可算把你小子找到了!
白晏珠冲上去,抓住从她身旁擦肩而过的年轻男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转过来的脸,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这人,绝对是上次刮花她的脸,还没道歉的男人!可恶!
“白小姐?”
梁玥珩疑惑地看着白晏珠,“你在说我么?”
认识?认识那天还不道歉!
不对!
白晏珠放开他的手,陷入沉思。
如果认识,上次他到底人没认出来?若没认出来,她就不能再提那件事,免得扯些不该说的事出来。
但是,那张脸就摆在那里,她……真的是手痒得很!
由于没有及时处理,回去之后也不知洛如霜请来的大夫给她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现在脸上都还留着一道淡淡的白色疤痕,上了点胭脂水粉,倒是看不太出来。
可她心里就是不爽啊!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心里爬来爬去一样,又痒又难受。
md!改天再收拾你。
“抱歉,认错人了!”白晏珠咬牙回了一句。
她保证,这是她成年以来,感到最憋屈最难受的事,没有之一。
从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今天跟她有怨的人就在眼前,竟然报不得!难受!实在难受!
眼不见心不烦,思及此,没等梁玥珩再开口,白晏珠就提步朝二楼去。
上楼的时候,只觉得背后一道冷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禁在楼梯的转角处侧头瞥了一眼,只一眼,连忙收回目光。
啥情况?刚才都没注意到那小子身边还有一个人,且那道目光,冷得让人害怕。
认识?有仇?
太可怕了!不觉加快了脚步。
梁玥珩看了一眼消失在楼梯转角处的白晏珠,收回目光看着身旁的人,“这个白晏珠,难道是上回落水,脑子也进水了?”
“对了,你还不认识她吧?”
在他的映像中,俞南深跟白晏珠应该是不认识的,因为俞南深离开曜京的时候,白晏珠不过十一二岁,年纪尚小,很少去参加宴会什么的。
“认识。”俞南深淡淡地回一句,而后又补充道:“白骋的妹妹。”
“哦,这倒是,你在南关,跟白将军很熟,想来白将军应该也经常提起家人。”
梁玥珩好似自言自语,带着俞南深上了二楼。
俞南深心底划过一丝冷冷的笑意,白兄常提起的,不是家人,而只是白晏珠罢,很可惜,他念错了人!
白晏珠,根本不值得!
这种女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