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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察一段时间后,白晏珠目光扫过一处位于西南方向角落的,极不起眼的地方,侍卫们巡逻所经之地,几乎涵盖整个前脚,却就那个角落,没有人去。
若说是因为那个地方没有什么值得防备的人或东西,她是不信的。毕竟下面不宽,却也不窄,若没有值得防备的人或东西就不安排巡逻,那么……为了省事,直接安排侍卫守着需要防备的地方岂不是更好?为何要来回巡逻?
白晏珠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既如此,我们何不从那边过去。”她指着那个无人的角落,对杨旭说道。
杨旭与之相视一笑,勾唇道:“正有此意。”
果然,他们不愧是做了十好几年对手的人,想法都是那么的相近。二人笑了笑,拐进了另一条小路。
……
……
来到桫驮寺,容悦按照往常的习惯去大殿上香、诵经,等这些都一一结束之后,便去后厅吃斋饭。
“慧晤法师,这是妾身前些日子誊抄批注的经文,今日前来,顺便求法师指点一二。”待斋饭结束后,容悦示意水觅将誊抄批注的经文递上来,又亲手递给了慧晤法师。
慧晤法师接过,递给了身后的小沙弥,咧嘴笑道:“贵妃娘娘对佛法经理都有独到的简介,老衲得好好学习领悟才是,今日时候不早了,贵妃娘娘可去前院赏赏雪景,下山了。这经文啊,下次再来取,可行?”
容悦起身施礼,“能得慧晤法师指点一二,才是妾身的幸事,自然是....求之不得。”
……随后又闲聊了几句,便互相道了别,打算离开。
来到前院,容悦看了一眼雪后的山景,不觉浅浅一笑,提步离开。
水觅上前扶着她,“娘娘,这寺中之景甚美,不若看看再……”
容悦偏头目光落过来,水觅停下了后面要说的话,心头一惊——那个眼神太冷了,甚至有些可怕。
似是察觉到了水觅受到惊吓,容悦收回目光微微一笑,“今日本宫有些累了,山景虽美,人却想瞌睡休息,改日来取经文,再赏也行。”
好像是在解释。
确实是在解释。
难得。
水觅没再说什么,只是心中隐隐的有些……她抬眼向某处看去,目光扫过便收回,并未多停留。
跟在容悦身边,水觅一句沉默,容悦同样只是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上马车前,容悦扫了一眼今日跟来的人,最后,目光落在水觅身上,停留片刻后才收回,将轿帘放下。
而感受到容悦目光的水觅,愣了许久才回过神跳上马车,坐在车夫旁边。
马车辘辘驶向山下。
一路山景是美的,却无人有心去感受欣赏。
那车内,容悦轻合凤眸,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等了五日,才将信送出来,前一封家书,大概已经到江州容府了吧。
只是些闲话家常、闺怨俗事,但有信送去,容家人就很难心安。
最近是紧要关头,容家同容悦联系都是小心又金身,若非必要,定然不会写信来往。
且,容桦月初才上京汇报过江州事务,也顺便同容悦见了面,该清楚交代清楚的,基本都说了。
所以,这个时候,没消息才是好消息啊,有信送来,就证明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容悦自己解决不了的大事。
“老爷,这封信,你如何看?”容夫人面带忧色问道。
容桦紧锁的眉头,从收到信到现在看完信,一直没放松过。
容夫人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也一直悬着,心惊胆战、焦虑不安。
容桦越是不说话,她越是害怕。
做这件事之前,她就是害怕的,当时容桦只说:妇人之仁。说她是妇人之仁,容夫人认了,便没再阻止。
其间也劝说过几次,但当看到希望后,又是那么的渴望,能够成功。
所以啊,人之所以会害怕,不是因为不敢奢求,而是因为没看到希望,一旦看到了希望,便不那么害怕,反而想要更多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
容桦见她露出笑容,他才不管她的笑是什么意思,心头怒火被勾起,“臭娘们儿,都这个时候了你忒么还笑得出来?!”
吼着,将手中的信啪的一声打在桌上,甚至做出要扇容夫人巴掌的姿势。
容夫人一惊,后退几步,躲在了门框边,低着头轻声抽泣。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容桦根本不管对错,就对她发火。
以前,年轻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怎么……想到这里,容夫人哭得更厉害了。
闻声,容桦更是怒火中烧,摔门而去。他不想打女人,所以只好离开。
本来心中就够烦躁了,还要听她哭哭啼啼,更加难以忍受,他怕他继续留在屋子里,会忍不住掐死那女人。
容桦走后,有丫鬟上前来安慰容夫人,将她扶进屋子里,倒了温热的果茶与她喝。
容夫人哭得厉害,端起茶杯手都在抽动,茶杯落地,茶水四溅。
屋子里一下乱成了一锅粥,无人再敢上前安慰。
许久,打碎的茶杯、地上的茶水处理干净后,常伺候在容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才上前去安慰,“夫人,院子里梅花开的好,出去走走可行?”
容夫人木讷地点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出门去赏花。
可她的心思,又何尝在赏花上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夫人这是又和老爷吵架了,只是丫鬟们都不说罢了。
说起来,他她们其实很久都没有吵架了吧,自打月初老爷去了一趟京城再回来,二人一直都和和气气的……
怎么今日,,,小姐来了一封信就又吵起来了?
实在令人费解。
可主人家的事请,她们做下人的无权过问,也不敢询问。最多有胆子大的在私下议论罢,总之没人敢当年说。
阁楼上,容夫人抬头望着北方布满乌云的天,心头又是一阵酸楚,眼泪在眼眶中来回打转,终从眼角滑落。
看到眼前这一幕,跟在她身边的丫鬟们,也跟着心头一酸,低下头抹起眼泪、低声抽泣。
有想到家人的,有想到情郎的,有想到过去的,有看不到未来的……总之这一哭,便想起了许多平时没时间想也不敢想的……
方觉,原来,她们过得一点都不好啊,平常她们都不敢哭,今日一找到了个突破口,便一发止不住了,甚至有丫鬟相互抱着、蹲下哭出了声来。
这场面,简直“难得一见”,自然很快就传进了容桦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