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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知什么时候起,竟变成了这个样子,宁次夹在容贵妃和杨旭两个人中间,左右为难。
当然,他是容贵妃的人,肯定是要站在容贵妃这边的,但杨旭那边....他也不想与他为敌。
是、非、对、错,宁次不知道谁是谁非谁对谁错,甚至脑袋里都乱糟糟若一团麻绳。
“娘娘,依属下愚见,薛轶姑娘此事....”宁次顿了顿,悄悄瞥了一眼容贵妃,眼一闭心一横,道:“或许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别的……不用那一招的办法。
要搬到宗政华殊,也不止那一个看不到结果的办法啊。
“别的办法?”容悦冷笑,“那你倒是替本宫想想,本宫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她之所以会想到这个,又不是空穴来风。
宗政华殊生下来就是白发蓝眸,分明就是怪物…....若非清音观那帮道士来胡说一通,皇上早就把她们母子二人处置了。
也正是因为清音观的那几个人,宗政华殊从灾星煞星变成了天选之子,成了华胤王朝正统的继承人……
同样的,正因为清音观下来的那个什么姜,宗政华殊的名声,在民间也变得很好了。
人们似乎都忘了,宗政华殊一出生就是个白发蓝瞳的怪物,是灾星、是煞星。
所以啊,想要扳倒他,就必须让所有人都记起来,宗政华殊他不是什么天选之子,而是华胤的灾星,是怪物。
除了这个,她别无选择,容家也给不出第二个选择,宁次,他知道什么?
他就是个除了听命行事外,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罢了。
宁次哑言,他、他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属下知错。”宁次低头道。
容悦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打发他下去。
宁次离开后,出门便遇到了在院子外等候的水觅,看见她,摇了摇头,示意其别进去。
水觅微微一笑回之,表示感谢他的提醒以及好意,她不会进去。
容贵妃需要她时,她自然会去到她身边,可现在,容贵妃并不需要。她若真的去了,非但安慰不了容贵妃,反而会使她更生气吧。
“娘娘最近有心事?”水觅同宁次一起走着,问道。
宁次知她并不清楚薛轶的事,便不好多说什么,只道:“娘娘们的心事从来都不会少,我们做下人的,也过问不得。”
水觅没再多问,她从来不是话多的人,再多问下去,宁次就该怀疑她了。
一路上沉默无言。
宁次其实一样水觅再多问一些....多问一些关于杨旭的事情,这样他才好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都说出来,与水觅探讨一下。
可水觅这性子....她不问,宁次也不好多说什么,免费到时候她又会说:主子们的事,哪里是我们做下人的该过问的,我们做好分内之事就好。
方才她开口问的,也是关于容贵妃的....心情的事?她似乎只在乎容贵妃好不好,其他的都不在乎,也从来不听人嚼舌根,更不会嚼别人舌根。
这样的人,活着其实挺无趣的。
在水觅要去做自己的事之前,宁次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他道:“水觅,你可知扬大人最近怎么了....”
他其实是想问,扬大人和容贵妃之间,到底怎么了。
若非出了什么事,杨旭怎么可能突然就这样....以前他对容贵妃,可是言听必从,哪怕是冒着会死的危险,只要是容贵妃的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
可这次,他竟然背叛....了?
简直不敢想!
“扬大人?”水觅回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
“扬大人的事,我不了解。”水觅平静地说道。
是啊,宁次心想,她从来都只在乎容贵妃,其他人她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去在意。
水觅继续走着,不再回头。
宁次也转身去别处做自己的事了。
……
……
容禧宫最近气氛不大好,也不似往常那般,歌舞升平、喜庆热闹。这种情况,很少见,以至于其他宫的娘娘们私下猜测不停,各有各的看法。
且最近皇上几乎都待在明修殿,根本没去过容禧宫,二者相结合,难免会给人一种错觉——容贵妃失宠了。
容贵妃失宠了,其他娘娘们的机会便来了,容禧宫变得冷清了,其他宫就热闹起来了。
皇宫中,从来都少不了热闹。
所谓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大抵就是如此吧。
“旧人哭?”曹太后闷声冷笑了两声,“容悦会哭?那还真是稀奇了。”
……早安请过后,太后打发了前来请安的嫔妃们,唯留下了严锦溪。
“锦溪,此事你如何看?”曹太后眯着眼问道。
严锦溪搁下放到嘴边的嘴边,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道:“臣妾听闻,皇上近日都在明修殿就寝,既没去任何哪个嫔妃的宫里,何来新人笑?”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严锦溪这么回答,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可,曹政辞说的“旧人哭”,她却谈的“新人笑”,不只是有意避开她的话,还是随口一说。
曹太后笑了笑,没说什么。
“殊儿多久回来啊,眼看着年节就要到了。”曹太后换了个话题,看似无意实则有意。
最近,更是没有消息了。
她送去清河镇给段程的信,送回来的回信,也同没回复一般。
倒不是怀疑段程敷衍,他做事曹政辞是放心的,之所以回复敷衍,只能证明确实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没有新的消息....
曹政辞有些心急了。
宗政华殊就算真的是去凌雍城那个方向,真的是去处理新建榷场的事,她都没有话说,也不会阻止,她现在只想确定一点,他体内的寒毒……到底怎么样了。
那可是她唯一的杀手锏了。
“殊儿今年不回来了吧,皇上也没同我说。”严锦溪微笑着说道。
她不在意。
就算往年除夕、春节,宗政华殊都在宫中,哪怕她和他一桌子吃饭,也没说过两句话,和平时没差别。
所以,他在与不在,她真不在乎。
只要不死,只要还活着,她什么都不在乎。
“这几天泽修忙着,连容禧宫都不去了——”曹太后想了想,看着严锦溪道:“你闲的时候,做些皇上爱吃的送过去吧。”
“皇上这么忙,臣妾就不去打扰了吧。”曹太后话音未落,严锦溪就开口回道,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没了。
殿内,气氛也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