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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旭,容贵妃……”白晏珠笑了笑,之前他虽没细说,但她也猜到几分容杨二人的关系了,大概是....郎有情妾无意?
不过,这妾有没有意,都还有待斟酌,但可以肯定的是,容悦容贵妃,她是个有夫之妇,且是华胤皇帝宗政泽修的爱妃,就算她与杨旭是郎情妾意,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那这么说,你脸上的伤,也是在那次留下的?”白晏珠问道。
那次,指的是真正的杨旭死那次。
杨旭摇了摇头,“不是,受伤后他还活着,是另一次……意外。”杨旭并不避讳与白晏珠谈这些,因为,虽然现在这些伤全都在自己脸上,但毕竟受伤的人是真正的杨旭,而不是她柳絮啊。
“罢了,都过去了我就不问了,而且方才我也说了,这次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权当抵上次杀你之仇了,以后你我二人,便扯平了,你要做什么,我无权干涉。”
“你这算法好奇怪啊,”杨旭玩味地说道:“你是先杀了我再救的我,怎么能算扯平了呢?”
若是先救了再杀,或许死的时候就当还她一条命了,不会徒生怨怼,可偏偏她是先杀了“她”……这顺序不一样了,很多东西也就不一样了。
若她——柳絮,死了,而他——杨旭,并没有活过来呢?
又或者说,被柳絮附身的杨旭,和被白晏珠附身的子虚,在这个世界不认识呢?是吧。
白晏珠知他的意思,所以并未反驳他的话。就像事后弥补,无济于事,且那件事还是要了命的事情呢。
“其实有些事我还是可以和你说说的,说来....除了你,那些事情,我也没人可以说了。”良久,杨旭说道。
有些事是心事,因“她”成为杨旭而产生的心事,这些心事长长久久只能藏在心里,不能以“旁观者”的柳絮的口口勿说出来,有时候也觉得挺难受。
所以,他还是想说说的,当然,只是想与白晏珠说说他愿意说的那些事情罢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愿意说的和白晏珠愿意听的,可一致豆?
或许,白晏珠愿意当一次听众、树洞呢?杨旭想着,看向了白晏珠。
白晏珠点了点头,道:“正好,今夜难免,你说你的,我会选择自己想听的来听,权当打发寂寞的夜好了。”
语气平平淡淡,不似玩笑,却也并不认真。
杨旭笑了笑,开始述说着这一年多来他所经历的一些事,以及杨旭与容贵妃之间的那些故事。
……
……
楚州。
俞南深几人走的不算快,却也没在路途中停留多久,几人傍晚时分才到楚州,现在已基本收拾完毕,在院子里看星星。
南方的冬天,也冷,但绝对比不上北方的冷,冬日里北方难得一见的星空明月,在这里....不算常见,但却不是北方那般稀有。
云宝靠在廊下的栏杆上,双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她想到了云菽、想到了她家小姐....想到了在曜京时的云云种种,有些怅然。
日子过得真快啊,本以为自己会很不习惯很不习惯,却也不知不觉的,习惯了这种整日整日的奔波,习惯了没有云菽跟她拌嘴、提醒她该做什么了,也习惯了没有小姐可以伺候....习惯了不吃香酥馆的糕点……
但想念,还是有的。
常常到了夜里,她就会想起她家小姐、想起云菽,甚至想起洛姨娘,每每做梦,都会梦见一碟香喷喷的香酥馆的糕点果子……
这种感觉,真微妙,也真奇妙啊。
若非离开了曜京,若非被迫跟着俞世子离开了曜京,或许....她这一辈子就都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了吧。
云宝将目光投向院落中俞南深他们几个所在的地方,微微一笑,接着又是怅然——若小姐和云菽也在这里、在一起,该多好啊。
她一个人,就这么一个人,跟在他们四个人的身后,就好像影子一般,可有可无,也无法融入到他们之中。
她感到寂寞,却又无人可以诉说。
她又抬头看着天,渐渐的、渐渐....模糊了双眼,好似看到了月宫中的嫦娥和那砍桂树的吴刚,又好似看到了一副从前的生活画卷……她嘴角时而微微上扬,时而轻轻下垂,她时而开心,时而失落难过……
院落中,俞南深同宗政华殊下着一盘棋,这是嵘楼那盘未解的棋局。
从前俞南深常去那里,所以记得那盘残局是什么样的,能够原封不动的摆出来。
宗政华殊虽不曾记过,却也知道那盘残局是怎样的,因此并不会怀疑俞南深使诈。
他们有个赌约,以这局棋为比赛项目、以宗政华殊去南关还是凌雍城为赌注。
若俞南深赢了,他就去南关,若他赢了,便看他的意愿,自行抉择去哪个地方。
可这个赌局,从一开始,从宗政华殊答应俞南深那一刻起,他就输了。
俞南深知道,他私心本就是要去南关的,只是少了一个借口罢。
这局走不完、解不了的棋局,就是这个借口跟契机。
……
申姜同百草站在一旁,悠然地看着二人对弈,他(她)们悠然,下棋的人也很随意,好似这并不是一盘难解的棋局一般。
申姜与百草对视一眼,摇摇头,无奈又释然。只要是宗政华殊的选择,她都无条件地支持。更何况……俞南深让他去南关,这次,是对的。
他们确实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否则,曹太后的爪牙早晚会漏出来扼住他们的脖子。
与其如此,倒不如提前反击。
得民心者,得天下。
民私心要安居,边疆地区的人民更憎恨战乱......
过了洛城,他们没直接去阑州,而是南下来了楚州,她就知道宗政华殊的选择了。
至于那些跟着他们的尾巴,知不知道他们南下所为何事,就难说了。
那甩不掉又杀不得的尾巴,真是麻烦啊!
不过好在,他们的人也盯着那条尾巴呢,目前并未发现尾巴跟曜京那边的脑袋传信回去。也不知是离心了,还是因为不清楚她们的去处和目的,不敢妄然传信回去。
不过这些都并不重要,申姜摇了摇头。
现在最关键的是,若宗政华殊最后真的决定好要去南关了,那么那条黏人的尾巴,就是时候该处理了。
若能杀自然好办,可偏偏不能......
这是难处,必须要想清楚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