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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如霜在白衢跟前哭哭闹闹了好一阵儿,白衢心里也不好受,只得提提细细安慰,然又派人去寻白晏珠的下落。
可他心里清楚——
就算派再多的人去找,也绝大部分可能是找不到了。且不说珠儿是否真的还活着,就凭俞南深亲自与他说的那一番话,如今再想起,他心中都是隐隐不安、更甚至焦灼难耐。
从俞家大张旗鼓上门来提亲,再到随随便便“偷鸡摸狗”似的将人娶进世子府的门……从那时候开始,他们白家就在俞家,或者俞南深的算计之中了。
只不过有一点他依旧想不明白,那就是——哪怕珠儿对他们俞家、对俞南深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也没必要或丢弃或除掉吧?除非....珠儿不小心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当然,白衢不会认为白晏珠会做什么错事,在他眼里,白晏珠就是最懂是最听话又最有才华的那个孩子。她聪明且明辨是非,知道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
这样的一个女子,无论是在后宅之中,还是在权力的斗争当中,不说能做的多了不起,至少能够保持基本的清明和理智,不会犯傻。
所以,他实在有些不明白了。
因此,待洛如霜情绪稍微好转一些之后,他便亲自去了世子府。
世子府离鄞安伯爵府要经过好几条大街,小巷更是数不胜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显眼,白衢特地让车夫取了一辆不那么典雅精致的那车出来,方才乘车前去世子府。
鄞安伯的名声不算太大,可也不算小。至少,不说曜京人人都认识他,到世子府的家丁门卫,绝对是认识他的。
“鄞安伯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恕....主子。”
那家丁目光有些游离躲闪,说话也不清楚利落,白衢自然有留意到,只是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主子,便不好多问他些什么。毕竟,这里是世子府,这里的人都是俞家的人……
……
等了片刻,出来的云菽。
白衢记不清她的名字,但认得她的模样,所以知道她是白晏珠跟前的一等大丫鬟。
奇怪了,珠儿都不在世子府了,她怎么还留在这里?
不用细想,白衢脑海里一下子就冒出了两个想法——
要么是,白晏珠其实还在世子府里边,只是被俞南深控制着,对外宣称白晏珠不见了……那么,俞家、俞南深这么做的目的呢?白衢暂时想不出来。
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俞南深一开始看上的就不是他的珠儿,而是珠儿身边的这个丫鬟,奈何....种种原因,多是为了俞家以及他俞南深个人的名声着想,以娶珠儿为由头,让这个丫鬟住进世子府。而今,珠儿“离奇失踪”,俞南深也就有理由将云菽留在世子府中。
换句话说,以后俞南深还可以对外宣称——新婚不久,他的世子妃便因故离世,为了缅怀新妇,也为了让她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他代为照顾她的贴身大丫鬟,纳其为妾。
如此,既能达到给这丫鬟一个名分的目的,还能博得一波同情,以及好名声。
真是好算计啊!
白衢眼中的怒气毫无掩饰,吓了云菽一跳。
其实,她本不愿....本没脸来见白衢的,小姐不见了,她没办法去找,也一直没能传信回伯爵府去,这是她的无能和过错。
若现在小姐平安无事回来了,倒是一切都还好说,可偏偏,小姐依旧没有下落。
恕心说她回去找,会派人去找,也会亲自去找,可这么久了,依旧没有哪怕一丁点的下落。
最可恨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个叫李楚的人监视着,她尝试过,但她真的没办法从世子府逃出去....逃出去找她家小姐,或者去找云宝。
她做不到!
所以她自责,自责于自己的无能。
“老爷,都是奴婢不好....”云菽埋头说道,她不敢与白衢对视。
闻言,白衢愈发觉得这个丫鬟有问题,都是她不好,意思就是——珠儿不见了这件事,确实与她有关了?甚至是因她而起?
他沉声道:“你说说看,珠儿平日里待你如何?”
珠儿任性的时候,最多也就责骂她们几句罢了,平日里待她们,那都是极好的。
这一点,以前在世子府时就已经很明确了。人人都羡慕明珠阁的丫鬟女使婆子小厮……为何?就是因为霜儿也好珠儿也罢,她们母子待下人们真是极好的。
可就是因为她们对下人们好,才让这些丫鬟养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么?!
“小姐待奴婢,情同姐妹。”云菽忽略了白衢语气中的敌意和怒气,很认真地回答道。
至少,有小姐在的时候,她是快乐的。而现在....不用再伺候谁了,反而无聊有多愁善感,每每想起从前的事,想起小姐和云宝她们,都会不知不觉呆呆的放空很久,半日、大半日、一日?或者更久。。。
但每次清醒之后,浓浓的空虚失落之感,就会随之席卷而来。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喜欢。
“情同姐妹?”白衢冷冷地笑了两声,“那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接没的?珠儿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她?....”
白衢所连珠炮似的,将心中的不满和恶心以嘲讽讥笑的口口勿说了出来。
若不是在世子府门口,若不是因为她是个女的,白衢肯定会忍不住上去揍她一顿。
云菽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可也只以为他是在责怪她,没有时刻跟在小姐身边,才让如今的事情发生了。
如是,想着想着,便更觉得自责不已。
“老爷,既然你来了,带我回伯爵府去吧,我要去找小姐。”最后,云菽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但她并没能如愿。
因为这话,只是在心中盘旋着,并未来得及说出口,恕心便走了出来。
是呀,恕心,李楚,她(他)们怎么可能让她走呢?
“想必鄞安伯是为白姑娘的事情而来的吧?”恕心一过来,就开口问道。
不过听着语气,与其说是问,不若说是肯定。
白衢微怔,“你又是谁?”
“我是俞世子的朋友,暂时住在世子府,鄞安伯放心,我们会竭力去找白姑娘的。”她说道。
白衢总觉得她说的话有些奇怪,却偏偏又谈不上来,谈不上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