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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俞南汐想了想,还是决定跟段程回曜京,她这么久没回去,且也没寄一封信回去,家里的人应该会担心的吧,哪怕不会担心,也会多想的。
她真的不想回去,可……
她抬头看着段程,犹犹豫豫,开口带着些许祈求地语气说道:“我就在这玩几日,晚些时候再回去好不好?”
回,肯定是要回,早晚要回,可能晚一些回去,她就想晚一些再回去,曜京、雍亲王府,并没有多少值得她思念想念的东西。
在这外面,至少她是自由的,不用笑着去与自己不喜欢甚至讨厌的人交朋友,不用吟诗作对附庸风雅,她可以简简单单地做自己。
这样的日子,是她向往的,但她同样知道、也很清楚,因为她的身份,因为她是南希县主,所以一切的一切都由不得她。
她又看了一眼段程,就连眼前这个人——她的未婚夫君,也不是她能够选择的,父母之命大于天,父母之心在于一个“利”,所以啊,她没得选。
有人羡慕她们这些这种身份的人投胎投的好,一生下来,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受人追捧,什么都不需要想不需要担心……
可她们根本不知道,她们的忧她们的愁,以及她们的万般无奈。
且,她在父母跟前,本来就不是个任性的人,顺从听话,是长辈们对她的评价。
哪怕这次离开曜京,也是听长辈的安排听长辈的话。只是她一不小心,就不听话,跟着来到了楚州而已……现在还出了楚州,在楚州边界了。
但长辈们不知道啊,在她们那些人的心中,她依旧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俞南汐苦笑。
段程看着她神色的变化,知她想了许多,却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不问,只开口说道:“后日,最多后日我们就得回去了。”
我....们?俞南汐愣了一下,揉了揉额角,并未细想下去,“好。”
多留一日是一日吧。
段程没再说什么,他出门去了。
俞南汐也跟着出去了。
“要不先去吃饭吧,我还没吃过南方的菜肴呢。”出门随意逛了逛,有趣么?其实也谈不上,只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俞南汐便对段程说道。
她确实想要过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可这种日子往往平淡的无聊,那么,时间久了,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过腻呢?俞南汐不敢确定。
不过这种疑惑,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因为……这种日子,她不可能长长久久的过,所以,会不会腻,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了。
段程回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说道:“去那边吧,那家酒楼的饭菜还不错。”
酒楼?
俞南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真是一家挂着旌旗的酒楼呢,她,从来没进过的真正的酒楼。
本来跟着她哥哥那么久的时间,她若真要去酒楼潇洒肆意一回,也没人知道,更没人管得了她,可她没有,因为她害怕,一个女子……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有段程在,还是段程提出的主意,便肯定不会出什么事,那就不客气了,“好啊。”俞南汐微微一笑,说道。
……
“二位客官里边请。”
“二位是外地人吧?”
“夫妻俩出门在外,可是回家探亲的?”
“年节就要到了呢,公子该是陪夫人回娘家探亲的吧。”
“……”
这家酒铺的掌柜,话有些多啊,段程目光看向蓬下另一桌客人。
这家酒楼的掌柜,真是热情啊,俞南汐看了一眼段程,又将目光投向了掌柜,说道:“你们店的招牌一样来一份就好。”
然后,又转过头看着有些走神的段程,开口问道:“段....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都行。”段程微笑着回道。
“真令人羡慕啊,这位夫人,你夫君很疼你啊。”掌柜面带慈祥的笑容说着。
俞南汐正想说什么跟他解释,结果他就已经转身进屋去了,一边走着一边对店里的人喊着什么,用的方言,她听不太懂,大概是让人准备什么酒和什么菜吧。
“……”俞南汐有些无语,看向一旁的段程,见他淡然自若,好似刚才那个掌柜说的夫妻,不是他们二人,而是别的人一般。
俞南汐不禁疑惑,他怎么就能做到这般的“与己无关”呢?是因为这并不是他关心在意的事么?还是因为那个掌柜说的也没什么错?
毕竟,她同他现在虽不是夫妻,可早晚都会是,谁也逃不开谁。
还真是奇怪又讽刺,甚至令人感到有些好笑。。。分明是两不相悦,分明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可就是这么戏剧性的,就得互相结为夫妻,一辈子同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过日子……
“段程,本县主有话想问你。”俞南汐突然开口说道。
她这次又没用“我”自称了,而是自称“本县主”,看来并不是有求于他啊,段程如是想着,面色一如寻常平静淡然,点了点头,道:“嗯,你问。”
“本县主知道,你心里其实不喜欢本县主,甚至厌恶本县主,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这门亲事呢?”这个问题困扰了俞南汐好久。
她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没办法抗拒,可段程不同啊,他父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了。
且她跟他的婚约,又不是皇上下的赐婚书,他以他的身份,是完全可以拒绝的,但是他没有。
“因为——”段程作认真思索状,良久才继续说道:“对于我来说,娶谁都一样啊,况且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美名远扬的南希县主,竟是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片子。”
闻言,俞南汐轻轻翻了个白眼,什么玩意儿啊!况且后面才是他想说的想表达的吧?
“那可真巧,我也一样。”俞南汐鼓了鼓腮帮子说道。
此时美酒佳肴已经上桌来了,俞南汐索性不与段程争执那么多,自顾自吃起来。
段程笑了笑,亦倒了一碗酒,笑了笑,将酒一饮而尽,他就只是想喝酒而已。
此番回去,曹太后恐怕不会再信任他了。不过无事,方正他要的,并不是那个人的信任。
只是啊……
如今有许多事,并非他想与不想那么简单。
就比如,坐在对面的俞南汐,她并不知道段程之所以会答应娶她,亦是当初曹太后的安排。
他并不想去“祸害”这么一个活的干净纯粹的人,可他没有办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