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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阳急匆匆来到卫生间,他把门关好,身子募地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一张绝望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生与死之间,人们无从选择。
可是,命运为什么如此戏弄他。
他可以为心无愧的说,这辈子没有做过伤天害理,违背良心的事。
可是,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惩罚他。
太多的不甘涌上心头。比不甘更多的是不舍。
一想到自己突然离去给司徒欢带来的伤害,他就快要发疯的崩溃。
早知道他们的爱情路是这个结果,最初他就不该给她希望,就不该去喜欢她,和她告白,和她领证!
和死亡给她带来的伤害比,他宁愿选择当初果断放开她的手。
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时光不能倒回,命运也不可能重写。
木阳硬咽的抽泣,不敢出很大的声音,担心卧室里的人会听见。
可是,他越想忍着不哭,心越发憋闷。
以至于最后引发了剧烈的头痛。
木阳自从知道自己患病以后还从来没有发过病。
这是第一次。
那种滋味就像有千万条虫子在脑袋里撕咬他,一阵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恨不得想要撞墙。
他双手环保住头,身子慢慢靠着墙面下滑,在下滑,最后坐在地板上。
木阳面目狰狞,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布满了他的额头和脸颊,支撑到最后他真的想一刀捅了自己来一个痛快的解脱。
当这个念头刚蹦出脑海,更多的是被司徒欢那张天真可爱的笑脸概括。
对,卸还在外面等我,我一定要坚强,病魔没什么可怕的,和卸比起来,它,微不足道!
木阳伸手扶在琉璃台上,想借助它的力量站起身。
可——第一次尝试他就失败告终。
剧烈的头痛犹如脑子再一点一点膨胀,像是马上要爆炸的气球。
他费力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他看着药瓶冷冷一笑。
看来,他必须要吃这个东西!看来,他真的病入了膏肓。
他硬咽的吞口口水,脸颊上豆大的细密的汗珠啪嗒啪嗒的坠落在地板上。
他吃力的拧着药瓶,可是疼到颤抖的手指拿着药瓶都拿不稳,不待他从瓶子里取出药片,药瓶哗啦啦的落在地板上,白色的小药片像雪花洒落一地。
见鬼!
木阳费力的喘息着,担心司徒欢会随时闯进来,他必须忍着剧烈的疼痛将药片一片,一片的捡起来。
他此刻看不到自己狼狈的画面。
一个阳光的大男孩,此刻犹如一个废人一般跪爬在地板上,颤抖的手指拾起地板上的药片。
因为疼痛,他手指也开始不停使唤,一个小药片要反复捡几次才能成功。
木阳愤恨到抓狂,又不敢发泄心中的怒意。
他认真的捡药片,根本没注意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冷颜已经进门有两分钟的时间。
刚才他只是想进来洗个脸。
走到门口司徒欢还笑着说“冷颜哥哥,木阳在里面,你稍等一下哦。”
他笑着想说没关系,欲转身,就听到里面有异常的动静。
从小就对声音敏感的冷颜总感觉里面有什么情况发生。
他试着拧了一下门,门很容易被他打开了。
只见面目狰狞,满脸大汗的冷颜趴在地板上,颤抖的手一颗一颗的拾起地上的白色小药片。
他下意识并没有想他这副鬼模样是生病的状态,他以为他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一想到,司徒欢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子,就像妹妹一样的花季少女委屈自己的身份嫁给他,他不但不珍惜反而碰这种致命的,一辈子都戒不掉的东西。
冷颜越想越气,他反手把门锁上。
听到门锁声,木阳惊愕的抬起狰狞的脸。
“你,在做什么?”冷颜蹲下身伸出大手不费一点力气揪着他的脖领将他从地板上扯起来。
“说,你在做什么?”冷颜显然很生气,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问。
木阳像没有灵魂的躯体,站都站不稳,整个人软软的,任由冷颜就那样拎着他。
又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他双手环住头,咬着牙吱吱作响。
他实在忍不了这种蚀骨之痛,只好将埋在手心的一把白色药片全部丢进嘴里。
见药片进入嘴中,冷颜急了,他端住他木阳的下巴,手指十分用力,迫使他把药片吐出来。
“混蛋,吐出来!”
木阳疼的无力辩解,纵使冷颜很用力,他还是吃进肚子里几片。
看到木阳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冷颜彻底急了,一只手猛的掐住他的脖子,黑着脸将他抵在墙面上。
“混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你吸多久了,你有为卸考虑吗?卸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
混蛋,可恶!”
冷颜已经举起的拳头在他无意间看到粘在木阳嘴角药片的下一瞬,他慢慢放下了拳。
因为药片上印着两个字母ya。
这两个字母如果不是行内人不会明白代表什么。
这是抑癌的英文缩写。
因为之前奶奶患了癌症经常吃这种止痛药,所以他记得很清晰,也对这两个字很敏感。
“木阳,你,生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
冷颜语气带着自责的愧疚。
如果不是看到刚才他吐出的药片,他真的会打他。
木阳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不要告诉卸~”木阳脸一歪,有气无力的说。
“我问你,你的病是不是很严重?多久了?为什么不医治,要在这里死挺!”
面对冷颜的质问,木阳深吸一口气。
“没用的,我已经找遍了全城的专家,他们都说是脑癌晚期。”
脑癌——晚期!
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在冷颜脑子里炸开。
他虽然和木阳不是很熟,但通过司徒欢他们也算是朋友。
现在又是卸的老公。
所以,他的噩耗对于他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
毕竟,他们年纪差不多。
还有大好的年华没有度过,就这么——
冷颜不敢想象。
冷颜身子向后靠了靠,直到身子靠在琉璃台上,才肯罢休。
“我不想让卸知道,不想让她和我一起承受痛苦。
我看不得她的眼泪,更不想让她为我彻夜无眠。”
“你认为纸能包尊吗?你现在刚刚患病就这样自暴自弃,你有为卸考虑过吗?
只是问遍了全城就失去了信心,你这样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