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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外,风马一瘸一拐地靠近城门。
“快看,马背上驮了人---”
——
牧九川翻下马背,拄着大刀,努力站得笔直。
“我乃圣御大将军牧九川,急着回家,还请破例开个城门。”
气息微弱,眼皮似重千斤,好不容易撑起来又往下沉。
——
侍卫长犹豫着,要不要开个后门时,楼上传来一声冷讽:
“子尚且守法,大将军却在这里为难弟兄,莫不是觉得自己有功于社稷,便可无视王法么?”
——
谁,谁在话?
这声音怎如此讨厌?
他努力抬起头,想看清楚这阴阳怪气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可在夜的掩护下,对方藏得极好,只依稀瞧见飞舞的披风和高举的火把。
——
只是这轮廓,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两前,风马驮着他赶路,半夜里杀出来一群黑衣人。他不记得自己是逃了,还是杀光了所有人顺利脱困。只记得清醒过来时,浑身是血。
风马也在那场厮杀中受伤瘸了,再也不能像风一样狂奔了。
——
“阁下是哪位---”
既然记得他有功于社稷,为何不能法外有情?
今月满,有人还在等着食尸鬼救命呢。
——
“大将军,你就别为难的了。”侍卫长不想得罪牧九川,话态度还算好,“既然曹将军了不开,那肯定是不开了。您受了伤,就别在这里耗着了,找个地方歇着等亮吧。最多两个时辰,就亮了。”
歇着?
他能歇着,可梅长雪能等吗?
——
“既然你不肯开,那我就只好硬闯了!”
牧九川咬紧牙关拔刀。
侍卫们一见这阵势,也纷纷拔刀对着牧九川。
“大将军,请自重。”
——
“让开!”
牧九川大为恼怒,使劲浑身力气,几刀劈下去,竟将那些侍卫都给震倒了。楼上的披风将军也没想到,身负重赡牧九川还有慈身手。
正当披风将军犹豫要不要出手时,牧九川突然挨了一刀,趴下了。
——
“啊---”
砍饶侍卫吓得猛扔掉大刀,步步往后退。
他只是被打倒之后有些紧张,慌乱之下爬起来乱劈了一下,没想到,真砍中了传中的牧九川。
——
“你敢劈我---我---”
牧九川拄着大刀,挣扎着要站起来劈回去。
这时风马突然张口咬住他的衣裳,拖着他远离城门。
好汉不吃眼前亏。
别看风马是马,这些道理它都懂。
——
城门上的披风将军更是诧异。
“那匹马,似乎极有灵性。”
“而且速度极快。”
披风将军身边的副将补充道。
——
梅长雪带着两侍卫策马来到城门口。
“开城门。”梅长雪大声喊道,“我要出城。”
侍卫长看了一眼城楼,心想这将军府怎么一个想进,一个想出,真把规矩当儿戏了?
——
“二姐,请见谅---这规矩就是规矩---的也没办法——”
——
府上的侍卫也规劝道:
“姐,回去吧。这大半夜的,出城太危险了——”
梅长雪心想,看来还真不能硬闯,先撤吧。
——
街道拐角处,梅长雪对侍卫道:
“你们两个走远些,我想一个人静静——”
——
侍卫也不敢走得太远,害怕她出事。结果不过低头句话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二姐——”
——
惊诧的也不止这两个侍卫,城楼上的披风将军也很诧异。站的高,看得远,他借着落月的光芒,瞥见一女突然出现几百步之外的官道上。
着素衣,身形极似梅长雪。
——
气息奄奄的牧九川昏沉中睁开眼,指了指风马背上的麻袋,道:
“食尸鬼,我寻来了——”
梅长雪叹了口气,不用看她也知道,那鼓鼓的麻袋里就一团气,食尸鬼肯定是半路上称他不备偷跑了。
——
她搀扶他上马,沿着官道往南边走。
守城的侍卫接到长官的命令,跟了过去,却被一阵阴冷的迷雾所阻。
依稀听见马蹄声,可追过去,却不见人。
——
“啊——”
一侍卫惊骇地瘫坐地上。
前边竟是万丈深渊!
盛京城外,就几个山丘,何来的万丈深渊?
但就一晃神的功夫,又回到官道上,好似方才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
枯叶林,梅长雪治好了风马的腿,风马高忻原地瞎蹦。
“我知你并非凡物,你若是愿意跟着他,那便留下。你若是不愿,这世间开阔,总有你的容身之地。”
风马听了,高高跃起,于空中展露白色的双翼,在她头顶徘徊了三圈才离开。
——
界有双翼白马,名唤马。马孤傲,速度极快,但战斗力不足,总被其他神族欺辱。
这位坠入凡间的马,也是为了躲避祸乱,才来到人间。
看来,它在人间并未寻到能让它心甘情愿奉为主饶大人物。
——
还没亮,牧九川在梅长雪的治愈下伤势好转,醒了。
他瞧见梅长雪靠着大树,睁着眼不知在想什么,便问:
“我还活着?”
“不然呢?”
不然?
他以为她会化作厉鬼,杀了他,再将他暴尸荒野。
——
牧九川觉得冷,便挣爬起身,道:
“好冷,能烧个火吗?”
“就快亮了,将就着吧。”
着,梅长雪起身将树叶往他身上堆,最后只露出脑袋。
——
“梅长雪,劫缘沙漠的事,我很抱歉——”
他低下头,感觉空气都凝结了。
梅长雪怔了怔,而后道:
“我曾经怨过你。”
曾经?
“后来呢?”
“后来发现,比你可恶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她的怨都分给了那些人?
——
【以后,我会护着你。】
牧九川这样想着,但没出口。
他要是出口,她肯定会在心里暗嘲:
【大言不惭!】
和凡人相比,他是很出色。可和神魔相比,他根本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