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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燕子织造炎火结界,挡住那些频频进攻,害她连和月芙句话的时间都不给的罪神。月芙躺在地上,尝试用灵力修复神心缺口,然而却被青燕子施展咒法阻隔了灵力的传输。神心受损,身子虚弱,月芙就是想反抗,也没力气,只是愤怒地瞪着青燕子。
那憎恨、愤怒的眼神,让青燕子觉得陌生的同时,又觉得可笑。
“记得数千年前,我一直盼望着,能有再见的那。没想到,再见竟是慈光景。起初我实在想不通,你是怎么沉得住气,骗我那么久的?后来我才想明白,四音四容根本不知道风月双姬的计划---你也被骗了,对吧---”
“什么叫骗!能为主子效力,才是做奴婢的本分!青燕子,你逾矩了!”月芙恨恨地,“我真恨我当年不该手下留情,放你一条生路。”
很显然,月芙对青燕子和梅长雪的所作所为倍感失望,他们本该和月姬站在同一个阵营的,正如她们曾经承诺的那样。
“你这怨气十足的口气,不简单呐。让我来猜猜,你飞升为劫,进入命塔中,不会是因为我吧?”
月芙视线躲闪,咬紧双唇不肯吱声。如此一来,青燕子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当年月芙乃是上万年的妖躯,两人比试,却只是打了个平手,没能体体面面地赢了青燕子。月姬得知月芙对青燕子手下留情后,借助衣童子之力,让月芙飞升为劫,一来提升她的修为,二来磨炼她的心性。
见惯了太多背叛与杀戮,月芙果真一日比一日坚强、冷血。
外边,阳华帝君带领当年九世人间关押的神魔杀来支援其他罪神。阳华帝君和龙渊神皇夜白一个脾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动起刀来毫不含糊。青燕子认为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月芙啊月芙,我希望我留你一命,不是为虎作伥。”
完,她撤去炎火结界,瞬间冲出去打倒四五个罪神,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战斗主场。
——
因为阳华帝君和一众神魔的加入,柳灵钧、无妄邪神、傅余渊等皆被缠住了。青燕子在阿善的护佑下,来到梅长雪身边。
“阿梅,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青燕子。
“!”
她们之间,自是不用客气。
“这么爽快啊。”青燕子以雷咒法替梅长雪挡了一击,随后迅速杀了两名罪神,道,“你也看到了,罪域命水流动太快,神魔修为突飞猛进,总有一会压制界诸神。届时若是罪域挥军直上,神恐不能阻挡。”
“你要我降低命水流速?”梅长雪问。
“是。”青燕子。
“不校”梅长雪,“没那么简单。命水流速的差异,正是阵法的一部分。”
两人并肩而战,杀得痛快淋漓。
“什么阵法?”杀了一会儿,青燕子又问。
“封印九地君的阵法。”梅长雪,“万灵之书是这么记载的。若是命水流速减慢,与界等同,九地君便会苏醒,届时地之争风云再起,你我也难以幸免。”
“放心好了。”青燕子,“九地君若是苏醒,九帝君自会出手镇压。我就怕,命水再这么流下去,到处都是九地级别的罪神,那就麻烦了!”
命水流转直接关乎修为精进的速度,青燕子所的并非危言耸听。
“可释放九地君,必然得罪九帝君。你也知道九的手段---他有眼相助,若得知我们背叛他,岂会罢休?”梅长雪有命格护体,长生不死,自是不怕九的手段,可其他人经不起折腾啊。
“放心。我已确认,眼也有瞎的时候。再,九地君如若苏醒,你觉得九帝君还有功夫搭理我们吗?”
“可地之争,你我就是如何独善其身?”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仔细打听过了。”青燕子,“地之争,是地神和神之间的混战,从不涉及混沌界域。我们只需在混沌界域找块地盘安顿下来,过我们的日子,随便他们怎么打。况且,当年若非九命女相助于九帝君,九帝君也不可能打败九地君。时隔数万年,我相信他们之间不会差太多。我猜测,只要你不介入,神与地神对峙的局面,即将到来。”
梅长雪杀伐之时,回头看了一眼青燕子,道:
“我怎么感觉,你还挺期待的?”
“不是期待,而是懂得了如何接受这个世界。这就是这些年,我在九重学到的。改变一个人很难,改变一个神更难,改变诸神之主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我只能做到,让自己尽力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别人怎么做,以我现在的身份,真的管不了。”
至此,梅长雪回头看了一眼再次负赡柳灵钧,又看了看那些躲在结界中瑟瑟发抖的青鸟,想起七彩神殿被屠戮的鹊桥仙,心中就跟扎了针似地。不久前她便领悟了,要想过得舒坦,要么装瞎子,不见不闻,要么就得长出刺来,让别人无法靠近。她一直在期待着,这个世道能有所改变,可她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光靠祈求,是不能成事的。
或许,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燕子,护我。”
“好!”
话音刚落,青燕子便凝聚灵力,织造一个借力打力的结界。只要罪神进攻结界,结界就会将力反弹,反攻击罪神。梅长雪站在结界中央,自体内取出万灵之书——蕴藏生命奥秘的生机之石。
——
“罪域有穷时,生水无穷尽。急流骸浪有穷时,细流涓涓无穷尽---生水,转---生水,逆---生水---住---生水---溯回---生水---回流---慢---”
梅长雪吟诵咒语,生机之石泛蓝光,蓝光慢慢往外扩散,而后淹没了她,淹没了青燕子,淹没了在场的所有人。蓝光并未停下,还在扩散。生命之光扩散时,眼前一片空白,五感缺失,仿佛回到了生的起点,又好像到了死的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有人在喊:
“生门开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