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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不快点料理清楚?!”此时卫榭不耐烦地催促道。
“遵命!”熊耀武听卫榭的语气颇为不耐,连忙加快速度,一跃而上,提刀向李道然砍去。
那边吴浩为还在破口大骂,但也无济于事,李道然眼看闪着金光的刀锋已经到了眼前,只好闭目等死。
就在生死关头,突然一阵破空之声从客栈的门外响起,一支发出嗡嗡鸣响的利箭从外面射来,“当”的一声射在绣金刀的刀身上,将绣金刀从熊耀武手中震的飞了出去。震飞熊耀武手中刀之后,箭的去势丝毫不见减缓,又继续朝前飞去,指向背朝外站立的卫榭后心处。
卫榭将手向后一伸,看似漫不经意地动作,其实却极为迅速,轻描淡写地准确捏住了飞箭的箭身,随后转过身来。
此时两个人影已经闪了进来,当先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长像极为威严,腰插佩刀,手中拿着一把银色的大弓,背后背着一个箭袋,里面插满了箭羽。后面跟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潇洒的年轻人人,剑眉星目、长身玉立,此时拔剑在手,一脸冷笑。
那老者跃入屋中,看到躺在地上的吴浩为四肢受伤,满嘴是血,顿时怒发冲冠,他收起大弓,“仓朗”一声拔出佩刀,竟是和吴浩为的绣金刀一模一样的一把刀,只是刀身稍微大了一点,怒骂道:“好狠毒的狗官!”
后进来那面目英俊的年轻人也冷笑一声道:“阁下有如此武道修为,却要加害两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不觉得羞耻吗?”
“大胆,哪来的逆匪,当真是胆大包天!”熊耀武先张嘴怒骂道:“在太尉大人面前,你们怎么敢如此放肆?”
来的一老一少闻言,都不由露出些吃惊的神色,不约而同注目朝此时背手站立的卫榭上下打量。
卫榭手中举起刚才那老者射来的那只箭,放在眼前细细打量,似乎对手中这只箭,比对突然杀出的两人还有兴趣,慢条斯理地说道:“‘风云一箭’旬莫笑,果然有些本事。”
卫榭说完,也不见如何用力,夹在手指中的那只箭突然一声脆响,被掰成了两截,掉落在地上。
“今天难道是什么好日子,海底下的乌龟王八,都自己爬上来了。”卫榭语带讥讽,语调缓慢地说道。
“大概是送死的好日子吧?”熊耀武忙献媚一笑,迎上卫榭的话头说道。
闯进来的那老者,正是江湖人称“风云一箭”的旬莫笑,也是一位大有来头,让轩朝朝廷极为头痛的黑道人物。后面那年轻人,叫做言笑行,江湖人称“翻云浪子”,是当今江湖中,年轻一辈的有数高手。
这两人都是远从青州,日夜兼程赶来的。前一天吴浩为放出的信鸽,正是去青州送信的。两人接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直奔凉州,终于在最后关头赶到,救下了差点刀下做鬼的李道然。
“旬将军,……”吴浩为看救兵赶到,自己和李道然两人有救了,心情大起大落,忍不醉头哽咽了起来。
旬莫笑一摆手,示意吴浩为先不要多说话,缓缓走过去,将躺在地上的吴浩为扶了起来。
“大胆!”熊耀武张嘴就要怒骂,抽出长剑就要动手,却被卫榭一挥手制止。
“救他,救他……”此时吴浩为情绪激动,加上失血过多,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还不忘了李道然,费力地抬起手来,指向躺在地上的李道然。
旬莫笑和言笑行两人虽然不知道李道然和吴浩为是什么关系,但看他躺在地上任人宰割,显然不是和卫榭他们一伙的。当下言笑行举起长剑,对挡在前面的熊耀武怒喝一声道:“滚开!”
“小贼找死!”熊耀武怒骂一声,抬剑在手,全神戒备。
就在此时,他身后的李道然突然一跃而起,从他旁边窜了过去,站到了旬莫笑和言笑行两人身后。
刚才李道然虽然被卫榭侵入体内的真气制住,但却一直没有放弃用自身内力冲破封锁,这一小段时间过去,卫榭发出的真气自然慢慢衰弱下去,李道然拼命运起体内真气,终于顺利地将卫榭侵入的真气压制了下去,重新夺回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卫榭见李道然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冲破了自己的真气封锁,大感意外,淡淡道:“真是可惜了一块好料子啊!”言外之意,李道然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吴浩为见李道然自己一跃而起,站到了他们后面,心情顿时一松,再也支撑不住,闭目昏死了过去。
”吴前辈,前辈!”言笑行看吴浩为闭目没了动静,急忙连胜呼喊,看起来极为关切。
“没事,他只不过是昏过去而已,”旬莫笑说着将吴浩为的身体递给言笑行,道:“你把他扶到外面,包扎一下伤口。”
言笑行闻言忙结果吴浩为,扶着他走向客栈门外。
“大胆逆贼,当老子是看戏的吗?”熊耀武看来人将他视若无物,顿时怒从心头而起,张嘴骂道,手中长剑一横,就要上去动手。
“朝后去吧,”卫榭冷冷地一摆手,制止了张牙舞爪地熊耀武,道:“今天丢人还没丢够吗?”
“属下遵命。”熊耀武顿时无地自容、满脸通红,乖乖地站到了卫榭的身后。
旬莫笑待言笑行将吴浩为扶出客栈,身形一挺,持刀在手,冷冷望向对面的卫榭,顿时一股威猛的气势由他身体内散发出来。
李道然此时站在他背后,只觉旬莫笑和卫榭两人,虽然只是隔空对立站着,但却似乎已经在交锋一般,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客栈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旬莫笑一副威严长者的姿态,此时怒发冲冠、一脸怒意,身体四周被一股炙热的真气包裹着,更显得威风凛凛,;站在他对面的卫榭却是一脸冷漠不屑的表情,周身散发出一股阴寒冰冷的气息。
两人对峙了片刻,旬莫笑突然哈哈一笑,道:“老夫久不在外行走,当今天下,当真是人才辈出了。后起之秀,也坐上了当朝太尉的位置了。”
旬莫笑乃是前正朝的遗老之臣,当年曾经官居御前禁卫军指挥使,本身也是一位早已突破了先天境界的绝顶高手,年龄自然比轩朝复兴之后,才崭露头角的卫榭大得多了。
卫榭听到旬莫笑的话,也不生气,冷笑一声回道:“一个老不死的东西,好大的口气。”
旬莫笑冷笑一声,没再说话,不断地打量站在对面的卫榭。此人虽然比自己年轻的多,但显然也已经步入了先天境界高手的行列,只看刚才他轻描淡写地接住自己一箭的动作,便知道武功就算不如自己,也相差无几。
虽然旬莫笑自信自己还是有把握击败此人,但一方面后面还有昏迷不醒的吴浩为急需就医;另一方面自己深入敌境,万一缠斗起来,一时分不出胜负,久留在此自然危险。
旬莫笑心中暗自思忖,此时若是和言笑行带着吴浩为离开,料想卫榭也没有留下自己的本事。但他此次千里奔袭而来,目的原本就是为了接应吴浩为夺回重新现世的天河画卷,此时他已经看到,天河画卷就放在卫榭身后的桌子上,心中如何舍得离开?
此时卫榭心中,也在不停地盘算。他贵为当朝太尉,位高权重,自然十分爱惜羽毛。虽然他极为自负,十分自信自己的武功能胜过面前这老逆匪一重,但却也不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一旦自己回到朝中,便能调集千万兵马,慢慢征讨这些逆贼,何必现在让自己身先士卒地犯险?
两人心中都暗自盘算,一时之间,都不率先出手,竟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