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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德抽出长剑,将留在城墙上的最后一个匈奴士兵砍倒在地,随后大喝一声,提起那匈奴士兵的尸体,将他扔到了城头之下。
“徐大人您真是神勇啊,”孔兴升气喘吁吁地迎奉道。
“神勇个屁,等保住了你我的小命,再说这些废话不迟。”徐令德没好气的对孔兴升说道。
第一波进攻的匈奴人退了下去,在城墙下面留下了零零落落的几十具尸体,那几辆搭载着弓箭手的云车,也慢慢的向后移去,离开了凉州城墙上的弓箭手所能射及的范围。
但只过了一嗅儿,还没等城墙上的人们能稍微休息一下,匈奴人的进攻号角再次响起,几辆云车再次向前推来,又开始朝城墙上,射来阵阵箭雨。紧接着第二批攻城的匈奴部队再次披着毛毡,朝城墙下走来。
许令德看着下面缓缓移动而来的匈奴部队,怒哼一声道,“这些蛮子真是不知死活,这次一样让他们有来无回!”
“有徐大人在,让他们来多少,死多少!”孔兴升举剑喊道。
这一次匈奴的攻城部队到达扬州府的城墙下之后,却又传来了一阵嘹亮的号角声,随着这一阵号角声,还伴随着一阵阵匈奴人的欢呼喝彩声。在号角和喝彩声之中,只见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的的匈奴武将,身披重甲,双手各持着一把极为看起来极为厚重的弯刀,昂首阔步朝扬州府的城墙下走来。
这手持双刀的匈奴将,正是先锋大将,铁伐安召。铁伐安召走到城墙下,并没有像其他的匈奴士兵那样掏出钩绳,而是举起双刀朝城楼上喊道,“上面的汉狗们听着,此时投降,便可饶你们一半不死,先投降的,便先留下狗命,后投降的便全都砍了脑袋喂狗!”他的汉语不太流利,声音粗哑难听,但听起来却更增加了无形的威慑力。
徐令德冷笑一声,持剑朝下面的铁伐安召喊道,“你这未开化的蛮子,好大的口气,本官便在这上面等着你,看你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好,老子就先取了你的狗头!”铁伐安召说完爆喝一声,突然纵身而起,这一下跃起来足足有几丈高,吓得站在城墙上的徐令德和孔兴升不由都是朝后一闪。但是凉州府的城墙总共有十几丈高,铁伐安召这一下,跃起来虽然高,但却也只是到了凉州府城墙的三分之一处,徐令德和孔兴升对望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只觉这蛮子故弄玄乎,不自量力。
没等他们两个人笑着的嘴闭上,表情便突然僵住了。只见那铁伐安召跃起之后,将手中的弯刀猛力向城墙上一插,只听轰一声爆响,城墙被他的弯刀出了一个小窟窿来。铁伐安召手握弯刀向下猛一用力,身体再次弹了起来,这一次又跃起了几丈的高度,眼看着离城头越来越近。紧接着铁伐安召故伎重施,再一次将手中弯刀,插入城墙之中,猛一用力,身体呼啦一下,越过了凉州府的城头。
这一下徐令德和孔兴升惊得目瞪口呆,身体不由自主噔噔噔地向后退去,那铁伐安召一飞过城墙,便在半空之中狂吼一声,挥刀向徐令德攻来。
徐令德惊恐慌乱之下,抬起长剑抵挡,铁伐安召的两把弯刀一起砍在徐立德的长剑上,“咔嚓”一声,把徐令德的长剑振成了好几段,徐令德只得一低头,用尽吃奶的力气,猛的向后一纵,身体失去平衡,叽里咕噜的滚到了城墙的另一端。
旁边的孔兴升虽然此时也是心惊胆战,但却心知这便是生死关头,硬着头皮拔剑而上,向已经站稳在城墙上的铁伐安召袭来。孔兴升使出江流剑法中威力最强的一招,“日月星河”,手中长剑画了一个十字,向铁伐安召袭去,但他此时心胆俱寒,使出的剑招歪歪斜斜,根本毫无威力。
铁伐安召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轩朝的狗官们,便都是这等货色吗?”一边将一只手中的弯刀猛力一挥,一股霸道的劲气随着刀势,攻向孔兴升,两人的兵刃撞在一起,孔兴升顿时闷哼一声向后退去。
这铁伐安召的武功,比孔兴升和徐令德高出太多,两人竟都不是他一合之将。铁伐安召冷笑一声,手中长刀一甩,便要将此时几乎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许令德和孔兴升了结掉,正在这时,半空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一柄长刀伴随着凌厉的气势,猛然向他挥来。
来人红脸长髯,正是凉州武道院的教习孟威,孟威昨天晚上在城墙上守备到半夜,便回去休息。此时听闻城墙上的战事吃紧,便急忙提着长刀前来助战,正赶上许令德和孔兴升,眼看要被铁伐安召斩于刀下。
铁伐安召将双刀向上一举,与孟威袭来的乌木长刀撞在一起,“当”的一声,铁伐安召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一步。
孟威一刀砍下之后,双脚落在地上,却毫不停留口中再次大喝一声,人随刀走,用尽全力举起乌木长刀,再次向铁伐安召猛力劈去。
铁伐安召没想到会突然杀出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猝不及防之下,被孟威拼命般的刀招,逼的一步步向后退去。
孟威如同疯了一般,手中长刀,不断的猛力挥舞,拼命般的不断袭向铁伐安召,终于将铁伐安召逼退到了城墙的一个垛口处。
这铁伐安召的武功都在一对兵刃上,身法却很是稀松,在狭小的城楼之上,面对疯了一般进攻的孟威,一时却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他眼看半个身子都已经外出了城墙之外,而孟威的长刀,刀势却越来越凌厉,把他逼在城垛之中施展不开,索性身体向后一倒,翻身从城墙上掉了下去。
铁伐安召身体下落到半空中,手中弯刀一挥,再一次插入到城墙之中,将下坠的速度一缓,随后不急不慢地飘落到了城墙下面的地面上。
他落地之后,将一把弯刀向上一举,朝着城头上骂道:“这一次算是你命大,爷爷我稍后再来。”说完扭头向后走了。
铁伐安召攻上城头,十分轻易,所以一时不防备之下,被孟威逼退了下来,也蛮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回匈奴军阵中去了。匈奴的军阵之中,迎接他的是一阵欢呼喝彩声,主帅雅丹策马朝前走了几步,对铁伐安召笑道:“铁伐将军的武功,还是如此强横,我看城墙上那些汉狗根本没有抵抗之力,哈哈哈!”
“这一次没能攻破凉州城的大门,是末将一时疏忽,”铁伐安召朝雅丹行礼道,“待我稍事休息一下,再换上一把趁手的兵刃,下一次一定为殿下,攻下凉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