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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镇西军节节败退,被逼回了自己的大营中时,身在凉州府的徐令德,正拿着刚收到的苏潼的书信,犹豫不决。
徐令德原本也不是什么有勇有谋之士,只是他听苏潼前些日子跟他讲的,若是不出兵,凉州城便再一次会兵临城下,才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听苏潼的出兵去和匈奴交战。
再加上他听苏潼的一番分析,心中不由也产生了想要分一份功劳的念头。但他终究还是个胆怯的人,此时收到苏潼的书信,原本应该立即出兵,但他却一直在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门口的仆人吩咐,孔兴升求见。
“快让孔大人进来,快!”徐令德顿时喜上眉梢,他正需要一个人帮他拿定主意。
“孔大人,你来的正是时候!”徐令德看孔兴升进来,连忙迎上来道:“你说我是出兵,还是不出兵呢?”
孔兴升冷笑一声,对徐令德道:“大人,你真的相信那姓苏的的话吗?”
“这……”徐令德一愣,道:“我听苏将军所言,似乎十分有道理啊……”
“徐大人,请你先看看这个吧。”孔兴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信来。
徐令德皱眉道问道:“孔大人,这是什么?”
孔兴升却不说话,只是示意徐令德看信。
徐令德拆开信,一看之下,顿时一惊,原来这竟是当朝太尉卫榭的亲笔信。
徐令德越看越是惊讶,头上竟微微冒出了汗珠来,片刻之后,他将信看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孔兴升道:“既然卫太尉是如此吩咐的,那我必定要遵命了。”
原来卫榭专门给徐令德写了一份密信,托付孔兴升给他送去,信中的内容,自然是让徐令德不得擅自出兵了。
“徐大人,这封信事关重大,卫太尉吩咐,看完之后,便要焚毁了。”孔兴升对徐令德说道。
“说的是,说的是!”徐令德连声答应,忙取来火折,亲自将信点燃了起来。
“徐大人,”孔兴升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现在有了卫太尉的命令,你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咱们只需好好守着凉州府,便可以了。”
“卫太尉说的是。”徐令德嘴上答应,心中却暗暗嘀咕,这密信已经被烧毁,将来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追究起来,自己也是万万不敢提的,还高枕无忧个屁?
孔兴升看徐令德脸上现出一丝怀疑的神色,又笑道:“徐大人,你若是听了那姓苏的,只怕咱们凉州的这点军力,连同你我,也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此话怎讲?”徐令德忙问道。
“卫大人也已经命镇北军主帅范继权,固守幽州,不得擅自出战,”孔兴升得意地道,“徐大人你若是带兵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啊?”徐令德吃惊地道:“镇北军也没有出兵?那镇西军现在,岂不是孤军奋战?”
“原本大家就应该,各自镇守一方,”孔兴升满不在乎地道,“咱们便守好咱们的凉州,镇北军坐镇幽州,他镇西军守着并州,这样才可以让匈奴,三方面都没有可趁之机,何来孤军奋战之说?”
徐令德听孔兴升这一番话,分明是胡说八道,却说的振振有词,但他原本也不想出兵,便跟着叹道:“确是如此,我身为凉州刺史,职责便是镇守凉州,保卫这一方百姓的平安,其他的事情,实在也是爱莫能助了。”
“徐大人说的正是。”孔兴升也跟着笑道。
“只是……,”徐令德突然又紧皱眉头,对孔兴升道:“若按苏将军的说法,那匈奴大单于曼投率领的大军,是直奔咱们凉州来的,若是再兵临城下,可如何是好?”
“徐大人,那苏潼完全是在胡说八道,诳大人你的,”孔兴升冷笑一声,一脸不屑地说道:“按卫太尉告诉我的情报,如今那曼投率领的大军,已经直奔并州南部而去,根本没有来咱们凉州的意思!”
“哦?”徐令德听孔兴升这么说,顿时露出一脸的喜色,又追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孔兴升点点头,继续道:“镇西军在并州境内,已经和曼投的主力部队连番交手,不敌之下,现在已经退守到了镇西军的大营之中了!”
“这……这……”徐令德想表现的忧虑一点,但是言语中的喜悦之情却掩盖不住,道:“只盼着苏将军能击退匈奴,安全脱困啊!”
孔兴升冷笑一声,对徐令德道:“徐大人,你真是菩萨心肠,但那苏潼却分明是在诳你,明明匈奴的目标时冲着他们镇西军的并州去了,却跟你说匈奴的部队会直奔凉州而来!”
“这……”徐令德想了想,道:“军情判断失误,也是常有的事情吧。”
“我看那苏潼,分明是想让我们凉州和镇北军两路,都和匈奴拼个两败俱伤,随后他再坐收渔翁之利。”孔兴升冷笑一声道。
“不至于如此吧……”徐令德犹疑地说道。
“徐大人,你想想,上一次凉州府被围困时,”孔兴升冷笑了一声,继续道:“他苏潼是怎么做的?”
徐令德想了想,不由也开始觉得孔兴升说的,有几分道理。上次凉州府被围困时,苏潼的大军分明就在旁边不远处,但是却一直都没来救援,反而是等着凉州城下的匈奴军队已经溃败时,才出现去捡了便宜。
“我此时思索,孔大人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啊!”徐令德点了点头,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不错,”孔兴升继续道,“所以我们便只需好好镇守本州便好了,至于并州的事情,便让他们镇西军,自己解决去吧!”
徐令德点了点头,对孔兴升道:“孔大人,听你这一番话,真有拨云见日之感,那我们便安心镇守凉州吧!”
说完两人同时发出一阵笑声。徐令德笑得尤其舒畅,他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守在凉州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