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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主将魏平被杀下马,魏兵立即气势不再,更是不敌蜀军之攻,众皆慌逃而去。
史越见平了战乱,终于安心,“义封,速撤军去。”
朱然:“是!”
张辽见机再问:“将军深入,杀至豫州。看来是有取此之策。败汝之手,吾死得瞑目。”
史越笑言:“文远,汝说何啊?快跟我走,司马懿主军很快就到了。”话毕,调整兵马,前离。
张辽回望自家士兵,一个惨伤不已,不可能再战。且他们都已经放下兵器投降,跟着蜀军离去。而自己并无人来威逼捆缚,恐是看自己重伤在身,量自己也掀不起风浪。
张辽驾马近史越前,“潘兄若认为,擒吾子,以此逼我降,那就看低我了。我张文远断不会……”
史越:“司马懿主军从北下,据前探报,已经过了梁国,很快至此。现在撤回荆州,来不及的。一定会被四处魏军拦杀。”
张辽:“吾乃魏臣,虽然如今……”
史越:“我此次深入此,带的军马不多,乃是轻装速进,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到此。也是因为这般,现在万险也。”
张辽:“我懂了,将军身入险地救我,张文远感激不已,但是,此也不可能让我降……”
史越:“若是被司马懿知道我们现在情况,吾等之危,恐无法得救。为之救策,就是他主军退撤。”
张辽焦道:“大将军有在听我说话吗?!”
“啊?”史越回看一旁张辽,“文远,汝说何?”
张辽本就重伤在伤,刚才又和魏平交战,现在受这么一气,气血攻心,猛咳不止。
史越劝道:“文远,有伤在身,就莫多言了。”
一旁朱然这一切皆看在眼里,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对方死了就是你害的。
“将军,所以现在呢?”朱然问。
史越长叹一声,“北上新阳,退阻司马懿。”
张辽咳道:“这……怎可能……他兵力不是将军能及……去之……”
史越苦笑道:“去就是了。”你以为老子想啊,我怕死了。不过,这次还真有办法。
汝南郡边境
司马懿主军浩浩荡荡踏入,千军万马,遮天蔽日之势,似乎足以踏平任何一州。
“魏平那边如何?”石苞问。
司马师把书报扔去,冷言:“潘凤亲领军来,救下张辽,魏平被抓。”
石苞看之,“潘凤亲来?深入险地?汝南郡各城郡在吾军掌握之下,他怎敢如此?”
“能人所不能,这就是潘凤。”司马懿淡笑道。
石苞:“那又如何?吾主军已至,敢深入犯险。四面围军困杀,他必败矣。断有通天之能,也难逃我们之手。”
司马懿深思中,对方敢这么为,自然是有理由的,八成是大军深入,但是大家大军不取郡城,深入腹地,只为救人。是否太肆意了。他会如何取胜为战。
司马师:“各处应该围困行动去了,他们兵马应该不少,只有主军我们压制。”
石苞叹言:“张既来书,此人之前言回国都修养生息,屯军作守,多年后蜀军完备再战。竟然才几月,就起军杀回。天下军马苦战久矣,本不该再起战事。他这般做是要死战下去,决一雌雄。何等残暴凶险之为。这般战后,只怕天下无兵可用。”
正言间,斥候回报,“蜀军兵驻新阳一带!”
司马懿:“就此扎寨,加强巡防。”
蜀军营
“司马懿主军就在十里外驻扎。其军兵马非军兵力可及。”朱然言。
史越:“这个吾知,吾又没打算打。诸位莫担心。”
张辽:“潘兄言,唯一生机是司马懿撤军。汝不打,他怎么撤?”
史越:“来人啊,我书信一封,送至魏军与司马懿。”
在场诸将还是不解,问向大将军。
史越:“等成了,吾在言。”
司马懿收到书信,上言,明日五里外山环脚下相见。
次日
司马懿领军往去,只见林木茂密,有山躲藏,难辨对方兵力。
司马师:“可能有诈,还是离去吧。”
石苞:“就是,大都督何必理会他。”
司马懿淡笑:“我与书他,他愿来。现在他与书我,吾怎能拒。”
蜀军阵前
朱然忧道:“对方不会直接开战吧?若是这样,我军不敌啊。”
史越安抚:“应该不会,他没懂我们兵力多少,而且此处易于埋伏,对方定认为有诈,会小心些。”
说着,驾马至阵前,“魏军大都督可愿上前一叙!”
石苞:“大都督不可去,此人天下勇武。对方虽空手,但取大都督性命易如反掌。”
司马懿:“驾!”驾马前冲。
司马师:“弓手!”
箭队满弓而起,随时救之。
史越一惊,干嘛啊?回看后方,更是惊震。别人家起弓了!你们怎么不起啊!
司马懿驾马近前距离十步,遂问:“说吧,怎么胜我。”
离这么远干嘛?老子身手没这么好。
“仲达,我们停战吧。”史越笑说。
司马懿笑问:“怎么个停法。”
史越:“反正汝已经掌握魏国全权,现在天下苦战久矣,民不聊生。不如各自退军回都城,屯兵修养,各自安生。吾活着一日,就绝不起军攻魏。汝也一般,如何?”
司马懿微微点头,“大将军心息天下百姓,不愿再起杀伐,吾敬之。”
史越喜道:“怎么?同意了。”
司马懿:“好啊,吾同之,若无事我回军寨了。”
回哪?回洛阳好吗?我信你个鬼!“仲达,有意思吗?”史越不遂问。
司马懿笑言:“就是啊,有意思吗?说这样的话。”
史越:“吾真心实意。”
司马懿:“豫州是汝先动的手。”
史越:“我……”“我道歉。”
司马懿淡言:“我接受了。”随即转身调马欲走。
“等等!”史越喊道。“此战我已胜了!”
司马懿回首,冷笑:“终于言正事了吗?”
史越长吁一口气,“仲达,撤军吧。豫州汝不能再待了。”
司马懿笑问:“为何?现在是吾军优势,汝虽然大军攻入,却是入万险之地,进退两难吧。”
史越:“公孙渊若不帮你抵挡外族入侵,何是同流合污,攻取冀州会如何?”
司马懿面色一沉,遂问:“那真很难办。”
史越:“公孙渊小人也,汝给他大司马,吾军给他做北国之王。蜀军攻豫州,他和外族攻冀州,仲达定难以抵御吧。”
司马懿:“辽东离此甚远,蜀军何时派人去的?我在辽东的人怎不知。再言他反我,我定会去镇压,那时公孙家全族必死,他敢吗?”
史越:“利字当头,有何不敢?我外交手段的人,可比仲达的要厉害得多。至于何时?这是吾军之事。仲达快撤吧,路途遥远,现在去,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