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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邺城
“赵云军已至!”“张合军已至!”
蜀军各队汇于邺城平野,大将军兵败贾逵,奔往来。
“大将军,各军已至,随时可攻!”
史越:“司马昭不会据城为守,得知吾全军汇此,早已奔往境外去了。”
不出所料,蜀军强攻邺城,不需多时,城破而入。司马昭早已不在城内,只有幼童魏帝曹芳。外族将入,到时天下大乱,魏帝已无意义,更别说是个孝了。
此时司马昭正往鲜卑地境赶去。
“天下祸乱,非吾所愿,都是你逼的,潘凤。”司马昭自言。
“按照接应地点,应是这里?”司马昭遂看地图,早就和鲜卑使者书信,对方会派人来接。
“公子,前方有奔踏声!”在旁亲信言。
司马昭喜之,“应该是他们!走!”
话毕,快马冲去,对方旗帜渐显。
“停!”司马昭勒马停军,目瞪直大,那旗号是大书“徐晃”二字。
徐晃此大斧奔袭而来,威风不减当年,“司马贼人!吾等许久!鲜卑已答应我们条件,不会出军!”
司马昭慌喊:“走!快走!”
徐晃军所骑马匹乃是鲜卑良马,外族所送,骑军极快,一会追上司马昭军。
徐晃奔向司马昭身后,大喝一声,“贼寇,受死!”
“不!”司马昭惊喝,大斧挥击,斧重击杀下马。
徐晃长吁一声,心中释然,终于得报曹魏之恩。即使蜀军要此人活着,徐晃才不在乎,落到自己手人,自然是杀。
司马昭惨死,其军散逃离去。
冀州,邺城
徐晃兵回此,来见主将。
“此乃司马昭首级,吾已杀之。外族那边,公达已劝得,数年内应该不会有犯。”徐晃报道。
司马昭死活,史越并不在乎,只是为见到荀攸,有些奇怪,“公达呢?”
徐晃面露微哀,“公达回来路上,倒下了。”
史越惊震,“怎如此?吾还打算举荐他为三公……”
徐晃:“公达言,使命已达,逝之不悔。”
史越心中感慨,一时思绪万千。遂问,“公明,汝有何求,尽管言。”
徐晃:“鲜卑、匈奴虽然答应不会来犯,但是乌桓、羌胡却难之。而且外敌难料,背信弃义也是常事,吾愿一生驻守边境,保卫疆土。愿大将军从之。”
“好,文远也是此意,他要幽州守乌桓,汝往并州抵鲜卑,如何?”史越从他。
徐晃:“谢大将军。”
……
姜维对于让徐晃、张辽引军镇守边疆,心中有他想,来问,“大将军,真调军给二人镇守?若是如此,国境内将没多少兵力了。”
史越苦笑,“我知道。”每个州都有镇守之兵,但是征讨之军,基本派出镇守边境。然而现在青、徐,就连兖州、扬州都没完全攻下。此时调军,实在是不智之举,而且天下旧吴旧魏之人暴乱,那更是不益。
“魏帝我们已擒,名义上魏国覆灭。战事可以不必再打,发书文各州,劝降他们。他们现在也无多少兵力,定是不愿相战。且汉室已复,天下所愿。”
“伯约,放心吧,战事已经结束了。”
姜维无言,应该是如此。
史越笑言:“擒魏帝,吾算你的功,告召陛下,天下很快就知,是汝姜维姜伯约灭魏。”
姜维惊震,“大将军,莫如此,此乃大将军之功,和众将之劳,吾岂能夺独首。”
史越肃声,“汝必需要拿,不然小张功绩永远胜于你,这大将军非汝不可。他要是做了大将军,汝说会如何?”
姜维拜之,“吾必不辜负。”
史越淡笑:“伯约啊,没有兵刃的战争就要来了了,汝无论如何都要站在陛下身边。”
……
不久后,青州、徐州各州郡求降,归顺汉室。扬州统军文聘知魏已亡,没有必要为战,且天下之势注定,也从降之。
三国归一,正汉室名。建兴改年号新世。
新世一年
史越回成都,与见刘禅。
“怎么样?我都说我们陛下不一样了吧。”史越对一旁贾遗言。
贾遗微微一笑,并不答之,得书求见,才发现刘禅真是个怪异的人,怪异得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刘禅笑之,:“将父,这人吾很喜欢,狡诈机敏,将来真能抗衡那些老家伙。”
你想多了,你知道将来你要面对什么样的人吗?
史越叹声:“听将父一句劝,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刘禅:“将父,汝是最知我的。”
“算了,算了,你爱咋滴咋滴吧,反正我也看不到,眼不见,心不烦。”史越无奈道。
刘禅问:“朝中有迁都之事,将父如何看。”
史越:“迁都啊,是该迁都,不过洛阳火毁,又离匈奴鲜卑极近,不是利地。若要迁都,可往建业,那里据长江之险,土地丰沃,又有旧吴建设坚城。且近青、徐、扬三州,三州皆有不少旧魏、旧吴之臣,据国都于那,可便管理。”
“且可分益州势力士族于此,重造新朝堂政。”
刘禅闻言,恍然,“谢将父之言!”
……
大将军府
“小张,知道吾叫你来作何吗?”史越笑看张苞。
张苞:“吾哪知啊?”
史越再次问道:“未来,吾让姜维继任大将军,汝可有议?”
张苞:“姜伯约智谋善勇,吾不及之,且他灭魏大功,自当是他。”
史越:“将来定会有朝臣谏汝做大将军,他们巧言善变,恐还会污蔑伯约……”
“任由谁劝,吾都不从,吾会先提醒之,若在多言,我给他一矛!”张苞喝声。
史越轻笑,“别这么冲动,汝老是这样,定遭人记恨。那些文士可奸诈了,吾怕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苞:“谁敢害我?”
史越:“我也不知……将来汝有不明,可寻姜维、贾遗二人,尽可信之!”
“这贾遗?就是那个陛下身边侍从?弱不禁风,其目不善,我很难信。”张苞直言。
史越:“那信伯约也可,只不过,吾怕将来,汝有难,伯约不在你身边。”又言:“对了,小张,吾可荐汝做州牧,汝想去哪州?”
张苞:“州牧,不必了。留都城挺好的。”
不行,你不能留都城,你留都城太容易生事了。“天下各州,以防有乱,需重将镇守,汝乃国之大将军,且能不思进。”
此话出,张苞无法,“好吧,选哪州?雍州吧,听说外族会犯,随时可以征战,才好。”
史越轻笑:“好,可以。”
……
接下来的几年,一直筹备迁都之事,迁都往建业,益州本地士族官员皆有抗拒,上谏多年,皆无用之。
士族众人对于大将军又惧又忧,毕竟权势威势天下无人可及。虽然兵权已经还给陛下,但是那就是一个破符,军中的将士士兵都听他的令,一个象征兵权破符早无意义。
史越回都城后,从未上过一天朝堂,而是时不时的往学宫去。听人说再教书,大臣们不解,将军教书?不该教武吗?
那些征战的大将,各为要任去。张合统荆州牧,赵云豫州牧,朱然徐州牧,魏延本是命为冀州牧,他却拒之,随留大将军在都城。
其余田豫、满宠、关索、王平、朱异等各将,各有重赏之。
杨仪督粮战事,本是巨功,奈何诸葛恪、糜家等人从其事,分其功绩,才未让他权势过大。之后杨仪至死,官职都未能升过。
新世三年,刘禅开始了计划,发布《军制法》,改革军制,统收兵权,之前各州牧拥兵之事,决不能再出现。一切兵马调动,皆有皇帝亲令。
各州郡城将官皆有意见,奈何无力为反,兵力之前相战耗尽,只有守兵。自此士族将官再也难拥军,不过仇恨的种子因此埋下。
新世四年,一种新的技术出现,活字印刷,印刷的方便简易,意味着知识书籍再也不是士族所掌握,天下百姓皆可得之。此举深深的重击士族,士族本靠据知识培养人才,再输送至官场。现在只要有才愿学之人,就能获得知识。士族另一统治又被重削,然而他们还是不敢表现出异动。因为那个传奇还在。
新世五年,筹备了多年,终于迁都建业。建业改名南京。
新世十年,那个传奇离去了。走得悄无声息,毫无波澜。刘禅为其举行了国丧。这个消息传出时,天下的士族欣喜不已,那个人终于走了,反击的时刻终于到来。是时候让皇帝见识一下,与天下士族为敌滋味。
新世十一年,鲜卑、乌桓入侵。张辽、徐晃早再前几年亡故。田豫、满宠受命前去御敌。
新世十二年,羌人犯境,张苞受令御敌。
这些刘禅还在行使他的改革,改革触犯了所有士族朝臣的利益。在群臣眼里,这个陛下已经疯了。士族们相互联合,诸葛家、荀家、钟家天下各大家族,暗里谋势。
新世十三年,运往边境的粮草几乎出了意外,粮草不知所踪。朝堂惊震,不知何人所为,刘禅只能派关索、王平等将再运粮往,贾遗受命去查。终查出结果,但是知道也无法擒拿。最后只能抓几个参与的威望不大的士族动手。
也因此事,士族们才知刘禅身边有这么一位人物。
新世十四年,外族停战。
新世十六年,张苞由于平时无所顾忌,对上不礼,受污蔑,谋逆反叛。各方压力下,刘禅只得让人把押回南京。就在此时,外族突然攻境,张苞无法从之,调军与战。深入敌境,被擒。
新世十七年,钟会算出一切皆是士族联手外族作乱,打压其势。姜维领军往羌胡境地救人。后方粮草却又出了事故,乃是诸葛恪所为。
新世十八年,姜维深入敌军,敌以张苞所引,最后至大军被败。张苞身死,姜维败逃回凉州。南京这边局势越发不利,陈到留下额白毦军成了刘禅亲兵探军。派出的探子,了无音信。贾遗谋算追查,发现暗中布局之人,就在冀州。
司马家八兄弟,司马朗早死,司马懿被擒,死于牢中。其余兄弟带着族人,隐姓埋名,从商冀州。司马昭之子司马炎,借父辈留下的探报财权,暗中布局,祸乱朝堂。
新世十九年,士族发难,刘禅被朝臣软禁宫中。贾遗不知所踪,钟会逃回长安。其消息封锁,在外边境将士皆不知。朝堂“忠臣”如往常一般上书,请求陛下批阅,只要不是触动士族利益,或者荒谬政策,一切从之。
士族开始废弃此前刘禅发布各种变革政策,杀害那些亲信之士,毁其学宫。
自此天下“安宁”,百姓安居乐业。
新世二十四年,刘禅病死宫中。刘禅之子,在早年士族争斗中一一亡故,没有继任之人。死前刘禅遗诏,禅让帝位,正如其名。然而遗诏只有几位重要的大臣得观,他们看后,匪夷所思,互相约定,保密此诏,改诏书言。
三年后,长安出现一个年轻人,站在钟府门口。
护卫拦之,“汝是何人?”
“我叫史越,麻烦报与你们少爷。直报吾名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