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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夏坐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大开的雕花镂空的木门,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现在处在已经消亡的大清王朝,而且根部不知道她醒来前发生了什么。这几天她一直在回想,偏偏死活也想不起来。
把她从冰天雪地里救回来的是满清的一个八旗子弟,姓佟。她醒来时,这里的下人告诉她这里是和硕额驸府,但公主于去年病逝了。
她忽然想起了辛雅最近几日看的那部清穿小说,于是问:“是和硕温宪公主吗?”如果她没记错,这里就是舜安彦的府邸,她现在在东北这边。
无芳答道:“是。”
看来真的是那样子了。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现在的身体居然不是自己的。她冲到镜子前,看到镜子里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的模样的人,愣了大半天,“这是谁呀?”
“姑娘,这是你自己呀,怎么你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我怎么只有这么小?”临夏指着镜子不相信地呼道。她分明已经是二十岁的青年人了嘛,老天对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居然让她借尸还魂。她忽然谈想起什么,大呼道:“难道我已经死了……”
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她没有看到旁边的无芳的脸给吓白了。无芳二话没说,就奔去把大夫拉了过来。她可不能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有什么闪失,因为爷说过她可能也是八旗之后,因为爷那天带她回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衣着首饰除了贵族子弟,一般人是无福消受的。
临夏张着眼睛,微笑着看着大夫。大夫冲她和蔼地笑了一下,就将手从她的脉上拿开了,“没什么大碍,开几副安神汤就可以了。”
无芳道了声“有劳”,就把大夫恭恭敬敬地送走了。临夏一个人坐在床上,还是不大相信,忍不住用手去捏自己的脸,还真疼,看来不是**。无芳一进门就听到她的惊呼声,“我现在是谁呀?”
无芳被她一惊一炸的弄得有些头疼,她开始怀疑大夫说的无大碍究竟是怎样的无大碍,“姑娘,你没事吧?”
临夏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看了一下,笑道:“没事,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姑娘,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记得倒是记得,只是不知道我现在是谁……”临夏不好意思地笑了。
“呃?”无芳一愣,一脸茫然的样子,“也许爷会知道……”
“那你们爷呢?”
“去京城办差了。”
“哦。”她倒不急于弄清自己现在这个身体是谁的,在和硕额驸府里过着米虫生活,她乐得自在。只是她搞不明白,和硕额驸府里的下人怎么都把她看成了可怜虫。那天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惧春寒到屋外呼吸新鲜空气,却听到院里面的两个闲置的婢女那样说她。
“真的好可怜,被家里人遗弃在雪地里不说,还忘了自己是谁,就算有家,也不知道往哪回,她……”
“可不是,听说都被冻得有些精神失常了,一会说知道自己是谁,一会说不知道自己是谁,太可怜了。要不是咱们爷,她现在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八成已经死了。”
她听着感到十分好笑,也感到十分无奈,无芳那个死丫头挺会编的。
“姑娘,这些都是你的。”无芳把一堆首饰用一只细软的白锦托着,放到桌上。她看的两眼直放光,那么多的宝贝,要是拿到二十一世纪拍卖,准卖个天价。不过她二十一世纪的老爸不缺钱,她从小就是在钱缸里泡大的,“都是我的?”
“是那天爷救你回来时,在你身上发现的。”
“不是你们爷留给我零花的?”
“不是。爷说你可能也是八旗。”
她笑了一下,伸手拿起一支蜻蜓簪子,笑道:“我看也是……”然后又看了一眼,然后便使劲地眨了一下眼,又看了一眼,无比的诧异起来,她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带来,倒把它带来了。
“姑娘,怎么了?”无芳不解地问。
她笑道:“这个也是我的?”
“嗯,这个当时一直握在姑娘的手里呢!”无芳好奇地问了一下,“这个对姑娘来说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
“没有。”她笑了一下,转念一想,说道:“是家传的,我额娘留给我的。”
无芳听她这么说i,眼里立即大放光彩,“姑娘,你想起你是谁了吗?”
“没有。”
无芳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她好奇地瞅了一会临夏,十分不明白她为什么时好时坏,要是爷回来发现她得了精神失常症,她不就要挨骂了吗?自从公主死后,爷的脾气变得很爆,容易动怒,本来还有一个香奈儿可以劝住爷,可是京城那边派人来把香奈儿接走了。她该怎么呢?要是太老爷在就好了,可是他行动不便……
临夏以为在大清混日子比在二十一世纪简单,待了半个月后她才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日在过的虽然衣食无忧,但未免也太无聊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坐着发呆,如果舜安彦再不回来,她就打包袱回老北京去闯荡,总比呆在这里好啊!
她放下杯子,看着发瘟一样的无芳,忽然说道:“无芳啊,我讲个笑话给你听,怎么样?”
无芳从呆如木鸡的神态中回过神来,笑了起来:“好啊!”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无芳打起了精神。
她狡黠地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指虚指着她,“弄只小狼崽给我。”
“哦……啊?”无芳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她有没有听错?没有,确定没有,是小狼崽。
临夏又狡黠地笑了,带着诱惑的语气说:“如果有点麻烦,弄只小白虎也可以!”
“啊!”无芳差点跌到地上,幸好她坐得稳,“步小姐……”
临夏郁闷地皱起了眉,凉凉地说:“确实有点困难哦,不如换成冬青也好……”
无芳的脸被吓的苍白,她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我选择小狼崽。”
“那真好,就这么定了。我现在饿了,笑话改天讲给你听哦!”
“呃?”无芳的脸上顿时多了好几条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