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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里,我坐在座位上跟马医生大眼瞪小眼的互相较量着。最终败下阵来的马医生,有些不自然地的揉揉干涩的双眼,然后笑道:“手怎么回事?”
马医生不笑,妥妥一名言情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他这一笑,立马从霸道总裁转变成了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如果说用“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来形容莫晓。
那马医生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我虽然心里已经对莫骁死心塌地,可却挡不住马医生颜值的诱惑。即便他已经收回目光,去医药柜中给我拿药。
可我的双眼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马医生的背影,来回晃动。
直到耳边响起莫骁有点怒气的低咳,我才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样。忙收回目光低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马医生面对花痴少女犯花痴的情况下,表现的倒是挺淡定的。只见他在面对“狗改不了吃屎”的我,将莫骁的不悦抛之脑后,又将目光定格在他身上的情况下。脸不红心不跳的为我被烫红的手,轻柔地擦着药。
可骨子里总是带点叛逆,不老实的我,看着一本正经的马医生,调侃着,“马医生,你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男生都特别拽,还是说现在的男生也看言情小说,知道女孩子都比较倾心霸道总裁的缘故。更或者是说,他们秉承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法则,在不知不觉中影射或者包装自己。
反正我遇到的莫骁,以及现在坐在对面的马医生,都属于那种比较臭屁自恋的性格。
仿似天下唯我独尊,世间万物皆被我踩在脚下,天苍苍野茫茫,宇宙苍穹我为王的欠扁样子。
我不知道马医生是本来就是这种性格,还是说故意装的。反正在我问完他那句话以后,他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我,跟我贫道:“我才十八,谈什么女朋友?”
十八!
我惊讶地下巴差点跟桌子来个亲密接触,但又为了保持我处事不惊的淡定样子。故意装作深沉地轻咳了几声,就差捋着花白的胡子了,“我觉得你不像十八,倒像是十六。”
得了闭着眼睛说瞎话,不怕雷劈的我的夸奖。刚才仿佛被一群少女,搞得神经线紧张的马医生,心情似乎放松了许多。
抬头看着我抿唇一笑,右边的脸蛋上挂着一个浅浅地酒窝,“你就是夏知秋吧!”
对于马医生能够准确无语地说出我的名字,我更是吃惊不已。
虽说我这容貌在学校里也能排上前十,但辨识度却是很低啊!再加上我平常不喜欢参加体育活动,也不积极的来学校报道……。
已经够低调的我,怎么还是能够让别人记住名字呢?
我颇感纳闷。
马医生见我瞪着两铜铃般的大眼睛,纳闷地看着他。嘴角含着笑站起来,仿佛故意吊我胃口似的不在搭理我了。
我这人平常最受不了的一是莫骁不搭理我,二是夏知冬让我洗的臭袜子,跟克扣我零用钱。这第三就是讨厌别人话说一半,留一半。
于是,为了弄清楚马医生话中剩下的那一半。我“蹭”的一声站起来,打算跟在他身后死磕,直到磕出答案为止。
谁知因为起的太猛,让本来装在兜里,沐月送给我的礼盒掉了出来。
害怕莫骁看到会胡思乱想,更加加长我慢慢追夫时间的我,连忙伸手去捡。
可我到底还是输给了身高比我高一截,手臂自然而然也比我长的莫骁。
莫骁用他高深莫测的表情,将手里的礼盒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未经过我的允许,就堂而皇之的打开了礼盒。
一条蓝色的精美水晶项链,安静地躺在礼盒里,等待着它主人的到来。
看到那条手链的我,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暗自窃喜总算有个正常的男生,送我个像模像样的礼物。
不像莫骁那样,送我枚硬币。也不像夏知冬那样,糊了我一身奶油。
只是,我的暗自窃喜在莫骁投来隐晦不明的眼神时,立马消散无形。
我淡定自若的伸手夺过莫骁手中的礼盒,打算来个毁尸灭迹。
可莫骁是谁,他的智商分分钟将我碾压的粉碎。
早就猜透我心思的他,不等我将礼盒盖上,就一把将礼盒夺了过去。
然后他伸出纤长如玉的食指,勾起水晶手链,将压在手链下的信纸拿了出来。
信纸的款式我在莫骁的书包,课桌上都见过,是专门写情书用的。
如今,它这样突兀的出现在莫骁面前,还被他捏在手里。怎么都让我有种被老公,亲自抓到出轨的错觉。
莫骁将手链放下,然后递给我。而自己却是鸠占鹊巢的打开了那张信纸,并且在看到信纸上的内容时,被热气打湿的双眸,染上了冬日寒霜。
我有些底气不足的咽了几口唾沫,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嬉皮笑脸的开口,“信上写的什么?”
而说完这句话,还觉得不够的我,竟然脑子一短路又加了一句,“是不是头可断血可流,唯独与我不分手的承诺?”
莫骁呆愣愣地侧头看我,眼神中夹杂的情绪,就好像我是外星人一般。
最终,莫骁有些认命的将信纸一把拍在我怀里,怒气冲冲地的出了医务室。
看着说生气就生气,肚子里一点都不能撑船,连背影都透着怒气的莫骁。
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他怎么心眼这么小,连玩笑都开不得。一边十分纳闷地打开信纸,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让莫骁如此生气。
待看到信纸上的内容,别说莫骁生气了,连我都有了想要打人的冲动。
信纸上,写着几句漂亮且工整的小楷:夏知秋,愿你如春日般温暖;夏日般热情;秋日般和煦;冬日般纯粹。
也愿你我未来可期,繁花似锦。
瞧瞧,瞧瞧。就凭这简简单单地几句话,就足以体现出文科生跟理科生的差别在哪儿。
不过。抛开这无关紧要的一点。信纸的最后若是不署名也就罢了,我还可以在莫骁问时,信口胡诌个名字。可信纸的最后,还偏偏薯上了名字。
沐月。
我站在医务室里,哆哆嗦嗦地拿着手中的信纸,嘴角不停地抽搐。
我终于体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孽不可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