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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抬头看着冥砂之境的月夜,这里临近天空,繁星倒也看着极为绚丽。
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的,人的内心锁着一个个箱子,有些箱子成型的那一刻就被打了死结,连他们自己也打不开,又更何况交给别人。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到鬼居谷?你也不是自然属性的人。”
朝颜喝了一口果酒,这边的果酒倒是挺配冥砂这个名字,烈酒入喉格外的辛辣,身体里也传来了一阵暖流。
晚秋抢过果酒喝了一口,倒没介意朝颜对过嘴了,下一刻剧烈的咳嗽起来,舌头外露,小手不停的在空中挥动,想驱散嘴里的辛辣感。
“还能怎么样,就是被人关进去了呗~不过没多长时间。”朝颜能听出语气之中的淡然,仿佛被关起来已经是常态了。
“你父母呢?如果有办法联系到他们,说不定就可以拜托墨老的控制。”
“我不回去!”晚秋强硬的打断了朝颜的想法。
“这里其实挺好的了,跟着墨老四处游荡,老头虽然不正经但也从没害过我们,你们都不是坏人,一起扶持着生活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晚秋回过头半响又低声说了一句:“至于我的父母……我早就在十年前就当他们已经过世了。”
朝颜没有再多问,现在他在苍玄大陆无亲无故,这些人以后也许就是他最后的倚靠,如果晚秋不想离开,他自然是欢喜的。
“你呢?问了我这么多该我问你了。”
晚秋把手搭在下巴上端详着眼前的少年,她总觉得自己把另一个人的记忆重叠在了朝颜身上。
明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个抖机灵的形象,但回忆起来却总会有一个银发红瞳的身影在心中飘摇。
那是死人一般的冰冷,晚秋越是努力去回忆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此刻的少年黑发及腰,脸上已经恢复了初见的温和,但她总觉得出错的不是自己。
“你在焚天炼狱被关多久了,因为什么?”晚秋随口问道。
朝颜的身影顿了顿,随即干涩的开口:“大概五年了。”
“……”
晚秋没来由的想起焚天炼狱的某个秘辛,手里的果酒不经意的颤了颤。
朝颜倒是轻笑了几声,从她手里拿回酒壶大口的灌了几口,半响之后说道:“要说理由的话,因为命吧。”
晚秋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知道大多焚子的下场,自知那种折磨是多么的可怕,更何况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在那种苦难中度过了五年。
“都过去了。”
朝颜倒是没多想,这份伤痛他不会忘记,但也不至于因此成为心魔。一切有始有终,最后总会有各自的结局。
“那你……认识穆青临吗?”
晚秋忽然低头,沉默了半响之后再度发问,朝颜有些茫然的摇头,又摇了摇手里的酒壶,终归没想起来那个焚子有这个名字。
“姓穆的?你如果是说自然之境主界的穆家,那我肯定不认识,他们就算出现了焚子的特征也会被当成另类的天才培养的,那些氏族有这个资本。”
朝颜如实回答,但晚秋的眼神却沉了下去,月色自落叶渗进一小块在二人的中央,像是一面光镜在审视彼此。
“他不是焚子,准确来说,应该连人都不算是。”
晚秋叹了口气,却没有在这个叫做穆青临的人身上多做解释,只是不断地发问。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郁的苍玄力,自然之境的焚子被那座地狱火山牵制,应该不能吸收太多的天地之力,更何况,你对这份力量的使用很熟练。”
朝颜心里没来由的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拒绝这份回答,他不知道是念杉还是那个被寄存的前世焚离的意识。
“有一个……跟我关押在一起的姐姐,她本就是穆界里的一员,只是修炼途中被歹人袭击,为了保命无奈吸收了魔兽的妖血,时不时会有嗜血的欲念,再后来被关进焚天炼狱里。”
朝颜讲述这个姐姐时代入了瞳的脸,从晚秋的角度看,那种回忆的眼神很难说谎。
“她过去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一直对我很好,给我讲述苍玄大陆的一切,宗门,力量,历史,还是药草,甚至还会给我绘制一些没什么用的妖兽图,我老嫌弃她浪费时间,没想到现在倒是靠那些图活下来好几次。”
朝颜忍不住摇头笑笑,他说的是实话,瞳时常跟个老妈子一样逼他了解各种奇奇怪怪的知识,包括奢比尸和绝,甚至是苍玄九境的各自秘辛。
“后来呢,她现在在哪儿?那次火山暴动,我听说有很多焚子……”
晚秋对于焚子的内情了解的没有梁植多,她的回忆里那里只有满地失去生机的“尸体”
“她啊,离开了,因为嗜血的欲望越来越大,她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趁着那次动乱独自离开了,再也没出现过。”
朝颜这边情绪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本来故事应该是朝着悲伤的方向走,但奈何女孩那边却并不准备配合。
“她为什么就对你好?而且一个有嗜血欲并且能力强悍的女人,那群宇官怎么会蠢到把你一个孩子跟她关在一起?再说了你连凝魂之柱都没有,那种程度的苍玄力你是怎么吸收并利用开的。”
晚秋并没有忘记第一次见朝颜时他使用苍雷的那种生涩,那不是一个熟练掌握了力量的人该表现出来的。
“这个嘛,那长得帅的人在哪儿都受欢迎,再说了她那时候嗜血欲正好能被我在的那个屋子压制,所以就跟我住一起了,她的力量属性很特殊,所以能帮助我吸收苍玄力。”
朝颜面不惊心不跳的说着胡话,而晚秋也在注视着他,也亏得现在天色已晚,没有苍玄力晚秋也没能注意到他额头上的汗珠。
他这时发自心底的感谢墨老,要不是跟那老头混了这么久,自己以前可做不到这么忽悠人不带含糊的。
“你那屋子又有什么力量可以压制那个主界的女人,而且你为什么也住在那儿,他们总不能随便关人吧。”
故事总是这样,你得为了完善一个谎言编造更多的慌言,越说越不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