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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忽然颤抖的发声,她手中所握正是要面见那王储之时所需的衣料。
“有人想跟异界的人合作,除掉冥砂之境王族的统治,或者是冥砂之境内部的人,或者是苍玄大陆那三个联通界面的人。”
朝颜的身形一滞,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在他心中发芽。
现在这个冥砂之境里聚集了很多的势力。
异域,王族,鬼妖一脉,甚至还有别的势力。
以及……他们这些不幸闯入修罗场的棋子。
朝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两人已经动用了九戒的力量,经历了刚才的战斗,此刻距离两个小时的时限已经过去了接近三分之二的样子。
而且现在两人身上各自有伤,体内的苍玄力已经被彻底榨干了,想再参与战斗也并非那么容易了。
所以他必须得保证接下来的这个时间段里能把这件事尽可能理清。
“现在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如果真的如晚秋所言,那死纱之境之内必然有跟女王对立的一面势力,现在我们某个角度是在为女王办事,她们俩个是名义上的王女。
所以……无论怎么看。除开幻和实我估计那个玉儿不会动之外,你们终归是不安全的。”
朝颜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不安,墨老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他之前已经动用过一次力量了,没有一段时间的恢复,如果对手是堀誊这一类,结璃出来也挽救不了什么。
“我手里剩下的苍玄只有一个万武的,会让煌尘使用,我自己独有的那个会留给晚秋用来短暂打开一次时空裂缝。
而打开的契机,就是你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秘境,你们得找到这个地方的一个缺口,不会离你们现在的位置太远。”
杨念钟在一旁听了不由得撇了撇嘴,尽管之前未煌尘展现出的战斗力极为强悍,甚至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没有把握一对一能打得赢那个状态下的未煌尘。
不过……那前提是这家伙脑子得正常点!
就不说别的,就好不容易在那个宅子里能睡个好觉的几天时间,这家伙大晚上拖着个火把看见床帘就往里丢,就这种不靠谱的玩意还不如交给伽蓝呢。
嗯……好像也不对,伽蓝那姑娘要是出事拿到力量了,估计第一时间多远都会先去救未煌尘吧,唉,我这都什么队友。
杨念钟想了又想,欲言又止,本来是个挺严肃的环境结果想来想去自己怎么着都有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这时候还是闭嘴听这帮神奇的二货们瞎扯淡吧,说不定这帮神经病真能想出点办法来。
朝颜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离开的那天晚上墨老找伽蓝单独说过话,看她那个落寞的神情,想来让未煌尘恢复正常的关键应该就在伽蓝身上。
但愿到时候那个躲在背后的势力若是出手,未煌尘可以拦下来吧。
“哎对了,幻,我问你个问题。”朝颜似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题,随即胡话呢最小的女孩。
“我对鬼妖一层的力量了解不深,你有没有对会对光源十分抵触的种族的记忆?”
也不怪朝颜如此好奇,鬼妖一脉和圣灵一脉向来神秘,朝颜从小听着那边的传说长大,自然对这一次遇见的鬼妖十分的感兴趣。
杨念钟一拍手,对啊,当初的那个黑衣青年,就是对光源极度敏感,当初他把那个面罩弄下来,看他那皮肤便产生了如此之大的反应,这才暴走撤退。
不过幻却是搭拉着小手,思索了很久才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
“那个人肯定不是鬼妖一族的,我当初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对他的排斥,感觉不像是血脉上的……就是纯粹的肉体,我说不清楚。”
朝颜随即怔了怔,苍玄大陆的力量都是相互克制的,能让鬼妖一层如此排斥而力量,莫不是来自圣灵一脉?
可当日那个少年所使用的力量绝非来自圣灵,翅膀的生成在苍玄大陆除了神兽之外还拥有这种能力的就只有圣灵和鬼妖。
而且这种力量对血脉的要求极高,这究竟是……
“先不说这些还难以定夺的事。”
墨老出声,他手中有一缕烟尘正在随风飘散,那是冥砂之境特殊的一种传音方式。
“女王的前线暗人发来了通报,听说那两个王储已经来到王城的附近了,还带着各自的精锐军队,说是怕鸣鬼伤害到王女。”
“军队?这明摆着是来打架的啊,要真想打鸣鬼,那三年干嘛去了?还娶亲呢……”
杨念钟咂了咂嘴,对这种流氓一般的辩词表现的十分嗤之以鼻。
“所以你们得尽快建立那个破碎空间到这个宅子的空间联系,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喘息,这发生什么我们管不着,他爱叛变是他的事,我们只是要找个安居点而已。”
墨老罕见的用很严肃的眼神对准了倒霉二人组。
“在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人值得信任。”
朝颜听得有些不自然,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这时画面也开始模糊起来,想来九戒的时限也快到了。
“孩子……记住。”
墨老的语气之中忽然多出了一分柔和,众人只能看见他动嘴在跟朝颜说着什么,却听不到声音。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如果你手里握着的是剑,对方无论是谁,你都只有刺伤他的选择,但你应该是持剑的人。”
“哗!”
九戒的时效终归是过去了,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回味着墨老最后的言语。
“现在怎么办?”
杨念钟一副听之任之的无赖样,搞得朝颜有一种自己搞不定就完了的悲壮感。
“还能怎么办,找个脆弱点的地方打通空间通道呗。”他只能无奈回答。
杨念钟眼皮跳了跳,指了指背后伤势已经恢复了一大半的鸣鬼。
“这家伙咋办,来个巴掌咱两就能归西了,而且你也听见了,咱俩肯定不会离这家伙太远……”
“哦,是吗?无所谓啊~反正打不过就跑啊,我能瞬移,这么大块头想抓住我难度还是挺大的~”
朝颜倒是相当看得开,反正学了这么一个本事就是用来逃命的,不用白不用,这地方冥砂之境的限制没有了,自己再撑一下就能攒够耍一次瞬移的力量了。
杨念钟眼角抽搐了一下:“那我呢……”
“你?”
朝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此刻已然没有了斗志的念钟,
“嘿嘿,你嘛~可以考虑等我逃跑的时候叫我几声哥说不定我会同意带你一起溜。”
朝颜正经久了有时候耍耍贱是很正常的,毕竟身边的人基本全是神经病,沾点坏毛病也没什么问题啊。
“你!!”
杨念钟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想趁乱占他便宜,当下气急。
“季朝颜啊季朝颜,好歹小爷跟你也算是同甘共苦过的好友了,居然想趁机揩油,小爷我还就不信我没法子逃跑。”
杨念钟气急败坏的看着满脸悠哉的朝颜,心中下定决心死也不要指望这家伙来帮忙。
“嘿嘿~没事,你哥我一点也不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头脑不正常的鸣鬼对人类的脑髓特比喜爱,尤其是把你折磨的越惨听说就越美味。”
“哗!”
就在这两个活宝在那不停的拌嘴的时候,樱花林的上方却忽然传来了阵阵轻鸣。
只见一头灰体红喙的鸿雁正从上方飞过,要说这大鸿雁,在这苍玄大陆可是及其珍惜的代步工具,学名云雁。
那雁背及其宽大,坐三个人也不显得拥挤,听说背负的羽翼也是一等一的柔软,即使光脚上去也不会觉得咯脚,长途旅行完全不带颠簸的。
有这东西在家里养着那也算是一种地位的象征,想象一下腾云驾雾的感觉,那真是。
不过朝颜和杨念钟的表情却刷的一下变得分外惨败,那表情跟见到鬼了似得。
云雁似乎没有注意到地面的俩个人类,只瞧的它径直飞向还在闭目养神的鸣鬼,那勾爪顺势一勾,一大块皮肉便吊在了它的脚下。
朝颜全力一击也没能彻底伤及皮毛,结果人家一钩子就搞定了……搞定了……
也亏得是鸣鬼体积庞大,这么一段撕扯愣是没把它唤醒。
杨念钟心惊胆战的看了一眼云雁锋利的尖爪,不由得深咽了一口唾沫,他能感觉到身边这家伙略微有些哆嗦的手臂。
“这云雁是野生的吧,你打的过吗?”
朝颜苦笑一声“以前我那边的宇官也养过这种东西,这玩意虽然说拿来当坐骑是非常完美的,可前提也得是是你能驯服的了。
“而且这东西……脑子挺笨,喜吃人肉,抓了得先去牙,还得喂养牛羊肉至少两年才能拿去买卖。”
杨念钟摆摆手:“这些我知道,你既然养过这东西知道怎么对付吗?”
朝颜绝望的摇头,随即摊手说道:“不知道,谁没事想着针对这傻鸟。不过我知道另一个比较悲伤的事情,想听吗?”
杨念钟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他总觉得在这个乌鸦嘴开口之前掐死这家伙才是上上之选,所幸他忍住了。
“你说吧。”
“嗯......”朝颜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杨念钟,随即毫不留情的丢出了一记重击。
“这个种族从魔兽的角度来讲确实不强,基本除了头子都是三域白虎之能,可它们是群居式的,而且繁殖能力很强,一来来几百个很正常。
另外,它们独爱内脏,据说对内脏的处理方式相比任何物种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
“唉唉唉,冷静啊,把树杈放下,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怕啥啊,这东西视力不好,它们飞那么高看不见我们的!!”
朝颜心惊胆战的看着杨念钟豁然起身折下一段树杈就朝他的方向走来,看那架势不把自己这乌鸦嘴整死是绝不会罢休了。
“哼!”
杨念钟越过做好了防御架势的朝颜把树杈再一分为二丢进了玄戒,这樱树对伤势的治疗效果有奇效,带在身边倒也适合。
免得到时候给人刮掉一大块皮还不知道怎么治!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在王城大战之前先把我们的人全部安全转移到这地方来,至于女王和王储谁赢谁输我们管不着,先安家再说别的。”
朝颜也知道不能再调戏这个现在唯一的战友了,办正事要紧。
“云雁对水源和食物的要求极高,按理来说鸣鬼身上的肉对云雁而已绝对算最难吃的那一部分,不过看那云雁的架势对偷食这事估计已经驾轻就熟了。”
朝颜有理有据的分析着:“既然食物和水源的量已经不足够维系这个云雁的部落,想来内部为了夺取水源和食物应该也不算特别和谐。
这地方是时空紊乱的拮据点,飞行类物种向来对这种鬼地方能离多远离多远,所以不朝刚刚那个云雁的方向走就没事。”
“嗯,不可能就只有这一个时空紊乱点,这么大一个空间倒不至于非得朝一个方向找。”
杨念钟显然也是同意朝颜的想法,但又插了一句。
“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这紊乱点在冥砂之境和三境的盘踞点,为什么这么几百年的时间,没有人发现这一处秘境?”
还不等朝颜回复,他又接着自顾自的说道:“假设这个秘境的开启条件是在那个地方停留一段时间,同时还得爆发出足够的力量碰撞的话,那......”
“为什么会是我们?”
朝颜说出了他的疑问,死纱之境的留存简直就像一个规则的漏洞。
就凭古灵的特质,接连死纱之境的三个位面无论那一个都可以轻松占领冥砂之境。
拥有这么丰富的黄金产量,这帮子屠夫居然会愿意心甘情愿的用水源去交换?
再说了,虽说那段路程并不算遥远,可这上百年的时间,难道真的一次事故都没有发生过?几乎所有的队伍都在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那段路程,连个商人都看不见。
究竟是谁定下的规矩,他们又在惧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