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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初不也是这么想的。”
黑石倒是没有多做嘲讽，相反只是随和的笑了笑。
“真的是没有办法才来这个地方的吗？”白石浮动在王座周围，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谁知道呢……我们可没那个本事预测那些人操纵的命运，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黑石沉声开口，随即陷入了以往一般漫长的沉默。
等朝颜醒过来的时候，墨老正在收拾着行李，阳念钟瘫在轮椅上，一眼看过去所有人都在。
晚秋呢……
他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腿好像也断了，背后却多了一道依靠，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可别再动了，你这腿除了还剩皮肉就剩骨头渣了。”
尽管是抱怨之声，但语气中关切的成分倒是更多一些，尽管疼痛感也在恢复，嘴角却不由得扬起了些许浅笑，最担心的事情似乎没有发生。
“你这没良心的，我把你救回来的也不问我怎么了？！”阳念钟一看这家伙一醒过来就跟别人卿卿我我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是爷爷救的。”一旁帮忙抬东西的实忍不住小声嘟囔。
“你这小屁孩！”阳念钟毫不客气的回怼。
就在俩个活宝眼看就要开轰了墨老倒是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中央，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他的样子似乎极为的挫败，托着腮帮子看了一眼朝颜和阳念钟，随即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孩子们，墨老问答时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这回我确实不靠谱，只要别太过分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他的手掌之上浮上了一层气泡，分成几分点到了每个人的手心上。
“这是我跟女王的对话，还有女王跟晚秋他们的交谈，还有部分朝颜和阳念钟在那个空间的遭遇。”
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许变化，这老头果然能窃取记忆，但彼此还是听话的捏碎了手中的气泡，记忆如流水一般在脑海中快速拂过，随即消失不见。
此刻在他们的记忆里除了朝颜在那个空间的遭遇，阳念钟在那个时空隧道最后的记忆之外，算是彼此都共通了。
墨老闭着眼睛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杯，这味道晚秋倒是挺熟悉，是女王房子里的崆峒山茶，这不要脸的老头还顺手拿了一些回来。
墨老指了指看起来伤势最严重的阳念钟，示意最惨的人可以最先提问。
阳念钟挑了挑眉，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是主角的部分，当下珍惜戏份赶紧开口：“老头子你……不是，墨老你知道我们会遭遇这些事吗？任何一个环节。”
墨老摇摇头：“我说过，对于冥砂之境，我低估了这里的一切，如果我稍微能了解一点，当时就不会让你们带上虚无之珠，更不会给足制造稳定空间的材料的。
原先我以为你们赶跑鸣鬼之后，凭晚秋对空间的感知就可以让你们自己制造空间通道，但之后的事你也看到了。”
晚秋理解着这段话，墨老没理由骗他们，不然伤亡也不会这么重，所以这一切都是无意间的操作失误？
阳念钟双手抱胸，思索的闭上了眼睛，半响又问道。
“是有人在针对我们吗？从俩个鸣鬼的关系和那个空间的遭遇里，我都在遵循着一些奇怪的规则，这些事出现一个是巧合，出现太多次就不对劲了，像是，嗯……怎么说呢。”
“被操纵的命运。”
沉默许久的朝颜忽然开口，他记得那些石头说过，自己被人盯上了。
墨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大口灌了自己一大口山茶，对自己奶爸的存在表达了由衷的无奈。
他转头把视线对准了俩个最小的孩子“你们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在看他们的故事，能看出一些别的东西吗？”
实一直都有想说的话，得到许可随即率先开口：“最开始攻击朝颜哥哥的那个家伙，他不是鬼妖的，也绝对不会是来自自然的。”
朝颜眼神一凝，靠在晚秋身上也开始回忆最初的战斗。
“黑色的苍玄力，有一个天生的翅膀，能用类似自然之体的力量，开了个诡异的门把阳念钟吸了进去，怕光，但又可以让幻这种血脉的圣灵之力感到恐惧……”
“这家伙是八门混血吧。”
晚秋倒是没在意朝颜的举动，上前把他的衣领整理了一下又忍不住吐槽。
“对，不知道是那儿的，什么力量的顶级血脉好像都有一些。”
墨老有些许的尴尬，怎么把这个家伙给忘了，见所有人都希翼的望着他指望可以解答疑问，踌躇了一阵才有些心虚的回到。
“额……我不知道这家伙的底细，那种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白活这么久了。”
伽蓝一看就被朝颜和阳念钟带坏了，一言不合就开始了对墨老的无情吐槽。
伽蓝像是也有了什么新的发现，接着刚刚的思路向下理。
“哥哥的记忆里所有的事情如果都是巧合的话，反过来看，无论阳念钟哥哥有没有介入，这些巧合还是会发生。
而且我觉得，好像就算阳念钟和哥哥参与了这些巧合里，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朝颜一愣，这么一说倒还这是，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那些事态的发生。
“伽蓝的意思我可不可理解成这些巧合本身针对的不是他们，就像大象觅食偶尔踩死了一两只蚂蚁，但他们其实并不知情。”
晚秋打了个响指，伽蓝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墨老见事情已经从那个鬼小子转移到了别的事上随即赞许的点点头，又看向了两个事件的亲历者。
“念钟，你觉得这些巧合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阳念钟见自己被提出来不由得一愣，其实他已经想了很久了，但可惜半天都拿不定主意。
“我说不清楚，说要杀死更强大的鸣鬼的话不合理，那个弱一些的鸣鬼要守护的对象已经死了，知道此刻的鸣鬼已经是某种程度的不死不灭，又何必费那么大劲?
但要说是想杀死强一些的鸣鬼，耗时也太长了，有这脑子不想点别的办法？”